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亚切斯拉夫此刻,怒容满面,乌黑的眼眶中露着凶光,吓得亚历山大连忙躲到了安尼卡身后,不再插嘴,于是威亚切斯拉夫又满脸期待的看着安尼卡说道:“伟大的安尼卡元帅,不让士兵们休息的话,就谋划一次冲锋,杀到斜坡底下去,去将那些正在美梦中的黄种人全部杀死。”
安尼卡听后,面色疑重的说道:“威亚切斯拉夫你不是说准格尔巴图尔珲台吉的骑兵就要到了吗?”
“是的,准格尔骑兵马上就要到了,但究竟是今天到,还是明天到,也不能确定。但俄罗斯勇士们已经在这防线上防守了十几个小时了,早已经疲惫不堪,如果他们再不休息的话,就是准格尔骑兵到了,也难以里应外合,早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威亚切斯拉夫说道。
安尼卡听后,自然知道威亚切斯拉夫说的有道理,但他很是害怕东夏大军突然冲锋,便又说道:“那些黄种人已经休息了一夜,今天必定有所冲锋,而我俄罗斯的勇士们一旦有半数前去休息,则这美丽富饶的托博尔斯克定然不报,就是你我也会被天主抛弃,沦为黄种人倒下之鬼的。”
听安尼卡这句话,威亚切斯拉夫很是绝望,大声的喊道:“我的尊敬的元帅安尼卡,你也不想一想,就是准格尔大军到了,而且打退了东夏大军。但那时候我俄罗斯的勇士们早已经疲惫的没有了一点精神,又如何震慑巴图尔珲台吉呢?”
“什么,巴图尔珲台吉也会攻打托博尔斯克?”安尼卡惊讶的问道。
威亚切斯拉夫听后长叹一声,说道:“草原上自古弱肉强食,如果我俄罗斯战士再不休息,那巴图尔珲台吉打退东夏大军之后,看着不堪一击的俄罗斯战士们驻守的托博尔斯克,难道就不会动心吗?”
听威亚切斯拉夫此言之后,安尼卡恍然大悟,对着亚历山大喊道:“亚历山大,马上传令下去,让一半的士兵下去休息!”
“遵命!”亚历山大说着,向安尼卡敬了一个军礼,小跑着下去传令。
威亚切斯拉夫见安尼卡同意了此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下,又听安尼卡说道:“慢着!”
亚历山大听后,急忙站住了脚,回头看了看安尼卡,又看了看威亚切斯拉夫。
见亚历山大回过头来,安尼卡说道:“还是让三分之一的勇士们下去休息吧!”
亚历山大听后又向安尼卡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是!”
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的轮休,也还可以,威亚切斯拉夫忽而揪着的心这才放心,又听安尼卡喊道:“慢着,亚历山大!”
威亚切斯拉夫听后,生怕安尼卡改变注意,大声的喊道:“安尼卡元帅!”
亚历山大又站住了脚,重新回到了二人身边,看着举棋不定的安尼卡。
安尼卡看着威亚切斯拉夫那期盼的眼神,对亚历山大说道:“sn之一吧,每轮睡六个小时。”
“是!”亚历山大说着跑开,这次没有再向安尼卡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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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东方的地平线上,那轮红日再次照耀在郁郁青青的大荒上,那些在托博尔斯克周围放牧的牧民们,已经迁徙到了遥远的东方,洁白的羊群好似的天边走着,白色的身影后面便是湛蓝的天空,看着好似一副逼真的油画,绿绿的地平线恰似画框,而蓝蓝的天空恰似巨画的背景。
额尔齐斯河与托博尔河再次被阳光照射,流淌着金色的波浪,两岸上,那些绿绿的草甸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那些露珠个个滚圆在细长的草尖上静静的带着,在ns的阳光下,折射出了七彩的光晕。
杨布威经过一夜的休息,自然醒来,便听到机智小鸟唱着的歌谣,一身懒腰,顿觉神清气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走出蒙古包外,看着秀美的景色,踏着厚厚的草甸,闲庭信步的往那碧波荡漾的额尔齐斯河走去。
穿着白色军装的水师官兵,在对岸点燃了袅袅炊烟,隔着宽阔的河岸,那些魁梧挺拔的身影,好像移动的蘑菇一般,河面上,停泊的战舰恰似一座座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的大楼一般,把美丽的大荒原装点的恍若仙境。
杨布威看着高地上的托博尔斯克恰似欧洲小镇一般,静静的矗立在一望无际的绿色之中,情不自禁的热血沸腾,他加快了步伐,又看着远处的东夏战士,一身的绿色军装,在白色的蒙古包之间穿插着,那些骏马一群群的觅食,这一副美丽的景象,又让他平静了下来。
杨布威来到河边,伸出双手,只感觉河水十分清凉,洗了手,捧着手撩到脸颊上,更感觉神清气爽,浑身的舒坦。
杨布威刚刚洗了脸,徐小武便笑哈哈的凑了上来,说道:“水师停止了炮轰,那些罗刹人仍然不敢出来,要不就让我发起冲锋吧,大人!”
“冲锋个屁!老老实实的守着,能不死人就不要死人了。”杨布威看着汹涌澎湃的额尔齐斯河说道。
徐小武听后,并不气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人,托博尔斯克中没有水源,只要我们围困几日的话,的确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