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为经大功于国,应厚赏之,阿巴泰也应押解京师,献俘于阙下。但眼下东掳入境,若此时将阿巴泰押解京师,则恐东掳于途中营救!
臣与石为经反复思虑,决定以阿巴泰为诱饵吸引东掳大军于高阳城下,请吾皇派来大军将围困高阳之东掳尽数围困之。届时天兵内外呼应,一战而挫东掳气焰,以扬皇明之军威!。。。。。。”
孙承宗写完让家丁亲自前往北京,反复叮嘱要亲自交到杨嗣昌手中,让他急速递到天子御案。这才对着石为经说道:“目下之际,学生与燧人兄还要厉兵秣马,召集城中精壮,拿起遗留下来的兵器,日日操练!于城头多备上滚木礌石,摆上几口大锅,多备菜油,加强防御啊!”
“老大人言之有理。老大人戎马一生,长于战略,学生谨遵老大人之命,这招募青壮,多备滚木礌石之事,还要仰仗与老大人啊。”
“这些繁琐军务,学生理当为之,但学生看来,这东夏练兵之法甚为精妙,所以这招募青壮练兵之事,还要燧人兄派来一位将军训练士卒呐!”
“就以老大人之言。”石为经说着对着门外喊道:“阮总兵!”
阮世杰听到石为经叫他,一路小跑着进来对石为经说道:“中堂大人,有何吩咐?”
“阮总兵,我与孙大人商议,要训练青壮,你可选派一熟悉我东夏操练之法之人,听命于孙大人。”
“中堂大人,那就派臣的儿子阮开山在孙大人账下听命可好!”
石为经听后笑呵呵地说道:“阮总兵倒是举贤不避亲,不过我看开山那小子行!”
。。。。。。
第二天,石为经与与阮世杰在城墙上巡视,天空阴沉,乌黑乌黑地,就像一口大铁锅倒扣在了头顶上面,狂风怒号,鹅毛般地大雪铺天盖地洒落下来。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面,高阳县城的大街上孙承宗新召集的青壮正在阮开山教官的指挥下进行队列训练,嘹亮的号子,响彻天际。
一颗大树枝上的积雪被这诺大的声音震落下来,落在了大树下一把太师椅上端坐着的孙承宗衣领里面。
老头被冰雪灌进衣领,直觉的浑身激灵了一下,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但他看着阮开山指挥下的这三千青壮,脸上露出了笑容。
城中的居民此时大约有四五万人的样子,其中有的是昨天进城时还未逃走的,有的是逃走之后又听到退了,这才重新回到了家园。
此刻也有很多人站到街道两侧,观看者阮开山的操练,有的交头接耳的议论,有的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地操练之法,他们问所未闻,都十分好奇。
十月下旬,华北平原地气温已经非常低了,东夏士兵及孙承宗府中的家丁及前翻召集的乡勇们在城墙上站岗,乡勇们已经手脚冰凉,脚趾冻得疼痛难忍,在城墙上不停的跺脚,而东夏士兵穿着黄绿色军大衣,脚蹬棉鞋,戴着军用狗皮帽子,此刻站立的十分挺拔,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石为经在城墙上向四处瞭望,只见高阳县城外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此刻在风雪中十分模糊。目力所及,不过四五百米的样子,石为经在城墙上边走边与士兵及乡勇们打着招呼,阮世杰也跟着嘘寒问暖。
石为经走着走着,又想起了宁德公主朱徽婧的倩影,想着孙承宗的上的折子什么时候才能放在崇祯的御案之上,不知道朱由检看了他生擒阿巴泰的消息以后是什么样子,想着要是朱徽婧知道了这个大捷的消息该是什么样子。
正在石为经恨不能亲自骑着六百里加急的快马将孙承宗的折子送往北京的时候,阮世杰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骑兵队伍,大声地喊道:“来了!准备战斗!”
阮世杰话音刚落,守城的将士们便匍匐着躲到了城垛下面,石为经扭头一看,果然看到暴风雪中,清兵们漏斗帽子上面的红缨越来越清晰起来,乌拉拉一大片,慢慢的已经到了四五百米之外,石为经耳内也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来。
“阮总兵,骑兵大概有多少?”石为经看着面色沉重地阮世杰说道。
“足有三四万人马。”
正在石为经与阮世杰对话的时候,孙承宗听到消息,也来到了城墙上对着石为经说道:“燧人兄,来势汹汹,可有守住的把握。”
“老大人放心,看我东夏将士如何杀光他们。”
“依学生之见,这高阳城虽为一小小县城,但城墙却有方圆四五里路,我方兵少,还是把新召集的青壮也调来守城才好。”
“老大人多心了,高阳城方圆五里,我们有两千精兵,正好相距三尺安排一人负责,学生以为高阳县城此时已是固若金汤,不会出什么差错,老大人就放宽心些,且看我东夏儿郎杀敌报国。”
石为经话音刚落,就见满清骑兵在这高阳县南门之外停了下来,石为经看后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对着孙承宗说道:“东掳必败无疑啊!”
孙承宗听后十分奇怪,说道:“燧人何处此言呐!”
“老大人有所不知,但凡箭矢,其射程不过百二十步,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