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江说着,不断地用拳头敲打着脑袋,柳如是紧紧的抓着汪三江的手之后,用那双满是泪水的双目看着汪三江,说道:“夫君不必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常事,是夫君将如是恩宠坏了,所以如是忘了这女人的本分了。”
汪三江听后,心暖的同时,又满是愧疚,在柳如是光洁的额头轻轻亲了亲,说道:“夫人不必如此说,原本就是为夫多情。对你不住了。”
。。。。。。
一番劝慰之后,柳如是这才将心中的不快暂且抛去,而对站在门外的晴雯喊道:“快快上菜,备好热水。待先生沐浴之后,将其华也抱过来。”
“是的,夫人。”晴雯说着欢欢快快的往跨院之中抛去。少时,一木桶一木桶的热水便被几个小厮提了过来。
西花厅通着汪三江夫妇的卧室。柳如是为汪三江挑过门帘,汪三江这就径直来到了卧室之中。
一年不见,卧室之中又多了几副柳如是的墨宝,那笔下兰花几丛,不似往年所绘的那般潇洒飘逸,多是被狂风暴雨所摧残的凋零一地,那兰叶也不在挺着,而是了无生计的与蒿草杂生在一起。
汪三江看后,知道是柳如是这一年以来的心情写照。故而心中酸痛不易,这就又揽着柳如是婀娜的腰肢,附在那挂了红珊瑚耳坠的耳朵上,低声说道:“三江多情,让夫人受苦了。不过为夫之心,我心似磐石,此生绝不作转移。”
柳如是听后,破涕为笑,说道:“妾身自作蒲苇纫如丝。不过此乃不祥之言。夫君万万不敢这般说来。”
柳如是说着走到了屏风后面,汪三江尾随而来,就看见柳如是正弯着要,用纤纤素手,试着水温。
眼前娇妻素雅美丽,汪三江愣神之际,又听柳如是说道:“夫君一路风尘,好好沐浴沐浴,也可解一路舟车劳顿之苦。”
柳如是说着,这就低着头,小脸红着为汪三江解衣。之后又缓缓的走到了屏风后面,招呼着晴雯等人准备酒菜。
。。。。。。
松木澡盆,在热水的浸泡之下发出了浓郁的松香味,那热水温热柔顺,汪三江感觉每一个毛孔的顺展开了。
更衣之后,汪三江只感觉精神抖擞而荣光换发,穿过屏风,就看见柳如是满脸欢喜的坐在那张六边形的红木桌子前,而晴雯笑语盈盈的抱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走来进来。
汪三江知道这便是自己的女儿汪其华了,连忙匆匆上前,从晴雯手中将孩子抱了过来。
小孩子分分嫩嫩的十分可爱,用清澈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看着看着便哇哇大哭起来。
柳如是见汪三江吓到了孩子,这就起身将孩子抱在怀中,一面哄着孩子,一边对汪三江说道:“孩子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夫君了。”
柳如是语气之中满是歉意,汪三江听后心中又升起一股暖流,说道:“小孩子认生而已,夫人不必介怀,过几天也就好了。”
柳如是听后,心下着急,想着将孩子哄得不哭了,还要让汪三江再抱抱。但无奈孩子一直哭个不停。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汪三江听着心中好不是滋味,故而依依不舍的对晴雯说道:“还是抱到奶妈那里吧!”
晴雯听后,从柳如是怀中,将孩子接了过来,对汪三江吐了吐舌头,抱着孩子,一边往外而走,一边说道:“小姐这是埋怨先生欺负夫人哩。”
汪三江听后好生尴尬,而柳如是骂道:“小蹄子,胡说什么哩,还不赶快下去。”
晴雯听后,向汪三江做了一个鬼脸,这就挑帘而出,向西花厅而去。柳如是看着神情落寞的汪三江劝慰道:“夫君不必着急。小孩子像是已经睡着了。半夜将她弄醒,哭一哭也是常有的。”
汪三江听后,微微一笑,扶着柳如是在绣蹲上坐下,说道:“小孩没在也好。你我夫妻聚少离多。今夜重逢,让为夫敬你几杯,感谢夫人不计较花心之举。”
柳如是听后,心中就像打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涌上了心头。叹着气说道:“夫君乃是妾身挚爱,妾身原本以为自己有那容人之量,谁想听闻夫君与小英之事后,妾身也着实不开心哩。”
汪三江听后愈加愧疚,动情的说道:“此皆因夫人对我用情至深,为夫此举实属没有良心,死后也许要下那十八层地狱哩。”
柳如是听后,娇嗔道:“夫君不必如此介怀。妾身一时难以接受此事,但还请夫君容我几年,将来还是要与小英妹子和睦相处,让夫君享受齐人之福哩。”
汪三江听后,心下感动不已。霎时间眼泪已经在泪眶中打转,动情的说道:“夫人要是不愿意看到小英的话,就让她在南洋多待几年吧!”
柳如是听后,破涕为笑,打趣道:“那时日已久,小英妹子岂不是也变成如是这般的怨妇了。”
“夫君贤惠。的确雅量,能得夫人这般深情,三江无以为报,今后定当痛改前非的。”
“不要如此,小英妹子也是大好姑娘,既然娶了,我们就要好生对待。只是妾身难以接受,夫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