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进门,小药童就赶紧跑过去扶住老者道:“师父,您老人家回来啦。”
扶着老者在椅子上坐下后,赶紧给老者沏了杯茶,老者将一盏茶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去,对小药童道:“童儿,再来一杯。”
“是,师父”童儿应声,老者连喝了三盏茶后,童儿边给老者捏肩边问道:“师父,您老人家不是去山上摘草药了吗?草药筐呢?”
老者长吁了口气,拍了拍左边的肩膀示意童儿捏这边,说道:“为师在山上遇到一个受伤的年轻人,见他还有口气,怕他在山里会被野狼吃了,便把他拖到了山下的一间破庙里,为师实在是没力气把筐子背回来了。扔在破庙里了。”
坐在屏风后面等待的萧锦颜走了出来,一眼看到老者靠在桌角的宝剑,蓝色的剑穗静静的低垂着,仿佛他主人的生命一样垂危。
老者的话萧锦颜是听到的,再见到这把剑穗,不难想到老者口中的年轻人就是林舒,萧锦颜猛地抓起桌角的宝剑,仔细端详一番,心中肯定,没错就是林舒的剑,因为在光滑的剑柄上,肉眼看不到,用手却能感觉到一个隐隐的“舒“字。
老者张开双臂舒了舒懒腰道:“童儿,医馆来病人了?”
“是,她手受了些皮外伤,等师父给她开药的。”
“皮外伤开什么药?拿些为师特制的金疮药给她就好了。”
“哦”
沈香蓉看萧锦颜那么紧张这把剑,不禁凝眉多看了几眼,蓝色的剑穗在哪儿见过,在哪儿……
忽然间想起,这是林舒的剑!心里咯噔一下……
萧锦颜抓着林舒的剑恭敬且担忧的问道:“请问老人家,这把剑就是您救的那位伤者的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他?”
童儿和老者同时疑惑的看向萧锦颜,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拧眉问道:“哪儿来的小丫头,你问他做什么?”
估计老者是把萧锦颜当做是伤害林舒的凶手了,况且刚刚听说萧锦颜也受了伤,此刻更加疑惑。
萧锦颜一把猜透老者的想法道:“老人家放心,我不是要伤害他的,这把剑是我的朋友的,我怀疑您说的受伤的年轻人是我的朋友,我很担心他,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老者依旧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萧锦颜,萧锦颜无奈伸出手腕道:“老先生,您是个大夫,我会不会武功,您一把脉便会知道。“童儿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者伸出手搭在萧锦颜的腕上,眯着眼睛,片刻便得出结论,收回手看着萧锦颜的穿着,心中一掂量道:“既然可能是你的朋友,便替他把诊金付了。”说完向萧锦颜伸出手。
萧锦颜无语,都没带她去认人,先要起诊金来了,要不是看这把剑确定是林舒,给了诊金再认错人了她多冤。
摸了摸袖中的荷包问道:“诊金是多少?”
“五百两!”
“啊,这么贵?”
“他只剩下一口气了,你要再不赶紧付诊金,别说五百两,就是五千两也救不回他的命。”
“给……给……给……”萧锦颜慌张的取出荷包舒了舒银子,不够,只好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老者的手中,拽着老者便往外拖,老者一边嘱咐童儿看好药铺,一边对萧锦颜嚷嚷道:“你慢一点,老夫这把老骨头快要被你拖散架了……”
萧锦颜一边焦急的走一边嘱咐沈香蓉道:“蓉姐姐,你先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顺便替我去告诉段君烨,我有事情,要晚些回去,让他别担心。”本想说别让太子担心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改成家里人比较好,别把人老人家吓坏了。
沈香蓉应声也匆匆的赶回去。
萧锦颜雇了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她觉得两匹马比一匹马跑得快,救人如救火,何况林舒为了忠义侯府付出很多,一定不能让他出了事,况且林舒武功高强怎么可能会出事,她离开前林舒还是在忠义侯府的,他出了事,忠义侯府有没有事呢?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一路上不断的催促车夫赶马快些。
出了京城的路段有些颠簸,老者在车厢里颠得东倒西歪的不断的叫嚷道:“小丫头,你让马车赶那么快做什么?老夫的这把老骨头快要被颠散架了,把老夫颠死了谁替你救人啊。”
萧锦颜一脸歉意的道:“老人家,您忍忍啊,救人如救火,一刻耽误不得,我怕再耽误下去,我的朋友没了命。”
老者使劲拍了拍马车厢大声吼道:“慢点,慢点。”马车渐渐的慢了下来。
萧锦颜撩开车幔道:“快点,快点。”马车渐渐的疾驰起来。
“慢点,慢点。”
“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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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马的车夫相当无语,无奈人家付了重金,不能发脾气,只能配合车厢内的一老一少发起疯来。
………………
沈香蓉离开萧锦颜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快速的朝一家铁匠铺走去,和铁匠铺里的铁匠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