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女将这一言说来,简直是石破天惊,让赵四海脑袋如同灌了浆糊,不知如何应对,而一旁跪着的杜天赐听后却欣喜莫名,激动的说道:“将军原来是汪先生与周先生的旧识呐!”
“是的,见过一面,不过如今本将军倒还记得那二人的尊荣,不过本将军的模样么,估计那二人也早就忘了!”
红袍女将对杜天赐说道。
赵四海还楞在那里,思考着这美丽的女将军是如何与汪三江,周召南相识的,而杜天赐急忙说道:“哇,原来是自己人呀,不过将军是二位先生的故人,小的应当拜见,不过这位先生乃是我东夏国的赵先生,怎能也对将军行大礼呢?”
杜天赐以为红袍女将真的是东夏国汪三江与周召南的旧相识,这就说出了赵四海的身份,而赵四海听后却是冷汗淋淋,急忙狠狠的盯了杜天赐一下,杜天赐这才认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而低头不语。
听跪在地下的小兵说站着的人乃是东夏国赵先生,那红袍女将原本还不相信,但又看到了赵四海看着杜天赐的那个眼神,她便明白了,此人真的是赵四海无疑了,于是她哈哈大笑,背着手在大厅内边走边说道:“原来是东夏国赵先生造访小寨来了!真是罪过,罪过!
按理来说赵先生乃是东夏政要,也曾赈济灾民,本将军理应待若上宾,但先生在玛瑙山屠杀我义军,助纣为虐,本将军就不客气了。来人呐,推出去斩了!”
红袍女将言毕,便有四个魁梧的士兵冲了进来,提溜起赵四海与杜天赐往门外而走。
杜天赐吓得魂不附体,而赵四海也是冷汗淋淋,他急忙喊道:“将军且慢,请听在下一言,再斩不迟!”
“说!”红袍女将说道。
听到这一个说字,那四个大汉停了下来,赵四海连忙回过身来,说道:“东夏国也并非愿意与八大王,李闯王等为敌,只是为了东夏国与大明邦交而已,那孙承宗哭诉于含章苑,我等也只能不情愿的为之。”
“朱家朝廷早已腐朽没落,东夏怎么能与之同流合污呢?”红袍女将生气的说道。
“东夏之所以襄助大明,皆是为了和睦友好,让大明同意东夏国召集难民,再移民东夏,使难民们能够安居乐业而已。
尔等揭竿为旗,也是迫不得已,玛瑙山一战,赵某十分心痛,再也不愿意与尔等为敌,所以星夜退兵,正准备北返呢!”
听赵四海此言后,红袍女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原来这样,东夏赈济难民,又斩杀东掳,做的都是大好事,而前些日子却对义军兄弟痛下杀手,让本将军着实糊涂,却原来是这般愿因。”
“正是如此,还望将军明鉴。四海对玛瑙山一战,悔恨不已,恐怕此生都难以心安了。”
“此乃误会而已,还望先生海涵。”红袍女将说着走上前来,亲自为赵四海松绑,当他走到赵四海身边之时,赵四海只感觉美人口吐幽兰之气,令刚才还冷汗淋淋的赵四海如沐春风,浑身的自在舒服,竟然闭着眼睛享受了起来。
红袍女将为赵四海解开了绳子,说道:“先生请坐,东夏诸君不知救了多少饥民百姓,令小女子所感佩不已,请受小女子一拜!”
红袍女将说着拜了下去,这让赵四海十分的好奇,也对这个女子嫉恶如仇,而又深明大义很是敬佩,急忙前去搀扶。
当赵四海拉住了红袍女将修长的双臂之时,红袍女将竟羞涩的挣脱了赵四海的双手,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先生不必为玛瑙山一战而悔恨,张献忠的人马也的确有许多可杀之人,他们不但劫掠富户,对贫苦百姓也不手软,很多头领造反,也都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已。”
“如此,说来,将军不是张献忠的属下了。”赵四海看着红袍女将美艳而又英武的脸说道。
“先生睿智,小女子乃是李闯王的属下。”
“哦,你们不是在陕西商洛山中吗,怎么就来到了这河南南阳府呢?”
“此事说来话长,待稍后再与先生细说。”红袍女子说着转身吩咐那个“蓝姐姐”道:“赵先生二人在陷阱中待了一夜,想必早已腹中饥饿,你去准备些饭菜,让他们先垫吧垫吧!”
“蓝姐姐”领命而去,红袍女将又问道:“不知那汪先生,周先生可好?”
“将军真的认识汪三江,周召南。”
赵四海不解的问道。
“此事也是说来话长,请先生听我细细道来。”
赵四海听红袍女将娓娓道来,才知道了此中曲折,却原来这红袍女将早年间父母双亡,小小年纪的她便流落他乡,被一个山西商人收留,带到了那商人在北京德胜门附近的宅院内,成为府上的一个丫鬟,取名春红。
后来那山西商人南下江淮贩运丝茶之时,船沉人亡,而其妻子又亡故多年,只留下老母与幼子相依为命,家业便逐渐凋落下来,于是山西老太太便打算卖掉北京的产业而要返回山西老家。
此时,赵四海等十六个穿越者刚刚来到这民不聊生的大明末年,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