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僻疆正讲的精彩,突然那个瘦高的年轻人举起了右手。
冒襄知道这是有问题要问,但此人刁钻古怪,冒襄便装作没有看见一般。
冒襄以为自己机警,但万万没有想到那人自由办法,就在一眨眼间,东夏人全都举起了右手,冒襄只好说道:“说吧,有什么问题。”
瘦高的青年人说道:“孔子为易经做了传,易经便成为儒家经典。那要是孔子为《天演论》也做了传呢?”
还未等冒襄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台下便有生员骂道:“大胆狂徒,竟敢往至圣先师身上泼脏水吗?”
生员们一哄而上,那些东夏年轻人也不示弱,双方这就拳打脚踢了起来。
场面已经失控,双方互相扭打在一起,有人已经头破血流了。
就在冒襄惊讶的目瞪口呆之中,保安们纷纷推门而入,将厮打在一起的人马纷纷抓了起来。
接着又招来了派出所的警察们,之后又是上医院的上医院,关押的关押。
当冒襄见到文文静静的林雪之后,万万没有想道,林雪劈头盖脸的说道:“冒公子啊,冒公子。我们可是签了安全协议的,对于此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哦。”
听到林雪此言,冒襄吓的六神无主,他知道几个人已经送到了永宁医院了。
永宁医院收费相当吓人,冒襄怎能承担的起哩。
于是大汗淋漓的冒襄,哀求着说道:“尚书大人,尚书大人,我与大观园王经理是莫逆之交啊。”
林雪听后,惊讶的说道:“东夏人人平等,但事涉资政院委员王先生,冒公子可去找下周先生,看看有没有变通之法。”
听到林雪此言,冒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之后,星夜便赶往鹿鸣苑,前去拜会周召南。
冒襄乃是书香门第的少爷,也算是少有才名,只是并无独当一面的历练。故而被林天素以安全事故压了一下,这就开始魂不守舍起来。
数个生员住进了永宁医院,那开支对于形单影只的冒僻僵来说,那真是浩如烟海。
北上永宁之时,冒襄也曾带来百八十两银子。但是永宁城是灯红柳绿的花花世界,不到半个月,冒襄便花光了积蓄。
幸亏文化部让他们住进了披云楼,又每日免费吃喝,又发放薪水。这才是冒襄有了立脚之地。但纵然这样,冒襄还是成为了东夏国时髦的月光族,并无积蓄。
此事要是在扬州,或者江南各地发生的话,冒襄就会有一百种处理问题的办法。而这是在车水马龙,人生地不熟的永宁城,故而冒襄此刻已经是黔驴技穷,六神无主了。
其实东夏国文化部尚书林雪,十分清楚今日发生的事情。当时开坛讲座的讲堂有数十个,其他讲堂也有不少学生捣蛋,但其规模则与冒襄所在讲堂相去甚远。
总之,就是其他讲堂没有发生暴动,而但是冒襄这里出了问题。其实林雪一看闹事的那几个东夏青年,便知道了此中详情了。
原来,那几个闹事青年并非街头青皮,而乃是永宁职业中等专业学校的毕业生,又是陈圆圆的爱慕者。
而冒襄多次追求陈圆圆,致使这些人怒不可遏,故而有意恶心冒襄一下。
林雪虽然清楚其中仔细。但那些来自大明的声员处处诋毁东夏制度,学术已经外交,政治。故而林雪便借用此事来杀杀这些人的威风而已。
从披云楼垂头丧气的初来,冒襄便听到映月宫城楼之上传来了沉闷的钟声。冒襄对这钟声早就不在陌生了,这是在告诉人们已经到了十点半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街上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而狂风却停止了怒吼,任由雪花漫步目的的飘落着。
永宁城的夜晚着实的寒冷,冒襄与书童,主仆二人皆穿了从永宁百货大楼,花了一两纹银买来的羊毛衫,又裹着从一个红毛鬼子那里买来的熊皮大氅,就连脸蛋也被火狐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纵然如此,冒襄任然打了一个冷颤,回头一看,接着映月广场上的灯光,就见书童的眉毛,短短的,毛茸茸的胡须之上,已经结满了洁白的冰渣子,看着仿佛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一般。
映月大道上,白日车水马龙的景象早就没有了踪影。只是偶尔有一辆雪爬犁经过,伴随着车夫的咳嗽声,逐渐清晰,有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马路上。
夜,不但冷的令人毛骨悚然,又静悄悄的,要不是火狐皮帽子紧紧捂着耳朵,都能听见雪花扑簌扑簌的落地之声了。
永宁城的狗,一到冬天,就全变成哑巴,唯有在白天晴空万里的时候,倒听到过几声犬吠。
像这样雪花飘飘的深夜当中,自然是没有令人心安的犬吠了。不过从映月宫背面的远处,倒是传过来了几声野狼的吼叫。
永宁城冬日的深夜,就连最精状的小伙子也不敢轻易出门,更不用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冒僻僵了。
冒襄主仆二人刚刚乘坐一辆出租雪爬犁,从永宁医院看望伤势较重的生员回来,又从披云楼房间内拿上了祖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