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都齐一直在等着万圭开口说话,等着等着就沉不住了气,说道:“先生还没有言明来意呢?”
万圭喝着马奶酒,看着翩翩起舞的歌女,听到杜尔伯特大汗此言,头都没有抬一下。
一会儿才笑眯眯地说道:“大汗还对老朽前番言语存有疑惑,怎能听信老朽腹中未吐之言呢?
老朽建议大汗先派人前往札萨克图部等地,仔细地打探一番,之后老朽自然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阿都齐被他气得黑着脸色,但想到此人为大国使者,无论如何也不能慢待,便说道:“如此就请先生一行在本部住上一段时日,待本汗调查之后,再来请教先生吧。”
“大汗如此周到安排,最好不过了,不过闲居在贵部,老朽整日无所事事,定会苦闷异常的。大汗可要每日美食美酒相待,最好再派来美人翩翩起舞,丝竹管弦相奏啊!”
阿都齐强忍着万圭的傲慢,说道:“先生为东夏使者,出使我杜尔伯特部,一路鞍马劳顿,本汗理当如此招待。”
“那如此就多有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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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天后,杜尔伯特部派往札萨克图部打探消息地人终于回来了,阿都齐大汗急切地询问了一番,果如万圭所说,喀尔喀三部的确已经招抚于了东夏国,而东夏国对三部给了十方集团的部分股份。
杜尔伯特部大汗对股票之事虽然全然不懂,但听闻喀尔喀三部因为手握着东夏国十方集团的股份,便能每年分得红利数百万两白银。便动了心思,原本充满吃惊的表情也慢慢红润起来。
他在心中细细思量着:“杜尔伯特部人口不足n汗部,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三部之中,任意一部的一半,如今南有天山北麓的准格尔部世代欺凌,西有红毛鬼斡罗斯蚕食牧地。
如今有与更为强大地东夏国为邻,要想汗位世代流传下去,简直是痴心妄想,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今招抚于东夏,得到十方集团的一些股份,每年坐享红利,何不美哉。况且,归附之后,按照东夏国对于喀尔喀三部的政策,还能得到五品知府的官职。
并且招抚于东夏国之后,还能得到东夏国强大的武力保护,摆脱准格尔部的欺凌与斡罗斯人的鲸吞蚕食,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东夏国人人平等,不分民族与宗教信仰,牧民们也能得到实惠!”
杜尔伯特大汗阿都齐想着想着就下定了决心,便一面让人去请东夏国使团万圭等人,杜尔伯特部的大小贵族,一面命人设下大宴。
不一会儿,万圭等人与杜尔伯特部大小贵族便先后到来。众多的人群把诺大的大帐坐的满满地,丝竹管弦马头琴,胡琴揍了起来。
面目清秀,身材妖娆的年轻n们在悠扬的丝竹之声中舞动起来,在大帐正中间翩翩起舞,舞姿热烈奔放,令人魂牵梦绕。
大帐内人人就坐,坐前皆有一几,几上摆放着草原上的美食美酒。
杜尔伯特部大汗阿都齐南面而坐,两边坐着他的两个容貌端庄的妻子,两人皆花容月貌,仪态万方。
东夏国使团与杜尔伯特部大小贵族在大帐两侧就座,其中万圭等人面向东方而坐,杜尔伯特大小贵族西向侍。
阿都齐开口说道:“前翻万先生说道,东夏国与我杜尔伯特部为和睦友好毗邻之邦,本汗还稍有疑惑。
今日前往札萨克图部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本大汗才知方今草原上风起云涌,曾经叱咤风云的喀尔喀土谢图汗已经死在了东夏国枪炮之下。
跳梁小丑,死不足惜,如今东夏国兵强马壮,喀尔喀三部率部而归,红毛鬼斡罗斯也被东夏驱逐至鄂毕河西部流域。
草原上霎时间风云变幻,阿都齐诚如坐井观天之蛙,一无所知。前些日子对万先生一行慢待了,今日设下此宴,给先生赔罪,请先生满饮此杯!”
随着阿都齐的话音刚落,大大小小的杜尔伯特贵族们都举起了酒杯,起身向东夏国使团敬酒,万圭等人一饮而尽。
阿都齐再次开口,笑呵呵地说道:“先生,现在本汗对先生之言深信不疑,还请先生告诉我等东夏使团前来我杜尔伯特部,所谓何事?”
万圭说道:“大汗今日设下的豪华酒宴,又以杜尔伯特部的大小贵族相陪。另外还请出了两位尊贵的妃子,本使臣便知大汗已经得知东夏使团的目的了,还需要要本使臣明言吗?”
万圭说完与阿都齐对视了短短地几秒钟,之后二人哈哈大笑,阿都齐笑着说道:“虽然心照不宣,但还是说出来好些。”
万圭便说道:“既然这样,那本使臣就将来意明示诸位。”万圭用笑眯眯地眼睛扫过大帐中央的n一眼,抚摸着他那几根花白地胡子说道:“本使臣一路跋涉山水,来到贵部,就是要将我东夏国总理之意,传达到杜尔伯特部。杜尔伯特部也是蒙古人的子孙,而今东夏国国主也为蒙古人,所以想要杜尔伯特部归附与东夏国,共享太平。”
阿都齐说道:“喀尔喀三部招抚于东夏国,扎萨克图部与n汗部皆得到了十方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