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召南便围着爬犁中的火炉,与车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不一会儿便来到阳光大道与十方大道的交汇之处,也就是说,永宁学院到了。
永宁学院已经将永宁职业中等专业学校,永宁高级中学,永宁初级中学,永宁小学等分离了出去。
永宁高级中学建在了商业路与映月大道的交汇之处,由永宁学院的高材生陈圆圆担任校长,目前招收学生达三千多人。
永宁中等专业学校建在了映月大道与民安路的交汇之处,由陈圆圆的同窗好友寇白门担任校长,目前招收学生达四千多人。
另外在龙江北岸,南岸成立了南北两个初级中学,十来所小学,其教师均有永宁学院的毕业生全职担任。
永宁高级中学及中等专业学校的教师,除少数几人全职外,大多由永宁学院的学生兼职,譬如校长陈圆圆与寇白门便是永宁学院的大学生。
永宁学院历年毕业生早就分派到了东夏各地,或在十方集团供职,或在各级衙门为官,在校的大学生不过一二千人,但专业五花八门,倒也十分齐全,不过其学习内容不过后世那些中等专业学校的课程而已。
周召南乘坐的雪爬犁一进学院门口便停了下来,周召南便向不远处的教学大楼而去。
永宁学院课程紧张,几乎没有什么假期,跟遑论寒暑假了。此刻就算年关将至,但学院的一切教学活动仍然井然有序。
冬日的校园,到处是白雪皑皑,所以也就没有了早操,此刻全部学生都在教室内,图书馆中读书。
周召南孤零零的走在偌大的广场之中,听着从教学楼飘过来的朗朗读书声,想到永宁学院的学生们已经如蒲公英的种子一般,随风飘向了东夏各地,要不了几年便会开枝散叶,要不了几年便会在各地出现无数的小学,中学。
与东夏各地的工商业建设相比,从永宁学院走出去的这些姑娘们更加珍贵,她们是东夏文化的传播者与继承者,只要人数足够多,便会打败以纲常名教为口头禅的那些腐儒们;只要永宁学院的毕业生足够多,便会呈几何指数增长,便会淹没一切愚昧的学说,摧毁一切被时代所抛弃的落后文化。
周召南想着想着便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调。是的,这才是周召南的骄傲,如果说汪三江为东夏纵横捭阖,奠定了经济基础;杨布威南征北战,使东夏成为不可战胜之国;那么他周召南便是一手呵护东夏教育事业这颗幼苗的园丁。
周召南想道,如今的东夏仿佛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三江平原是这只雄鹰的腹部,从永宁北港通往欧洲的水陆交通线是雄鹰的一只翅膀;另一只翅膀便是从海参崴直至南洋的海上商路。
雄鹰已经展翅高飞;而东夏教育事业便是雄鹰的肺,有了肺,雄鹰才会不知疲倦,永无休止的翱翔于九天之上。
周召南这般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进入教学楼之中。他熟练的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在温暖的办公室中休息了几分钟,那上课的铃声就响了。
周召南授课的班级是文秘专业,大一,大二两个年纪各一个班,大三还没有学生。
学生不多,但全都是品学兼优的得意门生,舍不得分派到各级衙门的学生。
周召南从从容容的,行如流水的讲完两节课,有与给机械班前来授课的余漫兮闲聊了几句。刚要离校,办公室的门又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周召南一开门,就看见寇白门袅袅娜娜,如一颗名花数一般的站在门口,笑的十分开朗,莺歌燕语的说道:“恩师好,学生特来请教永宁中等专业学校的管理之法。”
知道寇白门刚刚从位于汪三江家中的培训班上授课回来,小脸懂的通红,周召南笑着说道:“原来是小寇呀,快快请进!”
周召南与寇白门聊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一同走出了办公室。这时候,风尘仆仆的陈圆圆又来请教永宁高级中学的管理办法。
周召南只好又将陈圆圆请进了办公室,坐定之后问道:“小陈是不是刚从永宁机械厂回来?”
“没有,刚刚听了路先生课,待会还要去永宁高中讲课,下午才去机械厂那边哩。”陈圆圆笑着说道。
“看来小陈也很忙吗?”周召南说着,看了一眼眉目如画的陈圆圆一眼,又说道:“贱内对《天演论》颇有兴趣,很想请圆圆给她教授一二,不知圆圆可有闲暇。”
陈圆圆才思敏捷,天赋颇高,但为人十分爽快,听周召南之言后,为难的说道:“圆圆晚上在披云楼那边还有个讲座,结束之后恐怕就九点钟了。为夫人讲授也可,不过圆圆晚上恐怕就要住在先生家里了。”
“好啊,那周某这就替贱内道谢了。”
接着,周召南又与陈圆圆聊了半个多小时,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了,急忙走出了永宁学院的大门。
车夫正在门房侃大山,见周召南往大门而来,早早的就把雪爬犁准备妥当,待周召南上去之后,一甩马鞭,雪爬犁便向沿着阳光大道向北而去。
十分钟之后,雪爬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