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发冷:“你差点捂死她。”
施翘狡辩,一点要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我下手有轻重。”
孟行悠的火根本压不住,提声吼回去:“你有个屁!”
火气上头也顾不上这事儿闹大了生活费还有没有着落,孟行悠从楼梯上跳下来,她对施翘勾勾手:“来,你不是看我不爽很久了吗,别整天阴阳怪气的,今晚咱俩来好好掰扯掰扯。”
施翘被刺激,爬下床,大有跟孟行悠大干一场的意思,动手前还带自我介绍:“孟行悠你少惹我,我表姐在职高混的,信不信我叫她收拾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学跑出来的,孟行悠原汁原味怼回去:“你叫,最好收拾到我求饶,不然你跪下磕三个响头管我叫爷,额头得见血。”
“你他妈给我等着!”
“你战斗力靠吼吗?耳膜都给我震穿了快。”
……
楚司瑶和陈雨看两个人马上就要打起来,下来劝架,宿舍乱成一团,成功把宿管招来。
宿管一来,把人挨个骂过去,顺便给贺勤打了电话,四个人穿上外套被带到保卫处,这番动静,不仅惹来女生宿舍围观,对面的男生宿舍阳台上也趴了不少人看戏。
楚司瑶和陈雨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施翘怒意未散,死盯着孟行悠,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
孟行悠最无所谓,打了个哈欠,心想今晚是别想睡了,这一闹,说不定生活费也没了。
不知道去跟裴暖卖几个萌能不能换来女大款的施舍。
贺勤赶来的时候穿着西装,身上还有酒气,头发做了发型,别说,还挺帅。只是看起来真不像个老师,不知道是从哪个饭局上赶来的。他看四个人完好无损没挂彩,松了一口大气。
宿管对着贺勤又是一通数落,中年妇女性格泼辣,一口一个记过处分,铁了心要拿她们宿舍来立威。
楚司瑶吓得直掉眼泪,陈雨闷头不说话,施翘那一脸拽样自带添油加醋效果,宿管眼神落在她身上一次,火就多窜一点,唾沫星子满天飞。
孟行悠趁宿管喝水歇嘴皮子的功夫,站出来说:“贺老师,我们没有打架,只是陈雨说梦话,打扰大家睡眠,施翘最近学习压力大火气重,起来说了两嘴而已。”
宿管第一个不相信:“你这学生怎么还会说谎了?我在楼下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那动静,我不冲上去,你们估计要打起来。”
孟行悠无辜眨眼:“阿姨,说话嗓门大也要被记过吗?”
宿管被她一呛,突然词穷。
孟行悠趁热打铁,给楚司瑶递了个颜色:“不信你问楚司瑶,是不是这样的。”
楚司瑶哭归哭,求生欲还是有的,点头如捣蒜,为了增加真实性,提高嗓门回答:“对,贺老师,我们说话就是嗓门大,天生的,我妈以前总让我去学美声来着!!!!!”
所有人:“……”
孟行悠扶额,姐妹你这演技也太好了点。
掰掰扯扯一个小时,宿管看贺勤一直替学生说好话,也没什么实锤,只好退让一步,四个人每人罚一篇检查,早读的时候在班上念,这事儿就算翻篇。
*
折腾一夜,孟行悠没睡好,顶着黑眼圈早早去了教室,一边啃面包,一边写检查。
迟砚平时都来得挺早,今天例外,跟他们宿舍的人踩着铃声进来的。
孟行悠憋半个小时也没憋出几个字来,她最不擅长写东西,各种文体都是大难题,听见铃声响,教室里人也来齐,心一横,把纸撕下来跟面包包装袋一起揉成团,扔进了课桌中间套的垃圾袋里。
写个鸡毛写,临场发挥吧,不就是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生欲三连击嘛。
孟行悠见迟砚坐下,想起一件事,侧头问他:“施翘跟你初中一个班的?”
迟砚把牛奶面包放桌肚里,听她说完这句话,在脑子里把人过了一遍,等人名和脸对上号后,才回答:“是。”
“她初中就这么野吗?”
“野?”
“动不动就冲人喊‘我有个在职高混的表姐’之类的,她是你们班的女老大?”
迟砚拿书的手一顿:“你昨晚跟她干上了?”
孟行悠笑了下,不以为然:“她要找职高大表姐来收拾我呢,我寻思你透露点情报给我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迟砚垂眸:“你这小胳膊细腿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孟行悠“嘿”了声,心想你还别瞧不起我,牛逼还没吹出来,又听见他说:“她是有个在职高混的表姐,你跟她干上,你说说你有什么?”
孟行悠盯着他的眼睛瞧,看不出情绪,摸不透他是在嘲讽还是提醒。
本来想吹个牛逼的,孟行悠突然感觉吹了他也不会信。
孟行悠笑了笑,撑着头看他:“我什么也没有,不过昨天我新学了一招。”
迟砚不知怎的,忽然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孟行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