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从“小警察”手中接过栓着奶羊的绳子,露着两个大板牙,笑呵呵地说道:“警察老爷们就是想得周到。我那浑家曾经在月子里忍饥受饿而断了奶水,自从来到东夏后,什么鲫鱼汤,猪蹄汤整天整天的喝,就是下不了奶。这奶羊可是救了孩子的命。”
“小警察”听后说道:“大哥还是叫我的诨名“小石头”吧,我听着也自在些,我算什么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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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话剧吾家在东夏剧情跌宕起伏,看得朱徽婧先是由怒气冲冲,变成了心酸心痛,又转而充满了憧憬与期待,最后又心花怒放起来。
话剧还在上演,石为经看着剧院内挂着的自鸣钟上已经是五点左右的样子。永宁城处在东方,所以天亮的早,黑的也早。
石为经想着天都快要黑了,而晚上汪三江与柳如是夫妇二人还要宴请朱徽婧与他,便拉着朱徽婧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出了奴儿干公园的大门,朱徽婧见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车夫早已经被石为经打发了回去。二人只好在公园门口的公共马车站点上等车。
石为经与朱徽婧等了一会儿,便有先后两辆马车疾驰而来。
这永宁城的载人的马车分为两种,一种为公共马车,而一种为出租马车。朱徽婧见首先到来的马车套着六匹驽马,车厢宽大无比,跟着就要上去。
朱徽婧正要往宽大的公共马车上去,就被石为经拉着了胳膊,说道:“此为公共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会太快,我们还是坐后面那辆出租马车吧。”
石为经说着朝后面的一辆较小的马车挥了挥手,疾驰的出租马车便停了下来。朱徽婧便跟着石为经来到了后面的马车前面。
朱徽婧带着些许兴奋,几丝好奇大量着眼前的马车。只见车不是很大,由一匹毛色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拉车,车厢分为前后两个车厢,此时坐在前面车厢里的车夫打开了车门,笑呵呵的说道:“公子与少夫人欲往何处去?”
“鹿鸣苑”石为经一边去开后面车厢的车门,一边有也不回的脱口说道。
那车夫闻听二人要前往鹿鸣苑,想着住在鹿鸣苑内的那是何等人物,又见朱徽婧风采非凡,心里想着莫不是资政院的哪位先生与夫人要乘他的车了!
朱徽婧见那车夫闻听二人要去鹿鸣苑后,一张狭长的驴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迅速敏捷的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二人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拉着车门,先是搀扶着石为经走了上去。
石为经上车之后,向朱徽婧伸出了左手,朱徽婧拉着他的大手,手脚一起用力,便上得车来,那车夫笑着说了声:“公子与少夫人坐好,小人这就去赶车。”说着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车厢内的座位上铺着棉绒绒的棕熊皮,在边上压着紫色的棉布边子,用铜钉固定着。门窗上的玻璃幅面很大,从里向外望去,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马与行人道上的行人尽收眼底。
朱徽婧抚摸着舒服的座椅,对石为经说道:“这公共马车与出租马车有何区别?”
“公共马车为多人乘坐,只是沿着固定路线而行,在固定的站点上人们才能上车,下车。而这出租马车拉上乘客之后,便长驱直往,中途不做停留,乘客想要去往哪里,便径直去往哪里。”石为经看着朱徽婧说道。
朱徽婧心道一声,原来如此。想着只拉上一个或者几个客人便前往目的地,不用费神也知道其速度之快而其费用自然也就会高些。
马车飞奔起来,窗外街景往后退去,奴儿干公园渐渐远去,而鹿鸣苑正在渐渐接近,不一会儿那古色古香而又简约新颖的鹿鸣苑大门便历历在望了。
倦鸟归林之时,朱徽婧与石为经已经在鹿鸣苑内而行。朱徽婧正在沿着青石小路撒欢,就见汪三江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公主与怂人兄好雅兴,可等的三江好苦呐!”
“本宫初来东夏,见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一晌贪欢,忘了时辰,还望汪院长海涵!”
“旺财与弟妹的一番美意,兄弟我谢过了。”
汪三江看着石为经一脸的笑容,打趣着说道:“今日寒舍略备薄酒,只想宴请公主大驾,其余闲杂人等恕不奉陪!”
石为经听后也不气恼,拍着汪三江的肩膀说道:“哥哥我前往贵府,乃是应弟妹之邀。若是旺财请本大人前去的话,即使有刘备三顾茅庐的诚意,哥哥我也是不屑一顾地。”
朱徽婧见他二人如此说话,便也知他们又在插科打诨,笑语盈盈的说道:“承蒙先生与柳尚书的厚爱,本宫荣幸之至。对于这蹭饭一事吗?本宫可是术业有专攻哦!”
“对!公主确实精于此道,蹭着蹭着便蹭出了公主与石先生的这一番佳话来了!”
朱徽婧听得一串银铃般婉转如黄鹂鸣叫的声音随风飘来,寻声望去,只见苍松翠柏间一个少女搀扶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人!
少女大约十岁的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