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宫装修事宜已经结束,老石及公主一家拟定于明日搬迁,早上就忙着安排此事了;兵工厂那边弄出了新式火气,又跑去看了看,事务繁多,无法脱身啊!”
徐小倩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汪院长到哪里了,他来了你就可以把资政院大小事务丢掉了。”
“快了”周召南扶着已经有数月身孕的徐小倩坐了下去,又问道:“永宁知府衙门之事还忙不,要不你请几天假,安心静养吧。”
徐小倩一边为丈夫盛饭,一边说道:“今年以来,前来永宁经商,游历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港口封冻之前,返回了不少,但滞留下来的也有一二十万之多。商人还好,那些前来游历的士子们就麻烦了,妾身也无法脱身呐。”
“是不是又说东夏以女人为官,有母鸡司晨之举了?”
徐小倩听着往周召南碗中填了几筷子菜,这才说道:“还聚集在永宁学院门口,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永宁学院此举,有辱斯文。而学院不教授圣人之学,而以杂学误人子弟,有损纲常名教。”
“辩论可以,但聚众闹事就要严惩不贷了。”周召南斩钉截铁的说道。
“以妾身来看,不少士子也都是受人蛊惑,要不从轻发落吧。他们都是青年才俊,要是都在永宁学院深造一番,也许大有可用之处,再说永宁学院的那些姑娘们也需要寻找归宿呐。”
周召南点了点头,为爱妻填了几筷子荤菜,说道:“如果有人能够情愿放弃那些圣人之言,进入永宁学院深造一番,倒也不识为可造之才。
至于永宁学院的那些姑娘们的归宿,东夏军中及十方集团,有的是好男儿。”
徐小倩听后,说道:“永宁学院的学生们秀外慧中,眼光很高,这婚姻之事怕是麻烦了。
来自大明各地的士子们倒是风度翩翩,但很多人把女学生们以秦淮歌姬视之,女学生对他们也是嗤之以鼻。唯有哪些埋头苦学科学之人,很得女学生们的青睐呢。”
周召南听后笑了笑,说道:“此事为夫知道,还有不少士子们原本讨厌东夏学问,但爱慕女学生们,故而苦读新学哩。”
徐小倩听后噗嗤一笑,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妾身倒是希望那些士子们全都拜倒在石榴裙下,而忘了那些圣人教化哩。”
“这样也好,这些士子只要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新学,不怕他们认识不到新学的好处。部分回到大明各地,也可宣扬东夏见闻,聚拢一方民心。”
夫妇二人边吃边说,晚餐过后,早已经到了掌灯时分。这时候丫鬟又来禀报,说是公主相邀大伙前往石府一叙。
周召南听后,笑着说道:“老石一家明日就要搬家,看来是要提前祝贺乔迁之喜了。”
“大家聚聚也好,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徐小倩有些兴奋的说道。
小丫鬟们见主人夫妇这就要出门,便把二人的大氅递了过来,徐小倩先是亲自为周召南穿戴完毕,自己这才打扮了一番,荣光换发的缠着周召南的胳膊,往门外而去。
大伙同在鹿鸣苑内,虽然天气很冷,又兼得狂风怒号,乌黑的夜空中繁星满天,蓝绿色的极光不断晃动,倒也算的上是良辰美景,夫妇二人走了一射之地,便听得石为经家中人声浮动。
迈过高高的门槛,早就有几个太监迎接在此,带着二人沿着曲曲折折的抄山回廊来到大厅之中。
随着厚重的,镶嵌了金丝边子的貂皮门帘揭开,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让人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宫女杨惋兮袅袅娜娜的走了过来,接过了周召南夫妇的大氅,朱徽婧爽朗的笑着,一边说道:“徐姐姐今日风姿怡丽,端的是沉鱼落雁了。”一边搀扶着徐小倩而去。
石为经刚要开口,余漫兮就吼道:“老周珊珊来吃,该罚酒三杯!”
周召南往里间,纱幔后面一望,就见行政院院长琪琪格,丞相府左舟夫妇,黑龙江巡抚婉娜拉,北庭总督海兰珠,枢密使杨布威,冯九渊及夫人海军太尉索娜姆,财政部尚书顾横波,文化部尚书林雪等人悉数在侧。
徐小倩听要罚周召南的酒,急忙说道:“我们一收到消息,马上就来了,而诸位已经端坐在此。想必是公主通知的迟了,老余你要罚酒的话,就该罚石尚书的酒了。”
石为经酒量颇高,听徐小倩之言后,憨厚的笑着说道:“今日小聚,乃是夫人临时提议,想是前去周府的下人腿脚慢些,都是我的错,该罚该罚。”
石为经说着,将三杯酒一饮而尽,而余漫兮却不依不饶,又调笑徐小倩爱夫心切,周召南只好饮了三杯,靠着张万全坐了下去。
石为经府上装修典雅,又与周召南等人不同,摆着无数瓷器,挂着古画,几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宫女,几个穿着皂色官服的太监侍立左右,显得颇有些皇家气象。
男人们高谈阔论,女人们则拉着家常礼短。原本是为了庆贺明日石为经一家乔迁之喜,但话题聊来聊去,又回到了东夏国之大事之上。
十方集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