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的是!”石为经说完向远处一身仙鹤官府的洪承畴摊了摊手,洪承畴心下明白,对着石为经摆了摆手。
石为经跟着两个小太监从左掖门走来进去,没有走大路,绕过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前三殿,这才向后三殿走去,又绕过了乾清宫,交泰殿才进入了坤宁宫。
按照觐见礼仪,石为经跪在坤宁宫的玉阶之下,说道:“外臣石为经奉旨觐见,大明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便有内官前往坤宁宫内,禀报于朱由检知道。“启禀皇爷,那东夏国石为经已经在宫外等候召见!”
听到石为经已经到来的消息,躲在帘子后面的朱徽婧几乎要冲出去,但想到这般出去,定会被皇兄训斥一番,还会被赶了出去,因此朱徽婧紧紧抓住明ns的帘子,使劲的踩着地面,生怕双脚不听指挥,鬼使神差般地走了出去。
朱由检听到消息,并没有立即让石为经进入大殿,却缓缓地闭上了龙目。周皇后最是明白他的心思,清楚皇上此举,是要灭一灭石为经的锐气,长一长皇家威仪,因此也没有说话。
腊月的北京,天寒地冻,虽然一轮红日高悬在天空之中,但无奈寒风料峭。就在石为经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之际,才有内官高唱一声:“东夏国石为经觐见!”
石为经又三跪九叩一番,这才起身,直觉双腿发麻,踉跄的跟着一名皂色官府的内官走了进去,见朱由检与周皇后已经端坐在一张圆形红木桌前,几个宫女太监侍立左右。石为经四下打量,正在寻找朱徽婧的倩影,就听见王承恩大声说道:“东夏国石为经觐见!”
石为经又跪下高呼万岁,朱由检这才缓缓地说道:“平身,赐坐!”
按照王承恩的示意,石为经坐到了另一张桌子面前,听到周皇后说道:“石先生在高阳城建立赫赫不世之功,先生英勇,冠绝三军,皇上意欲将宁德公主下嫁与卿家。本宫今日设此小宴,以示骨肉亲情之意,自今而后,石先生也就是我大明皇亲国戚,还是随意些为好!”
“外臣谢过娘娘美意,自今而后,外臣便以社稷安危为任,不负陛下与娘娘隆恩!”
朱由检看着石为经说道:“先生为东夏一部尚书,眼下朝廷意欲向东夏购置火器,先生可要赞襄一番呐”
“外臣必会居中调度,竭尽所能一力促成此事!”
就在三人说话之间,躲在帘子后面的朱徽婧一脸兴奋地观察着石为经。数月不见,石为经变得瘦了许多,也精神不少,此刻在文质彬彬中透露着一股英武之气,显得温文尔雅,而又英姿飒爽,看的朱徽婧粉面含春,眼含秋波。
石为经声音爽朗,传入朱徽婧耳中,是那么地富有磁性。她脸颊绯红,静静的偷看这石为经的一举一动,所谓眼中出西施,朱徽婧似乎能够闻到石为经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她觉得连空气也变得那么美妙。
石为经在坤宁宫中少坐了片刻,就有御宴传了上来,看着满盘珍馐,石为经似乎胃口不是怎么好,随便吃了几口,便停箸不食。说道:“敢问陛下,外臣与公主的婚期定在哪天?”
躲在帘子后面的朱徽婧听后也很着急,不尽将美目望向朱由检,等着他说。
朱由检看着石为经说道:“此乃大事,非是良辰吉日不可。婚期钦天监正在推算,这些臣子,办事拖沓!等到他们推算出良辰吉日,怕是朝廷购置火器之事也就尘埃落定了!先生不可着急!”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
朱徽婧听后便真的以为是钦天监官员办事拖沓,立刻便将钦天监官员腹谤了一阵。
而石为经却听出了这弦外之音,此事孙承宗已有前言冠冕堂皇,而朱由检又说的这么直接了当。
石为经今日入宫,觉得一来可定下婚期,二来便可再见宁德公主一面。而如今婚期遥不可期,就连这诺大的坤宁宫中也没有朱徽婧的影子,便心情沮丧起来。
周皇后见他这个样子,便安慰着说道:“自古好事多磨,就连民间也有俗语好饭不怕晚吃之类的。”
觐见结束之后,石为经神情落寞,正在宫中的深巷中踽踽而行。一个宫女跑到前来,对着石为经说道:“可是东夏国石为经先生!”
石为经见有人说话,这才抬起头来,看见穿着淡红色袄子的姑娘,大约二年华,端的是容貌端庄,眉清目秀。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
“我乃是公主的奴婢杨菀兮,受公主之命,将此物交给先生。”
石为经寻着杨菀兮的目光望去,只见她的左手上拿着一块玉佩,好像是用上好的和田白玉制成。
石为经看后,片刻便高兴起来。从杨菀兮手中接了过来,仔细端详。只见玉佩大约有半个手掌大系着红色丝带。其质地光滑细腻,简单的刻画着一美人在清清的河边,用双脚荡漾着浪花,周围还有几颗花木,远处亦有水鸟觅食。栩栩如生,在方寸只见便将丰美的画卷书写的恰当好处,真乃大家之作。
杨菀兮看着石为经抚摸着玉佩,满脸的喜色说道:“此物乃公主贴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