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后,佟程又把年诗诗抱出来,进行了各种检查,最后结果出来,她确实受了伤,只是伤的不是太重,就是小腿被碾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伤到骨头这下至少要休息三个多月。 虽然佟程刹车及时,但也让她受伤了,按理他是不需要负全责的。因为车祸的原因本身就是,年诗诗自己整出来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不能扔下年诗诗一个人在医院,还要等年家的人来处理。医生帮她的腿打了石膏,整个处理好就安排她去住院,因为还要打点滴消炎之类的。 “现在你满意了?”佟程没好气的说。 “我都已经受伤了,你就不要冷嘲热讽的对我好吗?”年诗诗还感到很委屈,觉得自己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还埋怨自己。 见她还是一副不知道认错的样子,佟程就心里来气,又不好发作,免得别人说他欺负病人。于是干脆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年诗诗也是魔怔了般,人家不理她,还在唧唧歪歪说个没停。佟程感觉脑子里,有几百只蚊子在嗡嗡叫,脸色越发的难看。 “我已经通知你的家人,等他们来了我就会离开。”一直没说话的佟程突然冒出一句来。 这时候年诗诗愣了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挽留,其实她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结果他总想着怎么逼开自己,这让她很沮丧。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就这样背对着自己,宁愿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愿面对自己,让她很难过,哀戚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就是不肯相信,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个地步。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结果你却执迷不悟,我还能说什么?”佟程不想再多作解释。 这时候走廊里有人群走动的声音,应该来了不少人,果然年家人都来了,年母很是心疼的带着哭腔道:“诗婉你的腿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一转眼就躺在医院了。”她的声音又大又夸张。 瞅了佟程一眼,年诗诗低下头柔声说:“没什么,不怪锦天,是我自己不小心,他不是故意的。”这话听着像帮佟程说话,但听在他人耳朵里就是,这事就是佟程的错,所以年家二老马上认定这事是他造成的,两人很生气。 看着年诗诗作戏,佟程不禁冷笑,但他一时没有证据,百口莫辩。年父见他理亏趁机提条件,他早就看中了佟程西郊的那块地很久了。于是故意找话题说:“既然诗婉的腿是因你,而变成这样,你看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总不能让白白伤了腿。” 看年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么歪主意,佟程也不说破,似笑非笑的说:“哦,那依你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办?” 知道有戏了,年父心中暗自高兴,甚至很得意,没想到这事成的那么顺利。他忍不住笑眯了眼道:“你手上不是有很多地吗?我呢也不贪心,你就把西郊那块给我就行了,刚好我用得着。”他说的真轻巧,好像就该是他的一样,还说用的着,那不是废话,那块地多少人抢都抢不到。 现在没证据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佟程只是懒得多废口舌,不过年父太厚颜无耻,这样的条件也敢提,胃口未免太大了,他嘲讽的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条件,谁给你的自信,年诗诗的腿能换回这么多?你岁数一大把,脸皮也渐长,越来越厚了,我是不可能给你们什么补偿的。”毫不客气的扔下这些话,他就离开了。 年父被气的老脸一红,指着他离去的背影,半天憋不出话来。还是年母替他骂了出来:“这人太嚣张了,伤了人还有理了,一点补偿都没有,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错,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西郊那块地我一定要拿到手。”年父几乎要跳脚的怒吼。 医院楼下佟程坐在车里,思索着整个过程,抬头往年诗诗病房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冷笑一声,开车离开。 次日,不等年父再找麻烦,佟程就自己来了,年家三口看到他的出现,都很高兴。年诗诗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来看望。年父却还在想地的事情,以为有机会再提。只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佟程是带着证据来的。 “昨天我说的那块地的事?”年父没等他说什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敢提地的事,佟*心佩服他的决心,不过事情注定要让他失望了。他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别再跟我说地的事,我说了什么也别想得到。” “你这人太无情了,我女儿都不能走路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不行,你必须给个交代。”年母态度强硬的说。 看了眼年诗诗的神情,她也默认年父母的做法,佟程也不指望她替自己说什么,说起来这些都是她一手导演的。现在还得寸进尺想提条件,那就别怪他不留情。他拿出一个u盘,盯着年诗诗淡淡的说:“这是昨天我们事发时的监控视频证据,所有的过程都被公司门口的监控拍下来了,是她自己故意惹事撞上来的,与我无关。” 等大眼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年诗诗,年父感觉很没面子,她的表情看来事情就像佟程说的那样,他气愤的问:“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起的事端,好好的撞人家车干嘛?太不像话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年诗诗还想狡辩。 “你还好意思说,这种事也做的出来,气死我了你,能不能别给我丢脸?”年父其实是想找个台阶下,不然他老脸往哪搁,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来还想找个地方,给他看视频的,没想到他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