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东夏国不尔罕山大营之外,一片狼藉。人的尸体,马的尸体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引来大批的野狼远远的眺望,只是不久之前的如雷声一般的炮声,令它们胆颤心惊,不敢靠的前来,“嗷!嗷!嗷!”地叫声在夜空中长长的传响叫嚎着。
东夏国枢密院陆军太尉举着望远镜,朝着狼群嚎叫地声音望去,只见狼眼发出的绿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星星点点,由点成线,由线成面。
徐小武看着医务兵们穿梭在前线,用担架将伤员们抬了出去。心中想着:“看来这防御工事还是太简陋了,为了不要出现更多的伤员,得赶紧抢修了。”徐小武当机立断,命人趁着土谢图汗部还没有发动再次进攻,赶紧加强防御工事。
于是不尔罕山大营瞬间又忙碌起来,连城中的商人,甚至n汗的卫兵都来帮忙。人们在原来的防御工事跟前挖着壕沟,又将挖出来的土堆积到了用勒勒车及笨重的物资搭建的防御工事上面。
第二天,一轮红日从苍茫地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将东方的浓雾照耀的一片通红,渐渐地天光大亮了起来,土谢图汗拖着沉重的身子从大帐里的虎皮榻上起了起来,早有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品围在了他的身旁,低着头弯着腰说道:“请大汗盥洗!”
土谢图汗没有理会侍女们的言语,如往常一般的洗漱起来,肥大的双手在青铜铸造的脸盆里摆了摆,又擦了香皂,一会儿才在开始洗脸。之后又用牙粉抹着一口的牙齿。正在此时,就有亲信走得前来说道:“启禀大汗,那汉人们的防线又加高不少!”
土谢图汗听到消息,急忙走出大帐,一嘴的白沫都没有来得急擦去,眼明手快地侍女,拿着棉布手巾匆匆尾随而出。土谢图汗举目四望,东夏国不尔罕山大营的防御工事,果然加高了不少,湿润的黑色土质堆起了圆形的围墙,大约有一千多丈长,高有三尺之余,那大大的圆圈十分规整,看的土谢图汗眼中升起一股怒火,狠狠地说道:“纵是你有铜墙铁壁般地围墙,固若金汤般的城池,也会在我蒙古大军的包围下土崩瓦解,在战马的铁蹄之下,化作尘土。”
土谢图汗命人埋锅做饭,数万将士饱餐一顿后,土谢图汗便命五千铁骑向着不尔罕山大营小溪出口处,发起了猛烈地冲锋。这条小溪发源于不尔罕山大营里的一口清泉,流出的清水蜿蜒曲折地向西方延伸,东夏国不尔罕山大营的防御工事在西边开了一个口子。宽有两米左右,小溪从这里流出。
五千骑兵风卷残云般地沿着小溪冲锋,马蹄溅起高高地水花,打湿了蒙古勇士们地衣衫,但这并会影响到他们的沸腾的热血,对财富的渴望。骏马飞驰,越来越快,如风驰电掣一般。
土谢图汗的包围圈离不尔罕山大营不过一公里的距离,五千骑兵瞬间便到了围墙缺口几十米之内,箭矢如雨点一般的落在了围墙上面,将散发着泥土味道的围墙插成了刺猬一般。正在此时,徐小武布置在缺口处的三门臼炮又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夹杂着的大量的钢珠,铁蒺藜在空中胡乱飞舞,甚至还有玻璃渣子,一时间蒙古勇士纷纷落马,一些人被散弹打中,痛的在地上打滚,鲜血流了一地,将草原上碧绿的草甸染的猩红猩红地。大炮过后,上千杆燧石枪便砰砰砰地响了起来,又有一些马匹和骑兵们被击中,倒在了草甸之上。
看着刹那间便有一千多骑兵人仰马翻,其他的蒙古勇士调转马头,夺路而逃。土谢图汗气的面色铁青,将慌不择路,落荒而回的骑兵斩杀了几人,又进行了严厉的训斥。
一个小时后,土谢图汗又沿着小溪发动了攻击,这次不再是五千骑兵了,而是整整一万。而面对他们的东夏士兵,也将安放在此的臼炮增加到了整整六门,徐小武在不知道土谢图汗增援的情况下,十分巧合的也将防御力量扩大了一倍。
徐小武亲自在小溪边督战,眼见浩浩荡荡的蒙古大军又冲到了臼炮射程之内,徐小武大喝一声“开火”,炮兵们便在士兵们的掩护下熟练的点燃了引信,火绳发着丝丝的声音,快速地向火门而去,弹指间,六门臼炮一起轰鸣,形成了六个巨大的扇形杀伤面,将跃马横刀,张弓射箭的蒙古骑兵轰击的血肉横飞,马的各种器官,人的百般组织铺满了大地。
当硝烟过后,场面令人作呕!一万名蒙古骑兵此时虽然心惊胆战,但想到就此逃回,必定会被他们的大汗枭首示众,而自己的子女将终身背负懦夫之后的臭名,在牧民中被长期羞辱。所以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调转马头,快速地冲锋,将弓拉的如满月一般,一松拇指,箭矢便急速而行。徐小武看着如蝗虫一般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便命令士兵们狠狠地射击。
此时双方距离上远,蒙古骑兵们射出的箭矢射到东夏国不尔罕山大营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大多只是浅浅的插在了泥土堆积而成的防御工事上面,一些懂蒙古话的东夏士兵身边起身大叫,“们!你们没吃饭吗,射出的箭这般无力!”
一些蒙古骑兵听见了东夏阵营里的谩骂,极为愤怒,快马加鞭的向着东方冲锋,但在东夏国燧石枪的射大击之下,纷纷跌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