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国府库珍藏,今皆悉数在此,作为赔偿,当献于先生。
日本海盗袭扰旧港以后,下国之君惶恐不安,曾多次查询背后之人,但并无蛛丝马迹,还请先生告知海盗头目之姓氏,下国之君,定然会将其幕后之主斩杀与此地,以息先生雷霆之怒。”
汪三江见倭人态度谦恭,不像憋着坏,故而笑着说道:“尔等犯下了滔天大罪,单方面破坏《中日友好条约》,此刻却还强巧舌如簧,说什么没有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简直是欲盖弥彰。”
袁小英听后哭笑不得,说道:“来人呐,将那海盗头子井上四郎带来。”
袁小英言毕,德川家光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位美若天仙的夫人说的什么,而佐藤一郎却对袁小英有过一面之缘,今日见袁小英俨然已经成为汪三江的夫人,欲自己昔日预料的一般,故而不敢唐突,但是井上四郎这样的名字太过普通,佐藤一郎一时难以清楚此人底细,故而不敢随便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蓬头垢面的井上四郎被两名东夏陆军提溜了过来,看见德川家光等人跪在地上之后,吓得不清,嘴中屋里哇啦的大叫。
德川家光一看井上四郎着实下了一条,期期艾艾的向汪三江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佐藤一郎听德川家光之言后,着实吓了一条,匍匐到汪三江的脚下,不顾身上荆棘的刺疼,哭着说道:“先生息怒,这井上四郎乃是德川将军的家臣。
但在去年掳掠巴达维亚之时,就已经失手,而做了荷兰人的俘虏,不知又为何逃逸而出,袭扰了上国旧港宝地,此中曲直,鄙人着实不知,还请先生给德川将军片刻时间,让他弄个明白才好。”
汪三江听后,见佐藤一郎态度诚恳,德川家光也是如此,便笑着说道:“那就给德川家光片刻时间,我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佐藤一郎听后满脸喜『色』,对的德川家光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德川家光听后急忙站起身来,不顾北上荆棘刺破皮肉,踩着木屐来到井上四郎身边,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
井上四郎看到德川家光就发憷,此刻又见德川家光怒火中烧,两个打耳光闪的他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的响着,嘴中又满是血腥,耳内又听的德川家光说道:“井上四郎,我待你不好吗?为何却要害我,害整个天照大神保佑的日本!
井上四郎你不是被荷兰人俘虏了吗,怎么又带人劫掠旧港哩,从实招来,不然杀了你全家!”
井上四郎听到此言,吓得面如土『色』,说道:“将军放过小的家小,待我慢慢说来。
卑职自被荷兰人俘虏之后,那荷兰人并不鞭笞卑职,而是每日带若上宾,只是卑职的儿子便被他们日日严刑拷打。
卑职于心不忍,食不甘味,而那巴达维亚总督便让卑职带人前去袭扰东夏旧港。
将军与佐藤君曾多次叮嘱卑职,钱物不能劫掠东夏,卑职怎能前往,而那巴达维亚总督便以小儿『性』命相威胁。
卑职执拗不过,于是便以小儿为人质,留在了巴达维亚,而率领船只前去掳掠东夏。
后来兵败,被东夏掳掠之后,卑职想着不说出此中缘故,或能留的小儿『性』命,故而从未言语,哪知为将军带来如此祸患,卑职理应切腹自尽,但求将军保全卑职家小,卑职感激不尽。”
德川家光听后面『色』惨白,看着佐藤一郎,让他辩解,于是佐藤一郎又将那井上四郎之言,用汉语复述道:“先生明鉴,这井上四郎袭扰旧港之举,却是那位于巴达维亚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指使。
此人在劫掠巴达维亚之时,被荷兰人所俘虏,荷兰东印度公司之人以井上四郎刚刚成年的儿子『性』命威胁,故而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这才袭扰东夏旧港。
此时的确与日本大小大名无关,德川将军自然算不少幕后指使之人,故而还请先生不要怪罪才好。”
听佐藤一郎此言之后,汪三江,袁小英,宣学经众人都大感意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看着井上四郎与德川家光等人的模样,又不像撒谎,再者倭人认错态度极为真挚,汪三江又还想着继续利用日本开发澳洲诸地,故而说道:“纵使如此,德川幕府也有管教不严之过,东夏大军远道而来,不知耗费南洋多少钱粮,岂能虎头蛇尾一般的匆匆罢兵,这让本院如何向东夏两院及黎民苍生交待哩。”
佐藤一郎听此言之后,又向德川家光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而德川家光听后,对着汪三江,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又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佐藤一郎翻译道:“为此误会,东夏大军横渡重洋而来,此皆是德川将军御下不严之过,因此眼前这些财物就奉送东夏,以作先生犒赏三军之用如何?”
汪三江听后,就坡下驴地说道:“也就只好如此了!”
袁小英看了汪三江一眼,对着跪在地上背着荆棘的倭人们说道:“既然先生接受了尔等的钱物,那就是原谅了尔等罪过,这就免礼起身吧!”
佐藤一郎听后,用日语复述了一遍,那些面目丑陋,服装奇怪的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