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用此刻方才回过神来。
可为时已晚,只见朱阳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了吴用的胸膛。
拔出匕首,朱阳捂鼻忍住心中的恶心,好久才适应。
笔直的站在墙头,朱阳大喝道:“吴用已死,兄弟们现在听我号令,打开城门迎朝廷大军入城!”
此刻扬州的城墙上只有千余守军,且还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在听到朱阳的话之后,又哪敢犹豫?
急忙下城将城门打开。
朱阳也走下城墙,来到城门洞口迎接孙启承带人入城。
远远的瞧见朱阳,孙启承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朱阳面前,抱拳道:“此番对亏了朱兄弟帮助,要不然,兄弟们还要费些力气才能入城!”
“世子客气了,都是为陛下办事!”朱阳谦虚道。
看着孙启承的手下押解这降卒入城,朱阳问道:“世子,不知这些降卒你打算怎么处置?”
孙启承道:“除却为首的将领之外,自然全部都释放了,不然只会虚耗钱粮。”
闻言,朱阳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道:“这里下官可要向世子讨一个人情了!”
“何事?”孙启承诧异道,“可是这里有朱兄弟的好友?”
“也不算是好友,只能算是故交吧!”朱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之前世子在城外俘虏的那名守将,是小弟的故交。
此番虽然从贼,可小弟敢保证的是,他从未做过一件恶事。”
“既然朱兄弟如此说,一会儿兄弟我便命人将他给放了就是!”在孙启承看来。那名守将也无甚才能,放了也就放了,不值得可惜。
“如此,小弟这里就多谢世子了!”朱阳郑重抱拳感谢道。
“咱们兄弟,说那些客套话作甚?”孙启承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朱阳和孙启承是多年好友呢?
其实,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
“哦!差点忘了正事!”突然想起什么,朱阳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递到孙启承手中,说道:“这些都是小弟这些日子收集来的扬州士绅从贼人员的名单,希望对世子有所帮助!”
“兄弟,大恩不言谢!”虽然没有看名单里的内容,但孙启承也知道这份明白的重要性。
“咱们兄弟,说那些客套话作甚?”朱阳说道。
孙启承疑惑的抬头看向朱阳,好似方才那话在哪里听说过一般。
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的纷纷大笑起来……
虽然孙启承收复了扬州,但到了十二月初,江南的局势进一步恶化。
长江以南地区,除却江宁、杭州两府还在朝廷的控制之下,其余州府皆被叛军控制。
然而无论是远在京城的张凌阳,还在坐镇庐州的孙定安,都丝毫不见惊慌。
京城,张凌阳依旧每天好吃好喝的调养着自己的身体。
而在庐州,孙定安除却不时的操练军队之外,每天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帐中,没人知道他在敢什么。
等到了十二月中旬,孙定安收到一封从江宁传来的书信。
看过之后,孙定安轻笑了一声,对着空气说道:“跳梁小丑都已露头,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而后,孙定安大喊一声:“来人,升帐!”
待众将士到齐,不假思索,孙定安便发出一个又一个军令:“令闽浙总督马进忠坚守杭州城,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得出城池半步。
令两江总督孙定宗从江宁出发,向东收复镇江、常州、苏州、松江等地。
令江宁总兵孙启承在扬州按兵不定,守好运河两岸!”
“至于老夫这边?”孙定安微微一笑,说道:“众将士,随老夫一同南下,收复安徽、江西丢失的州府!”
“诺!”众将士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去了。
待众将士出了军帐,孙定安又喊来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吩咐道:“告诉你们指挥使韩笑,可以开始行动了!
此次,所有参与叛乱的士绅,不能放跑一个!”
“卑职尊令!”这个锦衣卫抱拳大声回了一句,便出账,骑快马出营向东而去……
第二天,大军开拔,孙定安带着一万京营直扑庐州府南面的安庆府。
安庆是安徽首府,城池自然高大无比。
同时,因为直面孙定安的缘故,安庆府内部署了重兵驻守城池。
可在孙定安到达安庆城下这日,安庆府却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
昨天晚上,锦衣卫部署在安庆城内的密探便将安徽巡抚并布政使、安庆知府、安庆魏指挥使等诸多安庆城内的高层全部暗杀。
也因此,孙定安可以说是兵不血刃便拿下了安庆府,而后又向南收复宁国、池州、徽州等安徽南部州府。
特别是收复宁国府之后,原本处于孤立状态的杭州府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