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汪三江之言后,那陈员外看着袁小英几人皆是青春佳人,愈发的不自信,而说道:“小女之姿色,不过与林经理等人不遑多让,听兄台之言,那白姑娘亦是此等姿色,而赵先生都有不如意之处,何况小女。”
汪三江听后哑然一笑而说道:“令嫒外貌如何,暂且不论,但却胜在有才二字上了。何况还有眼中出西施之说。”
汪三江见那陈员外听此言后,又高兴起来,便端起茶碗慢啜起来,而袁小英几人被汪三江今日之诡异所惊讶,在心中暗暗的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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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陈唤作小莲,正是青春年华,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哪能不怀春呢,眼看着自己的年纪一天天的大了,早就过了那嫁娶之际,但金龟婿就是迟迟不来,也便一天天的失望起来,眼看着前来保媒拉纤的人们一来,又一的去,心中好不落寞。
尤其是今年以来,想是自己二十出头的年纪,早已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竟然连前来求亲的人也少了许多,这令陈小莲好不伤心,每每在夜深人静之后,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随便找一人嫁了算来,但又觉得不甘心,而父亲肯定也不会同意的,故而又想着再等一等,等一等。
就在陈小莲苦苦煎熬之时,这汪三江一行便上门而来,这让陈家父女好不惊喜。而陈小莲早就听到了那些东夏国的传闻,今日来的这几人竟然是东夏国的一位先生派来的保媒拉纤的人,这让陈小莲那有股淡淡的忧愁的脸蛋,瞬间便光彩起来,又如那荷花绽放,端的是娇艳无比。
就在陈小莲在闺房中向观音大士祈祷之际,丫鬟便前来说老爷让她前去奉茶的话,这让陈小莲是那么的娇羞而又欣喜,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这才慢慢的向堂屋走去。
就在汪三江几人与陈员外交谈之时,便见陈员外眼前一亮,笑呵呵的说道:“小莲,还不见过白先生与几位大人!”
汪三江寻着陈员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佳人缓缓走了过来,其绝代风华难以描述,颇有红楼梦中警幻仙子的味道,笑颜倩兮,美目盼兮,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
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袁小英见这陈果然有上等姿色,而又在淡淡的文雅之中隐隐有股仙气,美而不艳,媚儿不妖,举止十分得体,端着红色木盘,将大伙面前的茶碗一一换过,便告罪一声,又缓缓走了下去,只留下了青瓷小盏,飘着腾腾热气。
汪三江见这陈小莲下去之后,便哈哈大笑,对陈员外说道:“令嫒国色天香,赵先生玉树临风,果然郎才女貌,正是天设地造的一段好姻缘呐!小可向员外贺喜了!”
陈员外听后由于过于高兴而露出了没有牙齿的大嘴,对汪三江说道:“先生若能玉成此事,老朽必有重谢。”
“员外小看小可了,此事乃是赵先生与令嫒千里姻缘一线牵,乃是前世注定的佳话,小可岂能图以厚报呢。待好事成就之后,还请员外不吝啬一杯喜酒便是。”
“先生乃是大媒,喜酒自然是少不了的。老朽听先生方才之言,那赵先生不日便要出征,还请我兄这就前往吴中玉成此事,一定要在赵先生前往汉滨之时,将此事敲定才好!”
汪三江见这陈员外怕夜长梦多,生那节外之枝,这便起身说道:“那小可这就告辞,去说与赵先生知道,员外留步!”
陈员外见汪三江这就要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此事固然重要,但我兄匆匆而来,何不用饭之后,再去姑苏?”
“这就不必了,近日那杨阁部三番五次发来信函,言辞恳切,督促赵先生尽快拔营,此事不能耽搁,小可还是就此前往,以免好事多磨,徒留遗憾,令一双新人抱憾终生,岂不是小可的罪过!员外留步,小可这就辞别,你我来日方长,他日再秉烛夜谈也未为不可。”
陈员外见汪三江说的有理,也不在强留,而袁小英,姜敏,林月月三人还要前往湖州购买房屋,而成立湖州公司,所以也一并辞别了陈员外。
陈员外今日很是高兴,恭恭敬敬地将汪三江一行送至码头之上,看着汪三江等乘着两艘盖伦帆船渐渐远去之后,这才笑呵呵的往回蹒跚的走去,回到家中自然又向陈小莲说了不少赵四海的好话,而那陈小莲听闻赵四海已经纳有小妾,初始很不高兴,但经过陈员外将赵四海一通夸赞之后,再以女子之德相劝,之后那陈小莲便渐渐地期待起来,而对自己以后要远嫁的东夏国也憧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