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薛柯枚看着娟娟卷缩在墙角,一副委屈伤心的样子,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看着看着,脑海中想到这个孩子没有了爸爸,她的心里忽然感到一阵难受,她柔肠寸断,心如刀绞,此时,她再也忍不住,也伤心地抽泣起来。 刘春江安慰着薛柯枚,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说,当着娟娟的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娟娟忽然跑到了薛柯枚的身边,用手抓住她的胳膊,一边摇晃着,一边哭着说道: “……妈妈,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惹你伤心了,以后,我不让你哭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听了娟娟说的这几句话,薛柯枚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娟娟,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都哭了起来。 刘春江这个时候,他真的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伪君子一样,他心里十分难受,又无比痛苦。站在那里,好半天,他才说道: “好了,都是我不好,我先走了,薛柯枚,你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千万不要责怪孩子了。”说完,慢慢地转过身来,走了回去。 走出院外,刘春江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此时,他心乱如麻,他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面对娟娟的那一双天真的眼神。 刘春江又回到了宿舍。此时,过去在一起住着的那几个同伴,早已经换了好几个了,多数人都是结婚以后,从后勤分配了住房,然后搬了出去。之后,又进来新的同伴。 刘春江坐在自己的床上,他心情烦闷,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怎么办? 兜里的那两盒英语磁带还在。看来,今天让娟娟这么一闹,恐怕是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把磁带换回去。 由于宿舍里那几个人议论着什么,刘春江心不在焉地听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他便躺下先睡了。 第二天一早,刘春江来到了食堂,随便吃了早饭,之后,他有心想再看看薛柯枚,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果去了之后,薛柯枚问起自己到底是不是把娟娟的磁带给换了,自己该怎么回答她?承认了?那岂不是坏了许若玲的计划?不承认?他又不愿意看到娟娟受委屈的样子。 怎么办? 看来,只能是等以后把赵田刚抓住了之后,再好好和薛柯枚解释吧。 想到这里,刘春江把心一横,决定先回到河西再说。因为,他要按照许若玲的计划,把那里的防控工作先布置好。 其实,就在这两天,许若玲这里也是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抓捕工作的准备工作。 为了能够切实稳妥地实施抓捕计划,她和几个同伴反复研究了抓捕行动计划,最后,认为这个方案没有什么问题了,许若玲便带着几个人,坐着一辆面包车出发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来到了河西县公安局,许若玲找到她的老同学唐雪峰局长,换了一辆当地的面包车。为了加强力量,唐雪峰又派了一辆小汽车,并且,又让安静来也带着几个人,前来参加这次抓捕行动。 此时,许若玲带着几个同伴,把汽车先停在了河西厂的大门口不远的地方。 现在的河西厂大门外面,可不像去年那时候了。现在,时间又进入了春天,水泥销售的情况已经开始渐渐地进入了销售旺季,所以,每天来这里买水泥的各种车辆有很多。另外,每天还有来这里找宏业运输公司洽谈业务的一些人,这样一来,许若玲他们的汽车停放在这里,一般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河西县水泥厂有两个大门,一个是正门,也就是平时职工上下班的大门;还有一个大门,主要是为了方便拉水泥出人的大门。 许若玲让自己的汽车,停在职工上下班的那个大门外面,让安静来的汽车,停在另一个大门的外面。 由于大家现在谁也没有真正地见过郝师傅的真面目,只是知道他现在脸上蒙着一块黑纱。另外,据说这个人的脸上,已经被火烧伤了。现在,也只能根据这些现有的特征,来实施抓捕行动了。 对于时间的选择,他们决定选择在下午六点至七点之间。这个时候,一方面厂子里,特别是办公室里的人相对少了一些,好抓捕。同时,在这个时候布控,也不至于容易引起别人的警觉,还有一个,那就是对于厂里职工的安全也便于把控。 许若玲把这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估计刘春江在办公室里,便用对讲机把刘春江叫了出来。 刘春江接到电话,就知道许若玲带着公安局的人来了。他知道,为了防止走漏消息,这次抓捕行动,河西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王雪飞这两天不在厂里。 刘春江走出了厂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他根据许若玲告诉他的车牌号,来到了一个面包车的跟前,随后上了汽车。 “小刘,怎么样?那个郝师傅现在还在厂里吧?”许若玲问道。 “在呢?刚才我还到锅炉房打水呢,看见他正在往里面推车呢。” “我们决定在晚上六点到七点实施抓捕行动。我们先派三个人到你的办公室做好,然后你的任务就是,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这样就可以把他抓住。你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刘春江想了想,说道: “好吧,我这就去准备。”刘春江刚要下车,许若玲又嘱咐道:“不用你亲自去找他,你叫别人去找他,这样自然一些,你想想,哪有厂长会直接找一个烧锅炉的呢?” 刘春江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下了车。之后,许若玲一使眼色,车上的三个身穿便衣的精明强干的小伙子,就跟着刘春江,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里。 回到了办公室里,刘春江把这三个人都安排到薛柯枚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