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在狗娃子灵堂里过夜,可恨的是狗娃子的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在灵堂里点了白蜡烛而没有开电灯,更可气的是,我想开灯,可那灯就是不亮。
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我将一堆的椅子,垫子在门口堆了张简易的床,本来是想在那上面休息一下的,没想到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却被躲在房梁上一个黑衣人给绑了,被黑衣人带出狗娃的灵堂之后,我看到从别的屋子里射出的电灯灯光时,我恨得是牙根都痒痒,这不是成心的害姐吗。
这回拴在狗娃媳妇门口的那条黑狗叫了起来,看来它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我的心里正在窃喜,这回可以得救了,却不想有个女人扒在窗户上对着那黑狗吆喝了两声,让它别叫了,那黑狗还真是听话,竟然就没了声,而那个女人也从窗户前消失了。
我呀了个却,这是什么节奏,怎么就不能出来看看呢,这家里办丧事也应该有不少人的吧,出来一个也行啊。
我心里想着,可是身体已经被那个黑衣人背到了院外,很快就上了村边的公路。
现在这可真是要被人掳走了,我这个绝望啊,看着那一天的乌云,不知道我的前途如何,是不是就此与人类相隔绝了。
“你站住,将她放下。”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心就是一动,这不是死鬼李雨迟的声音吗,看来天不绝我啊,这人不救我,鬼还救我呢,我是大喜过望。
那个背着我的人还真是停了下来,我正等着他将我乖乖地放下,却不想听到了一阵车启动时的马达声响。
我扭过头去,看到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弘语上人的出租车,心里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救兵可算是来了。
出租车到了我们的面前,车门一开,从里面又下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车明明就是弘语上人的,怎么会被这些人开着,莫非我那个师父已经遭到了他们的毒手?
一股说不出的悲愤与悲痛涌上了我的心头,泪水一下子涌上了眼帘,我愤怒地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真想用眼睛杀死他。
那个男子比背着我的这位个子高了许多,只是脸上戴着的大墨镜挡了半个脸去,也看不清他到底长得什么样。
这大半夜的还戴着副大黑镜,他这是玩深沉呢,还真的是个瞎子,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我说过,你将她放下。”李雨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带她上车,这东西让我来对付。”那个高个儿男子对背着我的人说,声音很是硬气,象是在下达着命令。
“你们带不走她。”李雨迟的声音更加的低沉,带着一腔的忿怒。
“那个东西已经成气候了,你要小心一点。”背着我的人说着就背着我向出租车走了过去。
我心里暗恼李雨迟,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啊,直接动手不就完整了,他怎么这么磨叽。
当那个背着我的人从高个男子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我这嘴是被东西堵着,要不然就吐出来,这气味好难闻啊。
李雨迟还在那里喊着让他们将我放下,可他现在还喊有什么用啊,我是被放下了,而且是放进了车里。
这车现在可不是弘语上人开着的,那前面的驾驶座位上坐着的仍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家伙,我算是落进贼手了。
那个高个儿子家伙见我被扔进了车里,他也跟着退到了车上,背着我的人笑着对他说:“熊仔,还是你有办法,这黑狗血用在哪里都好使。”
我这才明白,这个高个子熊仔身上的血腥气是黑狗血的味道。
早就听弘语上人说过黑狗可以镇宅,黑狗血可以辟邪,今天算是领教了。
只是那只拴在狗娃子家的黑狗没起多大作用,即没挡住鬼也没挡住这贼,而黑狗血却真的让死鬼李雨迟不敢靠近,我也就失去了援助。
出租车很快就开动起来,是真奔王家村的村口而去,我扭过头来想看看狗娃子家的院落,却看到出租车后风挡玻璃上爬着李雨迟。
他的脸一边儿是正在溃烂的,而另一边已经是骷髅的模样,黑色的大衣扑在后风挡上,将后风挡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怎么看不到后面的路呢?”开车的那个家伙念叨着。
我心里暗笑,他要是能看清那就怪了,李雨迟已经将后面的风挡遮住了啊。
背我的人惊恐地回头看了看,马上扭过头来,一脸慌张地说:“你们看到什么没有,后面怎么是黑洞洞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高个子熊仔冷笑了起来:“你个逼比,山豹子,这风仔是不是真的抽风了,要不咱把他扔下去吧!”
开车的山豹子也笑了起来:“风仔也太胆儿小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障眼法也能吓得他这德性,还怎么在我无生老祖的座前办事啊。”
三个人说着都放声大笑起来,我却在心里奇怪,无生老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