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陕西总督郑崇俭,四川巡抚邵捷春带来的兵马可否配备火器?”
“先生有所不知呐,火器乃是国器,就连关宁铁骑都不曾配备,无论陕西兵马,四川军队都是地方兵马,后娘养的,那会有这些神兵利器!”
听左良玉之言,赵四海悍然!他用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大声的说道:“朝廷糊涂,杨督师糊涂呐!让各路兵马以血肉之躯前去对付张献忠的枪炮火器,这不是让人去送死吗?”
听赵四海此言后,左良玉变得更加落寞起来。房县大战中的张献忠枪炮大作,士兵们便四散逃窜,短短一时之间,便是血流成河,当时的情景想想都让他后脊梁发凉,但杨嗣昌给他送来了平贼将军印,令他十分感激,而杨嗣昌督师襄阳,手握生杀大权,自己不与流寇打上几丈,怎能有所交代呢?
左良玉想着想着,最终看着义愤填膺的赵四海又说道:“先生久任东夏堂官,不知这火器可有p之法?”
“东夏火器虽然做工粗糙,但却鲜有p之法,张献忠坐拥千门大炮,数千杆燧石枪,而赵某南下之时,东夏兵力捉襟见肘,所带不过一千骑,这仗不好打啊!”
听赵四海此言之后,左良玉那张原本就萎靡不振的脸上更加难看起来,就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缓缓的说道:“杨阁部可是带了整整一百万两赏银呐!看来是良玉是不能获得了!”
赵四海听左良玉此言,这才算是认识了这在历史上臭名昭著,拥兵自重的左良玉的真面目,见他已经生了畏敌不前,保存实力的心思,很是不屑,缓缓的说道:“枪炮纵然犀利,但历来征战,所侍者首先便是军心士气,其次乃是赞画之功,再次才是器械。
再说枪炮不能自鸣,靠的乃是n,纵使他枪炮大作,无奈驻扎荒山,总有弹尽粮绝之日,届时逆贼张献忠等还不是插标卖首之徒,任由将军俯首待割吗?”
赵四海此言说来,原本萎靡不振的左良玉忽然眼睛一亮,发出黑黝黝的光芒,就好像看见了金山银海的守财奴一般,兴奋地说道:“对呀!房县一战,良玉几欲全军覆没,而当良玉败局已定之时,那些枪炮却不再开火,而使良玉有了生还之机!
对于此事,良玉深感蹊跷,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听先生一言,顿时豁然开朗,像那房县之战之时,张献忠不对我部赶尽杀绝,定是那燧石枪炮,n稀少,舍不得用呐!”
赵四海见左良玉窥得了张献忠n不足之事,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起来,对这左良玉也算有了深刻的认识,分明就是贪财惜命的小人一个,此人身上哪有什么国家大义,社稷安危,黎民安康于他何干,赵四海在心中对这平贼将军鄙视的不行,但想到自己此行,不过是为了给东夏竖立一个称臣纳贡的藩国形象而已,大明王朝百弊丛生,早已病入膏肓,非是旦夕之间可以拯救的,这左良玉虽系小人,但也不能得罪,便说道:“听将军之言,房县一战,就在将军本部兵马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之际,逆贼张献愣是停止了炮轰枪击,而使将军平安归来,定是那厮n十分稀少了。
待两军对战之日,张献忠那厮定然不敢轻易采用火器,将军正好可以对其斩杀一番,如此则初战告捷,将军又立下赫赫战功呢”
左良玉此刻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他想道,自己初战告捷之后便远远的驻守,让陕西,四川兵马前去当炮灰,等着张献忠n告竭之时,自己伺机出动,生擒此僚,则立下不世之功,届时封侯败将那都不再话下了。
赵四海见左良玉此刻低头不语,还以为这厮仍然怯战,而又想着张献忠那伙人,虽称义军,但坏事也没有少做,如若左良玉逡巡不前,杨嗣昌势必苦苦求于自己,反而不美,于是便说道:“从郧阳来的刘国能总兵,原本也是一路流寇吗?”
左良玉听后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赵四海提起了刘国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耐心的解释道:“刘国能这货原本也是与闯贼李自成,大王张献忠,曹操罗汝才齐名的一伙流寇,绰号闯塌天,但自被熊文灿招安以来,也算死心塌地的为朝廷卖命。”
“这刘国能是不是在将军账下当差。”
“正是,乃是本部副总兵!”
赵四海听后故作惊讶,片刻之后才看着左良玉,笑呵呵地说道:“四海有一计,可使张献忠的五千杆燧石枪,一千门大炮,成了摆设,不知将军可愿一听!”
“先生大才,早已名扬天下,既有妙计,请快快道来,良玉洗耳恭听!”左良玉用带着兴奋的声音说道。
“将军何不让刘国能假装着重新n,而前去投靠张献忠,伺机焚毁掉张献忠的n,然后与将军里应外合,大破流寇呢?”
“哎呀!妙计,果然妙计!先生大才,请受良玉一拜!”左良玉听后大声的说着,啪啪啪的拍着手,站起身来,对着赵四海纳头便拜。
赵四海见左良玉对着自己长拜不起,连忙走上前去,将左良玉搀扶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区区小计,何足挂齿,然此计颇有风险,还须杨阁部同意呐!”
“这是自然,事不宜迟,还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