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嘉刚才还忍得住的,这一下才嘉真是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几分钟后,才嘉才笑够了停下。 “和你一起太快乐了,”她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难怪莫总找了诸多借口,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何莞尔本来傻乎乎地看着她笑,听到才嘉忽然说起的这句话,眸子黯淡了些,忙垂下了头。 才嘉马上聪明地结束这个有些超纲的话题,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吃上面。 面对着一桌子的蛋糕和甜点,何莞尔吃得停不下来,而一向乖巧听话的缘缘忽然犯了倔,吃腻了甜点非要吃核桃。 才嘉无奈,询问服务员有没有核桃供应,听到否定的答案后,拜托服务员买了核桃过来,一颗颗地剥给缘缘吃。 何莞尔想帮她,却被才嘉利落地拦住,她一边拦还一边说:“可剥不得,你的手是要出去见人的,关系到莫老板的面子,我可不敢让你剥。” 何莞尔袖手旁观,眼看着才嘉给缘缘剥开核桃壳,一点点撕去核桃肉上的那层皮,眼看着她的法式美甲被染成了黑紫色,算是全毁了。 剥了半小时,然后缘缘一口就吃掉战果。 何莞尔由衷地佩服:“你好爱缘缘哦,换做是我才没这个耐心呢。” 才嘉叹了口气,心甘情愿又抱怨的语气:“这就是小债主一个,生来就是折磨我的,我还得甘之如饴。不过,换成是你当妈的时候也会是一个样,要知道当妈的天性如此,。” 刚才还甜美可口的糕点,不知为何迟到嘴里没了滋味。 当妈的都是如此么?可为什么在她这里,却感受不到才嘉所说的人类最平常不过的天性? 因为保健诈骗那件事把她伤得很透,所以大过年的,何莞尔不仅除夕夜也没回去过南江新区那边,连电话、短信都没有过,如果不是莫春山找上门,她会一直孤零零一个人过年。 卢韵姮也没有来过一个电话问一问她什么时候加班完回去过年,就连何莞尔之前发的说她除夕不去南江新区的消息,也仅仅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天底下当妈的都是一样?错了,至少她遇到的就不是一样。 或者说,她的妈妈做母亲的天性,只展现在何一笑的面前。 才嘉注意到刚才还对着蛋糕傻乐的何莞尔,忽然间情绪就不对劲了,想了好一阵子也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但她也不好问,且下意识地觉得这件事不会简单,于是聪明地不提这事,还不着痕迹地引导缘缘去逗何莞尔开心。 回程的路上缘缘睡着了,才嘉也顺路就干脆先把孩子送回了家,再送何莞尔过去临江名门。 因为买的东西太多,车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才嘉打了电话让孟千阳下来提东西。 孟千阳依言下来接她们,一个人拿了全部十几个购物袋,看得何莞尔都不好意思起来。 等上电梯的时候,孟千阳故意落后一步,拉着才嘉说:“一会儿怕是要有麻烦了,你小心一点。” 才嘉疑惑地回头:“怎么?” 孟千阳压低了声音,眼里晦暗不明:“且看着吧,何莞尔今天怕是要不开心了。” 莫春山家的锁是指纹锁。早在昨日出门去莫家老宅之前,莫春山已经提醒了何莞尔,把自己的指纹被录入进去方便开门。 这一次大包小包地回来,孟千阳浑身挂满了购物袋又不让她们拿,何莞尔就走在前面替他开门。 等她手指摁上锁,输入密码后,锁芯传来咔哒一声的跳动。 她把门大打开,看着孟千阳举着一堆购物袋艰难地进了门,才开始换鞋。 在这短短的几十秒时间里,何莞尔已经察觉到听到客厅里有人交谈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其中有莫春山的声音,而另一个声音莫名地耳熟,但她一时脑袋短路,始终总想不起来是谁。 她礼貌地不去窥探,过了几秒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又听到一声压抑着兴奋的“姐”! 何莞尔终于听出这是何一笑的是声音。 她回头,瞪大了眼睛,指着走廊上的何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何一笑对着何莞尔咧着嘴笑:“姐,这么的大的事你居然瞒着家里?我就奇怪你怎么过年都不回家,原来是有情况了。怎么,都不带姐夫回家给妈看看?” 何莞尔顾不上和他理论,几步走进客厅里,冲着沙发上的莫春山质问:“他怎么到这里来的?” “刚好遇上。”莫春山简单地回答,手里端着杯热茶。 何莞尔气急:“怎么可能?这完全不符合理!你给我说清楚!” 何一笑跟着她跑进来,说:“姐,你怎么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的?” 何莞尔的心思却在何一笑找上门来的这件事。 如果不是莫春山通知何一笑,他怎么可能和何一笑刚好遇上? 两人互相不认识,更没有交集,哪里说得上“遇上”? 要说交集,他们两人之间的唯一交集,便是她何莞尔了! 何莞尔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莫春山:“是不是你告诉他的?莫春山,你太无耻了,我怎么会脑子秀逗答应你!” 他听着她骂自己,也没动气,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说:“何莞尔,麻烦你搞清楚再和我大小声好吗?” 何一笑又一次凑过来,声音焦急说:“姐,姐夫没胡说,是我自己找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何莞尔皱着眉,她看得出来何一笑没说谎,只是怎么会如此蹊跷?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何一笑一脸看她笨的模样,“我是来找姐夫的。” 何莞尔愈发疑惑,顾不得计较姐夫这个词到底妥不妥当,视线移到莫春山身上,问:“到底怎么回事?” 与何一笑比起来,莫春山要矮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