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只觉得这几天穆涵好像跑得格外勤快,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来,若是以前还能问问唐嘉树,可是现在却是没了办法。
穆涵在接连几天这样的躲躲藏藏中终是惹了温源的质问,眉头紧皱,眼下都有了乌青颜色,“你到底哪里不顺心?要这样躲着我?”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着急的解释,生怕温源有所误解。
“嗯?是吗?”突然一下,语气又恢复了原样,“我还以为你累了想去休息了,既然不困,那,你想干嘛?”
穆涵抚额……他原来是这个意思!此时此刻恨不得使劲敲敲自己的脑袋,问问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她吃了瘪憋得满脸通红,温源抿着嘴笑,“你想看书吗?”
穆涵羞得要命,现在叫她干嘛她都乐意,赶紧点头,表示乐意。
“那我现在处理点工作上的事,二楼左边第一间是书房,你可以随意。”
那天在美国抛下处理完的公事和一众同行员工,直奔回来,回来后又住了几天院,待处理的公事已经堆成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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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点伤放在以前自己是绝对不会住院的,可那天看到穆涵时而悉心照顾,时而被自己气的跳脚,说话做事完全不像平时畏畏缩缩的那个她,就这样,有生以来,巴不得多住几天,盼望着病的时间越长越好。
穆涵听说他要处理公事,赶紧依言去二楼书房,不再打扰。
穆涵一进书房,又被震惊了,他这书房三面墙,密密麻麻全是分门别类码的整整齐齐的书,说是个小型图书馆也不夸张。
穆涵一向喜读各种类型的书,时常喜欢读几本散文,打发时间也爱看一些小说,若是有时候淘到一两本讲历史的,或者揭秘的书,更是能看的废寝忘食不亦乐乎。
这会儿的穆涵,就像一只小老鼠掉进了米堆里,简直乐的不知该怎办才好。
挨着书架一排一排的找,各种类型的书看得穆涵眼花,找了半天才在书架最靠边的位置看到一本书,是自己曾经读过的三毛的一本书,《撒哈拉的故事》也是自己的最爱,当时穆涵用了不少零花钱买的精装珍藏版,边读便在一旁写自己的感受,就像日记一般。
可后来快毕业时,却发现那本书不见了。
眼前这本书越看越眼熟,轻轻抽出来,一翻页,一张小小的纸就掉了出来,穆涵弯腰去捡,却看那是一张准考证,黑白色,右上角有自己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穆涵依旧记得那是模拟高考时发的准考证。
像是知道了什么,穆涵拿着书轻轻翻着,每一字一句,都是自己亲笔所写。
像是知道了个什么秘密一般,穆涵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自觉的弱了下来,那书已不像当年丢的时候那样新崭崭的,反而旧了不少,就像那些经常被翻阅的老书一样,颜色有点泛旧,边边角角也磨损了。
明明是自己的书,这时候应该理直气壮的跳出去,揪着温源问他为什么自己的书会在他那里……
可是穆涵拿着书发了许久的呆,又把书悄悄放了回去,像在做贼一般。
此时穆涵也没什么心思在看书了,就那么蹲坐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原来大家的传言是真的……
原来他说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也是真的。
穆涵一直以为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永远都是捡好听的话来说,那些话,打个五折都还不能全信,就像当初的杨余一样。
表面上不善言辞,其实每句话都能说到穆涵心里,后来夏清河说了才知道,男人的话,都是有所目的的。
所以之前一直觉得先是有了同学们的传言,所以温源才顺着他们的话来说,为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
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或许,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或许,温源和杨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温源忙了一会儿,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却一直没看到穆涵下来,叫了两声也没人应,心里有些发慌,赶紧朝楼上走去。
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穆涵就那么坐在地上睡着了,背靠着书架,头歪向一边,看起来很不舒服的姿势。
温源有点头疼,这几天她的确是累了,纠结了半天要不要把她叫醒,又想起之前听说她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着,又把她喊起来,会不会就睡不好了……
纠结了一会儿,看看自己包着的右手,暗暗使了一下力,还好……
咬咬牙,终是把她抱起,就近送到了隔壁的主卧。
把她放到床上,看她哼唧了两声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赶紧给她盖上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没事,睡吧……”
看穆涵哼唧了两声没了动静,定了定,他熄了床头的灯,关上门退了出去。
刚才穆涵迷迷糊糊哼唧的那几个音调,就像小猫一样,无形中把他的心抓的痒痒的,不知怎么纾解才好……
深呼吸了好几次,总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