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厅内,祁易琛看着唐欣愉两鬓的头发有些白发了。
心里不动容的想到,岁月流逝,祁易琛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跟唐欣愉坐在一起聊天了。
以前的唐欣愉都太过强势,精明,很多时候,让祁易琛喘不过气来。
偏偏唐欣愉病了以后,大变,十分的温和,十分的谦让。
这也让祁易琛进退两难。
有时候,他想,也许唐欣愉这样过后半辈子,对她是有好处的。
不然以她以前的格,在祁家继续生活下去,肯定会很累。
“是的,放寒假了,我要去体验生活做一份兼职。”祁易琛只能这样说道。
唐欣愉莞尔一笑说道:“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这些话,以前祁易琛是多么的渴望,想要听到唐欣愉这样说。
可是唐欣愉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就连大学的专业也是唐欣愉非要祁易琛学金融管理,说是为了以后能管理祁氏。
只是,祁易琛一直喜欢的是画画。
唐欣愉却觉得画家没有什么出息,跟祁氏的产业完全不沾边。
现在能听到唐欣愉这样说,祁易琛心里很感动。
他坐在唐欣愉边,给唐欣愉剥瓜子吃。
“妈,谢谢你跟我说这些。”祁易琛感慨的说道,总算是圆了他青少年时期的梦想。
唐欣愉摸了摸祁易琛的头,说道:“傻孩子,我们是母子,这么客气干什么?”
是啊,母子一场,祁易琛却不记得自己曾为母亲做过什么。
他感到深深的自责。
唐欣愉已经记不清南音,只记得祁家的这些事。
“是的,妈妈,我知道了,您还想吃点什么?”祁易琛问道。
中途祁易琛的电话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是赵子萱打过来,他直接挂掉了。
这段时间,他决定留给唐欣愉。
“不吃了,再吃就要长成大胖子了!”唐欣愉笑着说道。
这一点倒是跟唐欣愉之前很像,她总是控制饮食,保持材。
不过祁易琛疑惑的是,父亲都不在好多年了,她保持材干什么呢?
刚这样想,就听见唐欣愉说道:“易琛,我想喝珍珠茶,你去让厨房的人给我煮一杯吧。”
真是意外,唐欣愉以前从来不喝这种东西,说是能量大。
祁易琛赶紧答应了。
他猜想,也许是唐欣愉年轻的是对自己对他都克制太狠了现在年纪大了,又病,就感觉想要弥补自己和祁易琛。
这样一想,一切也就顺畅了。
母子两人一直聊着天,吃着瓜子喝着茶到很晚。
新西兰那边,南音把南雅送回到家中,给她做好饭,然后又赶紧奔赴到医院,她不知道祁家的人什么时候到,上次跟薛曼丽通话中,薛曼丽的态度很不好,一直在咒骂南音。
所以南音也不想再跟他联系。
走进祁远的病房,南音捧着一束鲜花,放在花瓶里。
“谢谢。”祁远微弱的说道。
南音惊喜极了,她赶紧上前问道:“小远,你感觉怎么样?痛不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祁远依旧是很温和的看着她,眼神很温柔,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没事。”祁远说道。
南音擦了擦眼泪,说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祁远……”
她说着,握着祁远的手,他的手指冰凉。
“小远,你放心,无论以后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不管你是毁容了,还是残疾了,我都不会嫌弃你的。”南音认真的说道,更像是一种承诺。
祁远微微笑了,动作不能太大,不然会撕扯到伤口那样就更加痛了。
“南音,不要把我说的那么惨,我不会那么惨的。”祁远微弱的说道。
南音摇摇头,说道:“不!我就要说,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你知道这样我的心有多内疚吗?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祁远想要说话安慰南音,可是却感觉说不出来,他的脖子那里带着一个保护罩,腿也打了石膏。
整个人,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南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南雅……”祁远终于说出了两个字,感觉不能说更多,会更加难受。
南音担心祁远说话说太多会难受,她赶紧说道:“南雅很好,在家里,我做好了饭,她吃就好了,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听到这些,祁远露出担忧的神,南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赶紧解释道:“你放心,我跟南雅都讲好了,如果她觉得闷,只能去教堂做礼拜,不能去别的地方,她现在很乖,那天晚上,他是做噩梦了才会那样的。”
说着说着,南音都不敢提起那天晚上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