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事虽然难以两全,但我等仔细协商,定要拿出让大王满意的结果可好。”
缅王听后,又觉得是那送出去的翡翠西瓜起了作用,而变得情绪缓和了许多,说道:“先生大才,本王早有耳闻,今日之事,本王自不量力,怡笑于大方之家了。”
汪三江听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武器乃是军国重器,东夏火器之价也是鲜于告知外人,故而大王不明就里,这是自然而然之事,还请大王万勿自责,将东吁能够拿出的钱物如实说来,三江也好为大王量身定做这火器购买之法。”
缅王阿纳毕隆听后,看了看身后那位大臣,汪三江就听那位大臣说道:“大王登基以来,裁撤军队,罢了那与阿瑜陀耶的征战,东吁库银颇丰,但能够拿出来的也不过合东夏货币,不到一亿圆之多,纵使以王宫珍藏的宝物相抵,也不过二三亿之多,还请先生见谅。”
汪三江听后,笑着朝那人点了点头,又对缅王阿纳毕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大王要购买的火器及战舰裁撤四分之三,这样以来的话,货款也就减少了四分之三,共五亿货款。如此以来,东吁财政压力大减,而以两万陆军,五千炮兵,二十五艘盖伦战舰抵御外辱的话,已经绰绰有余了,大王既然不想穷兵黩武,屡屡裁军,又何必大力扩充这新军呢?
东吁向东夏先付上这三亿货款,然后再向东夏银行借贷上两亿款子,按照银行利息按照十年为期,每年只需支付二十多万两银子便可,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听汪三江此言之后,站在缅王阿纳毕隆身后的那名东吁大臣,欣喜莫名,从他那原本如丧考妣而变得神采奕奕的脸上,汪三江都能判断出那是一位管理东吁财政的官员了。
而缅王阿纳毕隆见东吁方面能够拿出来的钱财,与自己设想的火器贸易数额相去甚远,而汪三江的提议也很是中肯,于是也就欣然接受,嘀咕道:“两万陆军,五千炮兵,二十五艘盖伦战舰!也可以了,总比没有的好。”
缅王阿纳毕隆此刻只是自言自语,而东夏方面的通译竟然将这一句话原原本本的翻译了出来,弄得缅王好不尴尬,而汪三江自然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只是宣学经与杨媚娘偷笑不已。
汪三江看着缅王阿纳毕隆对这个提议很是赞同,而出于商人的本性,他又见缝插针的说道:“三江之所以这般为大王考虑,乃是出于三江与大王的私人恩怨。
而如此提议,传入东夏诸君及公主殿下耳中,三江便难以解释,所以还请大王也为三江给予一些方便,如此以来,三江也好向东夏诸君及公主殿下有个交代。”
汪三江如此行事,很不厚道,乃是事后补刀,但那缅王阿纳毕隆浑然不绝,听后笑着说道:“本王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于是汪三江无耻的补充道:“东吁山水相隔,平原纵横,而东夏只不过在这伊洛瓦底江江口有了一席之地,而那怒江江口还并无寸地,还望大王能够在那毛淡棉赐下一两千亩土地才好,这样以来,三江便可堵东夏诸君悠悠之口,在宁德长公主那里也能博取欢心。”
缅王阿纳毕隆听后,想着那毛淡棉原本也不过是一个小小渔村,而在倭寇掳掠之下,已经成了荒芜之地,故而笑着说道:“汉人有句古话,说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已经为东吁费尽了心思,本王岂能不报呢?
既然先生看中了那个地方,本王就暂且将其交给东夏经营了。”
听缅王阿纳毕隆之言,汪三江十分开心,因为他轻而易举的讨来了一块战略重地,自那毛淡棉便可利用小舟逆流而上,而直达云南潞西之地,所以汪三江开心的说道:“大王行事大开大合,令三江所敬佩,既然诸事已经敲定,那我等便签订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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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东吁方面的火器贸易之事,终于偃旗息鼓,圆满达成交易,双方也都比较满意,于是大伙便一心一意的为姜燕儿庆贺,觥筹交错之间,把翡翠轩小区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不到半夜,缅王阿纳毕隆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在东吁王朝的官员及宫女的簇拥之下,前去仰光酒店休息,而汪三江等则在一轮明月之下,继续推杯换盏。
按照此时风俗,姜燕儿走出屋子,而钻到黔国公府上准备的花轿之时,那是根据二人的生辰字仔细推算而来的,正是那十日的卯时初刻,故而自十七日时,那新郎沐天波,及结亲的队伍已经抵达了仰光小镇了,只是双方并不见面,而要等到吉时已到之后,这才要吹吹打打的准时接亲。
果然,丑时之际,这翡翠轩的小区大门口响起了喜庆的唢呐声,而鞭炮齐鸣,汪三江等人被惊醒,热热闹闹的将穿着大红衣衫,带着国公帽子,那帽子上也挂上了大红牡丹的沐天波一行迎接了进来。
此时那缅王阿纳毕隆也已经酒醒,重新来到了翡翠轩小区之内,与沐天波等人近在了咫尺之内。
汪三江一直十分好奇,这大明国公与缅甸国王相见之后,不知谁向谁先行礼,因此躲在了一边,而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汪三江只见那缅王阿纳毕隆见到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