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为经一桌一桌的敬酒。大伙兴尽之后才一一散去。因孙承宗强烈要求要在鹿鸣苑内下榻,琪琪格等人便把他安排在了李存真的家中。反正李存真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且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居住这永宁城里的房子,如此安排有何不妥。
又将三百与朱徽婧相熟的宫女及一百多个太监安排在了王知味及石为经的府上居住,而其他六千多宫女便临时安排进了永宁饭店的客房里。
暮色四合之后,石为经的卧室内,喜字高悬,红烛高燃。大红色的纱幔,被褥还有朱徽婧一身的凤冠霞帔,把六十多平米的卧室照耀红蒙蒙的,一切物件都处在了一片朦胧的红光之中,恍如梦境。
当石为经揭过朱徽婧头上的盖头时,只见那俊美的脸蛋微微低垂着,漏出一种极其微弱不易察觉的笑颜。
石为经见朱徽婧娇羞的面容清新而又美艳,冰清玉洁,气若幽兰,一时看的呆了,如木偶一般地矗立在朱徽婧的面前。
朱徽婧见石为经又直勾勾地盯着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爽朗地说道:“先生还看,本宫如今都是先生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看。”
石为经听后楞了一下,色眯眯地说道:“公主太美了,永远也看不够。”说着坐到了床边,一手将朱徽婧搂了过来。朱徽婧依偎在石为经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娇羞的酡颜,一颗悬着地心怦怦直跳。石为经用另一只手慢慢地将纱幔放了下来。。。。。。
几天后,十方集团第一建筑公司的经理高远瞩一大早便叩响了汪三江位于鹿鸣苑内的家中的大门。
这些日子以来,高远瞩凭借第一建筑公司优越的条件,深厚的实力,轻松的拿下了两个大单,一是资政院为宁德公主朱徽婧将要修建的寝宫二是永宁知府衙门为将要修建的永宁城南北二港之间的跨江大桥而招的标。
第一建筑公司在众多的竞争者面前脱颖而出,顺利地拿下了这两个耗费银钱无数的大工程,这让高远瞩十分地高兴与激动。
柳如是已经快到了临盆之际,行动有些不便。汪三江正在喂着她清淡的稀粥,高远瞩便到了汪三江家中的中堂等候了。
柳如是伸手从汪三江手中抢夺着碗筷,催促着汪三江说道:“夫君还是让奴家自己来吧无论如何也不能慢待了客人”
“中了这么大的标,给了他好大的面子,让他多等一会儿,又有什么呢?”汪三江笑着说道。
“不论怎么说,也不能让高经理笑话你我二人没有礼数,传出去平白让人嚼了舌根。”柳如是用纤纤小手推着汪三江说道。
“既如此,那就让晴雯来喂你吧!夫人好生休养,为夫这就要忙去了。”汪三江一面对柳如是说着,一面又对着隔壁的晴雯喊道:“晴雯,好生照看夫人!”
汪三江盯着晴雯坐到了柳如是的身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向中堂走去。
高远瞩其人四十岁上下,五短身材,十分瘦但穿着十分整齐且一丝不苟。从那小而滚圆的眼睛不难知其为人之圆滑与精明。高远瞩远远地见汪三江走了过来,连忙作揖说道:“第一建筑公司高远瞩见过汪院长。”
汪三江对着他随便地摆了摆手说道:“高经理一早便来造访寒舍。是不是那公主寝宫总体规划的日子到了。”说完一撩长袍的后襟,在太师椅上坐了下去。
高远瞩听后满脸堆笑地说道:“正是,汪院长英明睿智,果然名不虚传!”
汪三江见他还恭敬地站着,身量矮虽是站着也并不比汪三江坐着高,但他还是向汪三江躬着身子。汪三江一边挥手示意高远瞩坐下,一边说道:“公主已为我东夏国主,这寝宫之规模关乎国家脸面,本院一时也不能裁定。还需要公主亲临其地,才能定下宫殿之大概!”
高远瞩在汪三江对面的太师椅上只放了半个屁股,听汪三江此言,小眼睛快速地转着说道:“汪院长之言皆是至理,第一建筑公司唯汪院长马首是瞻!”
汪三江见他马匹拍得过于明显便略有不快,虎着脸说道:“建造公主寝宫之钱款乃是行政院专门拨付,一文一两皆是民脂民膏,高经理做事还要上心些才好。本院乃是此项工程督造之人,高经理如若偷梁换柱,亦或贻误工期,本院定当依律追责,绝不看今日同处一室之内,洽谈畅叙之情面。”
高远瞩听后连连称是,说道:“东夏律法森严,上面有都察院一众御史老爷们盯着,下有各报社众多记者们的如椽巨笔等着,远瞩岂敢胡来,请汪院长放心,远瞩做事一向规矩。”
汪三江见他说的在理,便说道:“如此最好不过了,那高经理这便随本院同往外交部石尚书府上,前去请公主大驾。”
汪三江说着起身向门外而去,高远瞩连忙跟着走了出来。石为经家就在汪三江不远的地方,只不过隔了几块花圃而已。
二人沿着青石小路走了四五百步便来到了石为经家中。朱徽婧与石为经正是燕尔新婚,难免缠绵悱恻,睡得迟些,此刻已经是日上三竿,夫妇二人才刚刚洗漱。
汪三江与高远瞩在西花厅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