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勉强维持生计的平民,拿快要过不下去的贫民跟五等区国民做对比,郁闷低落的发现的确是五等区国民过的比较幸福。如果问那些快要饿死的贫民愿不愿意进入五等区,只要拿自己的魔力作为交换,肯定会欣然同意吧,因为已经到极限了,再没有食物就要饿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为了吃的甚至愿意铤而走险,所以雾之团的声望才会那么高。
“……但是这不一样……”阿拉丁喃喃自语。
“哪边更加幸福这种问题没有争论必要,我们继续说五等区。”安乐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无论哪个国家,国民都是需要缴税的,马格诺修泰德分成了两种,地上的国民跟其他国家一样,地下的国民缴纳魔力。征收的魔力不会被浪费,作为动力投入到马格诺修泰德,是维持整个国家运转的命脉。现在魔力炉关闭的场景你们也看到了,一片瘫痪,没有五等区国民提供的魔力,马格诺修泰德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为了国家需求,每个国家对国民都有一定的要求,要缴税,要服兵役,要服劳役等等,马格诺修泰德将这些都剔除了,对五等区国民只有一个要求,魔力征收,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减负了。所以那位老大爷才会说,比起穆斯塔西姆王国时期,现在要好很多。”
斯芬托斯一愣怔,因为一时震撼而对五等区国民生出的同情心顿时消减很多,他抿抿唇,“我的确是因为一时不习惯,因为马格诺修泰德地面上太好,所以看到生活在地底下的五等区国民生出了肤浅的同情心。”
“斯芬托斯?”阿拉丁猛然看去,满脸错愕。
“盟主说的对,每个国家都对国民有一定要求,兵役劳役都是司空见惯的,因为兵役劳役而死的国民跟被魔力征收而死毫无区别,因为无法缴纳规定的税额而被处罚也不是稀罕的事情。如果国王昏庸一些,或许还会增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项目压榨国民,如果国王英明贤能,有些徭役也不会取消掉,是固定的项目。五等区国民不需要服那些繁琐的徭役,只需要魔力征收,国家还提供一切基本需求,跟那些被苛捐杂税压迫,被繁琐徭役压榨,还要辛苦维持生计,养家糊口比起来,已经很轻松了。”斯芬托斯脸色黯然。
阿拉丁茫然的睁大眼睛,什么劳役,什么兵役,他完全不懂。
“学院长给你们上的思想课,其实算是一种觉醒吧,很朴素粗糙的觉醒手段。他想让魔法学员们觉醒身为魔法师的团体意识,而不是如同以前一样,把自己跟出生地的普通人混为一谈。在普通人当中长大,思想上难免会受到普通人影响,当身为魔法师的这种自我意识觉醒了,自然而然就会开始从魔法师的角度去思考。”
“从方案上来说,从国民身上征收魔力满足国家需求并没有错。能够从大自然中的鲁夫那里获取魔力的只有magi,魔法师只能使用自己体内的魔力,建设魔法之国需要消耗大量魔力,单单依靠魔法师来实现是不现实的,所以从国民身上征收,这种做法本身就是一项创新技术。虽然普通人魔力很低,聚少成多,最后凝聚的量还是很可观的,作为交换,满足国民的基本生活需求,比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的做法好了许多倍。其他国家是普通人压榨魔法师,这个国家是魔法师压榨普通人。”
“我是非常欣赏马格诺修泰德的,唯一一个用魔法实现了自动化的国家,从文明建设上来说甩了其他国家多少条街啊,照着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或许会成为一个超级厉害的国家。”
“但是从实施操作上来说,我是不赞同的。”
“唉?”斯芬托斯露出惊愕表情。
阿拉丁也露出意外神色,他以为安乐是赞同学院长的,没想到说了一通后突然话锋一转。
“这有什么区别吗?”斯芬托斯不解的问。
“学院长若是多用些心,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做法可以更加温柔。魔力炉非常重要,需要深深隐藏起来,所以把五等区也建在地底下,理论上可以理解,但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将某一个区域设置为只要站在里面就会被吸取魔力,不是只能建设在地底下,地面上也可以,把魔力炉安置在这个区域下面,把周围隔离开就行了。同样是限制自由,生活在阳光下总归会舒服很多,其他魔法师接受起来也容易很多吧。同理,其他许多细节上都是可以调解的。”
“偏偏学院长选择了最粗暴的做法,把五等区国民像豢养牛羊一样关在了地下,仿佛要眼不见为净,也不愿意稍微多体贴一下。”
“我能理解学院长的感受,经历了那些残酷的事情,从一个一心为人着想的老好人变成一个偏执固执的人,是现实对他太残酷,没有经历过那些的人再怎么义正辞严指责学院长太冷酷无情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只是一味认为五等区国民太可怜是没用的,而且学院长的思想并不是完全错误,除了对普通人怀有深深的偏见,他其实是一个非常睿智慈祥的老人不是吗。学院长已经被普通人伤透了心,不要再让魔法师去伤他的心,即便心里不满,从学院长的思考角度多多揣测,多体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