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见三个打扮的雍容华贵,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顿时心花怒放,对着汪三江妖娆的说道:“大冷天的,敲门干什么的饶了奴家清梦”
汪三江听后,拿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到那女人手中,说道:“听闻林家娘子做的一手好饭菜,我三人特来尝上一尝!”
那女人见钱眼开,笑的是花枝招展,一把就将汪三江拉了进来说道:“要吃饭可是找对地方了,我家大娘做的一手好菜,就是那名扬天下的十方酒楼也怕不及我家大娘的手艺!”
李存真跟着走了进来,说道:“你不是吹牛吧!那十方酒楼乃是京中第一酒楼,你家大娘真有这般手艺!”
女人对着李存真说道:“这是客人们说的,我岂能诓骗于你!”
石为经看着汪三江,李存真与那女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观察着院内的景致。只见诺大的院子空无一人,满是狼藉。寒风吹来,更觉阴森。
大院内有一月亮门,几人走了进去,则又是另一番天地。后院不大,梅花已经怒放开来,与几丛翠竹遥相呼应。青石小路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座角亭子矗立在小池塘里。
虽然此刻池塘里结着厚厚的坚冰,但能想想到夏日荷叶田田,荷花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的样子。
院内有五间瓦房,雕梁画栋,相当华丽,贴着喜庆的窗花,还有猩红猩红的对联,字写得很是秀气而灵动。
正与汪三江说话的女人朝着屋内喊道:“大娘有客人来了!”顿时屋内响起了嘻嘻索索的声音,有一个女人喊道:“他二娘,你先将客人带到花厅内,我这就让丫头们过来!”
进入花厅之后,汪三江见里面摆着一张圆桌,地上铺着红色地毯,墙角上有一张仙桌,古色古香的。屋内还有一书架,满是线装古书,另外也有一格子式的古董架,只摆着几个梅**,插着几只院内怒放的梅花。
东西不多,但能感觉到是主人精心布置,十分雅致,又很温馨。
三人落座之后,便有两个姑娘,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低着头缓缓的走了进来,身高都在一米六的样子。模样虽然皆在上等,但一来二人年纪太汪三江等人只是以小孩看待而已,二来,柳如是,张文秀,朱徽婧皆是万里挑一的大n,因此汪三江三人并没有格外关注。相反看着这么小的姑娘便坠入了娼妓之门,心中难受起来。
在一旁侍立的那女人见汪三江等人对两个姑娘不是很满意,笑着说道:“奴家与两个女儿伺候几位客官!”说着就把连个姑娘往石为经,李存真怀里推。
汪三江见两个姑娘脸红的像柿子一样,说道:“夫人,我们真的是来吃饭的。”
那女人听后,以为汪三江三人没有看上他们三人,竟有些若有所失,强颜欢笑,说道:“那奴家就与两个女人作陪,几位公子要吃些什么?”
李存真说道:“擅长什么,就做些什么”
女女人听后对着两个小姑娘说道:“快去告诉夫人,快快做些拿手好菜上来!”
石为经补充道:“再拿一坛好酒过来!”
两个小姑娘下去之后,女人在汪三江身边坐了下来。三人竟有些局促不安,汪三江故作镇静,说道:“我看你这林府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落的如此光景!”
那女人说道:“奴家原本畅春园花魁,被老爷娶来做妾,原本想着从良之后可以享享清福。无奈刚刚嫁入林府三年,老爷便进了诏狱。
老爷论斩之后,阖府上下走的走,逃的逃,只剩下大夫人与膝下两个女儿,生计无有着落,眼看就要饿死!
万般无奈之际,奴家便劝说着大娘开了这暗娼之所。大娘而今已是人老珠黄,但却有一手烧饭的好手艺,倒不至于流落风尘。
奴家原本就是卖笑之人,重操旧业也只能算是福薄命浅,但奈何这清丽,清秀两个女儿,却无端坠入花柳之门。奴家每每思想到此,便觉得死后也再无脸与老爷相见了!”
汪三江三人见她说着说着,便哭泣起来,心道就算这林家老爷罪孽深重,但两个女儿也不该小小年纪就流落红尘,竟然不好相劝。
李存真看着那女人说道:“林家大嫂,那这诺大的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就再也没有别的行业可做吗?比如开个饭馆什么的”
那女人听后说道:“奴家名字唤作冰卿,原姓秦,公子们可称奴家秦夫人或者冰卿皆可,就不要大嫂大嫂的叫了。把人家都给叫老了。”
女人朝着李存真抛了一个媚眼又说道:“三位公子看来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不知我们这些活在底层人的苦楚!
先不说开店无有本钱,再说家里只有妇女并无一个男人,整日抛头露面的,最终还是遭人戏弄,倒不如直接做了这皮肉生意,倒也自在一些!”
说话间,清丽,清秀二位姑娘将饭菜及酒水端来进来,汪三江拿起筷子,赶紧大块朵颐起来。林家的饭菜色香味俱佳,李存真与石为经也狼吞虎咽起来。
林氏秦夫人看着三人吃的满嘴流油,这才知道三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