“来的还真快!”张凌阳讥笑一声,说道:“速传!”
说着,张凌阳已经回到书桌前做好,面色平静无比。
“臣等叩见陛下!”
行了一个礼,郑永基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今日早晨京营十二卫指挥使便带人闯入各勋贵府上四处拿人……据微臣调查,此时乃是由宁国公孙定安指使。
宁国公去年便已经致仕,并无调动京营的权力,如今这么做,将陛下至于何地?将朝廷至于何地?
难不成在孙定安眼中,朝廷军队已然成了他孙定安的私军不成?
此事如果不严加处理,旁人有样学样,到时候只怕国将不国,请陛下明断!”
郑永基的话铿锵有力,也确实值得铿锵有力。
“此事朕已经了解了!”张凌阳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是不得不严加处理!”
虽然张凌阳很快便想明白了,此事十有八九是孙定安主动犯错让自己处罚,可自己却也不得不从重处理。
正如方才郑永基所言,如果此事不严加处理,旁人有样学样,那到时候张凌阳一国之君的威信何在?
“此事,交由三法司联合审理!”张凌阳淡淡的说道,脸色无悲无喜。
“臣等遵旨!”郑永基没想到,张凌阳竟然这么痛快便同意了。
放在以前,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心里,郑永基想道:“只怕这次的事情,孙定安确实褚怒了龙颜!”
不管张凌阳心里有何想法,殿内的文官,心里却是兴奋异常。
逮到这次机会,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便放过勋贵集团。
“即便打不死他们,也要扒他们一层皮!”这是所有文官们的心声。
待众人告退,张凌阳将孙胜喊来,说道:“你现在就去宁国公府,代朕去问问孙定安,他为何要这么做!”
虽然,张凌阳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
……
傍晚时分,孙胜回到养心殿,将孙定安的话一五一十的告知张凌阳。
叹息一声,张凌阳心里此时是十分的矛盾,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
现在虽说勋贵集团已经隐隐有同文官集团分庭抗争的趋势了。
可说到底,朝中文官集团依旧一家独大。
一旦孙定安这杆勋贵集团的大旗倒了下去,只怕文官集团会更加的猖獗。
到时候,自己又要用什么人来制衡他们呢?
心里,张凌阳十分不情愿处理孙定安等人。可私自调动京营,已经触犯了张凌阳的权威,张凌阳也不得不强加处理。
并且,此事还要从重处理。
不过好在此事并未牵扯到谋反之事,张凌阳也不用担心血流成河的事情出现。
可文官集团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可有时候,事实比戏文还要精彩,特别是牵扯到张凌阳这位一国之君!
勋贵集团之中,地位最高的非宁国公府、定国公府、安国公府及镇国公府四个国公府。
其中,定国公府在此事中牵扯不深,就不必细说,宁国公府是此事的主谋,自然是要从重处理。
而另外的安国公府和镇国公府,三法司也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
这一下,他们却直接弄巧成拙了。
原本,安国公王国威正在百花阁内寻欢作乐。
不想,三法司直接派出一队人马将王国威押解到了刑部大堂上。
王国威毕竟是当今国丈,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可王国威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于三法司的审讯是拒不配合,使得高霈等人是头疼不已。
如果换做是旁人,直接一顿板子下去,看谁敢不招?
可王国威身为当今国丈,打王国威板子,跟打张凌阳的脸有什么区别?
所以,三法司只得草草问了几句,便将王国威押解了下去。
身为三法司之首,刑部尚书高霈便想道:“既然从王国威口中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何不换个人来问问?”
安国公府世子王思锐眼下还在京营之内,自然不是三法司想提审就能提审的。
所以,高霈便将主意打到了安国公府一众女眷身上。
安国公府老太太本就因为王思锐之事而气恼不已,现在一看三法司的人来家中拿人,直接便昏厥了过去。
三法司自然不能将老太太如何。
当然,王国威的夫人身为皇后娘娘的亲生母亲,三法司也不敢将她如何,便只得硬着头皮将王思锐的夫人沈氏提上了公堂。
这还得了?
前几年沈氏同张凌阳的‘绯闻’在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现在,虽然此事已经消弭,可京中老人却无不知晓。
高霈却是后知后觉。
张凌阳同沈氏之事闹得最欢的那个时候,高霈还是两广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