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整个人都是懵的,不对, 他肯定是把错了, 白小子可是男的啊,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把出来喜脉?肯定是他喝酒喝晕头了。
他握着白苻的手腕忍不住攥紧了,结果依然是喜脉。
谭老傻眼了, 晕乎乎一屁.股坐了下来, 因为幅度太大, 身体往下一顿酒意上涌更加晕了,手也没什么力气就直接松了手,脸上带着醉酒之人的潮红, 他本来年纪大了,喝了酒就上头,吓得一旁的谭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你给自己把把脉,别吓我。”
白苻没察觉到谭老已经在他顺手搀扶的功夫帮他把了脉,他瞧着谭老木木坐在那里, 像是醉的已经没什么反应, 也怕谭老年纪大出事,抬手晃了晃。
谭老眼珠子转了转, 定定望着白苻,突然眨巴眨巴眼, 一阵心虚, 完了, 他真的马失前蹄,老了老了老糊涂了,他被人恭恭敬敬喊了这么多年的谭老,难道自己太嘚瑟所以这些年没苦练医术生疏了?已经……已经老糊涂了?
谭老的自我怀疑让谭齐更加觉得自己爷爷醉的不轻,可看老人家虽然面红脖子粗,气息却平稳。
他看谭老没动静,他也跟着学了几招,只能自己动手给谭老把脉。
看脉象平稳才松口气。
结果他的这动作却更加提醒谭老他把错的那个喜脉,赶紧一抖:“走走走,我们回去回去!”不行,他要赶紧回去将这些年丢掉的东西重新捡回来,他不能一大把年纪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
他这急吼吼风风火火哪里有半点之前的模样,谭齐愣是没拉住,赶紧喊着追了上去。
白苻:“……”这谭老爷子原来发酒疯是这样的啊?
白苻也没多想,在他认知里,若是谭老真的给他诊脉,查到他怀了崽子怕是早就喊出来了,既然如此没什么震惊难以置信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
封立屹之前一番等同于断绝关系的声明让喜宴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在喜宴上刚好也差不多待不下去,他们干脆随着谭老他们的步子一起告辞。
封立屹敬酒也差不多了,两人直接没跟封丽瑞他们打招呼走人了。
他们动作太快,封丽瑞刚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人已经走了。
随着封立屹和白苻的离开,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除了跟封丽瑞和谭征公司的同事以及封玲苇的几个手帕交,那些老总带着家人也都走了,很快婚宴就空荡荡的了。
封丽瑞连忙上前去拦,别人却根本不给她面子,之所以能来是因为给封立屹面子,可既然这个面子不用给了,他们也不用留下来了。
更何况也不耻封丽瑞当年的做法,把一个好好的人关进精神病院,这要不是封总运气好,怕是这会儿早就是一个疯子了。
封丽瑞看留不住人,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想拨封立屹的手机,他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当场撕破脸,她可是他亲姐姐!
可她拨号还没出去,手里的手机被夺了去,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封丽瑞抬起头,对上谭征黑沉的脸,咬牙切齿朝着她吼:“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他的话不够清楚?你是不是非要让封立屹打压我们公司才算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你做过那种事?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他狠狠一甩手,直接大步离开!
“谭征!”封丽瑞急了,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小男朋友发这么大的火!
可谭征根本不理她,很快离开了这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婚宴。
封丽瑞赶紧追着跑了出去,封玲苇也赶紧追过去,她接下来哟啊怎么做?她的婚宴啊……
只有孙禾源站在那里没动弹,望着前方的人,嗤笑一声,她们这母女两个还真是亲生的,那谭征早不发火晚不发火,不过是借着这个事要跟已经没什么可利用之处的封丽瑞分手罢了。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婚宴乱成一团,白苻和封立屹却心情极好的开着车回去。
白苻坐在副驾驶上看了封立屹的侧脸,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想了想,这家伙以前就喜欢把所有的心思藏在心里,这会儿是难过还是不难过他还真看不出来,干脆转移话题,“我饿了。”
封立屹从白苻看他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过他开着车也不能看他,心里却因为白苻的注视像是被挠了一下。
这会儿听到白苻的话,嘴角弯了弯,情绪丝毫没受到影响:“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与其将心思分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照顾好身边这位才是重点。
等过段时日小白的崽子们带回来了,他也要想办法好好的照顾一番。
白苻一听他这声音没什么问题知道自己多想了,结果下一刻就听到封立屹突然开口:“对了,之前说小白配种,到时候是直接把母兔子一起带回来还是到时候只带回来兔崽子们?我要不要先联系兽医?”
白苻被噎了一下,找兽医?怕是兽医还没来,先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