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分身的痛苦秋生感同身受,脑海里突然出现另外一个人的意识时,意志薄弱者可能当场痴傻。
那种意识上的绞痛无法言喻,只有真正体会过之后才会明白。
咔擦咔擦咔擦…
死海深处传出清脆的啃咬声,一股股异样的能量在他的嘴里爆开,不断地炼化成灵力,扩展着经脉。
此时分身这边,在本尊的意识收回之后,他的痛苦渐渐散去,躺在地上喘息抽搐起来。
“秋儿,好些了吗?”
石浅担忧地望着秋生,拿出丝帕擦去秋生额头上的汗水。
“石娘,孩儿好多了。”秋生大吸一口气,缓了一会儿之后,立起身子,对着石浅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石浅不解,怔怔地看着秋生。
“娘,您为我跪天,孩儿就跪你。”
秋生的眼里浓浓的感激之色,他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石娘和赵爷爷对自己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如此恩情,一跪不够。
“傻孩子,娘那里要你跪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石浅先是一怔,随后瞪了秋生一眼,立马将他拉了起来,并严厉道:“你是个男儿,你的身板应该笔直,你的膝盖更不应该弯曲!”
“娘…”秋生脸色凝重,重重地点了点头,高声道:“孩儿知道了。”
石浅看着腰板笔直的秋生,欣慰地笑了,她想起了自己那个没有骨气的丈夫,在一场洪水劫难中抛弃她和女儿,懦弱地逃走。
“走,回家。”
她拍了拍秋生的小脑袋,牵着他的手往家里走去。
夕阳下,母子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娘,男儿膝下真的有黄金吗?”
“不仅有黄金,还有担当。”
“那秋儿不就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吗?”
“那你同娘说说,你为何是最富有的人的。”
“因为秋儿只要随地一跪,就可以挖好多好多黄金了。”
“你这孩子!”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
昔日的少年又长了三岁,小小的身形更加的修长挺拔,相貌也更加的俊秀不凡。
秋生此时一身白衫,乌发束在脑后,其目如星辰,清澈干净,他斜靠在一颗大柳树上,脸色宁静地看着手里一本厚厚的书册。
“知天下,先知其心,以优其心,再忧其天下。”
少年的声音青涩又略带男子沉厚,初阳照在他的脸庞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不远处的房屋转角处躲着数名少女,这些少女纷纷一脸陶醉地偷瞄着柳树下的少年,一个个脸带着红晕窃窃私语,讨论之间眼中露出种种异样的光芒。
“波…”
一颗石子在河面上激起了涟漪。
秋生合上手里的书卷,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秋儿,书读得怎么样了。”
一个白发带着圆片眼镜,身穿泥色马甲的干瘦中年男子带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漂亮小女孩走了过来。
“学生见过先生。”
秋生对着来人施了一个学生礼。
“思蕴见过秋生哥哥。”扎着双马尾的漂亮女孩对着秋生欠身。
秋生对着思蕴微笑着点头。
“秋儿,再有三日,便是乡试,你可有什么疑问?”李乙己对着秋生问到。
“学生以将书册全部熟读,有多处不解。”秋生尊敬地回道。
“哦?你且说说。”
秋生沉吟片刻,将自己心中所有不解的地方一一说出,李乙己听完之后对着秋生开始一一解说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秋生心中对于书册上的疑惑却是更深了,但他同时也不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文字的世界的确很精彩,但若是没有自己的思想,完全沉寂到书的思想里去,那么将会慢慢的迷失自己的想法。
“所以,老师希望你可以成为我青杰镇第五位国师,辅佐当朝天子造福天下。”
李乙己的语气中暗隐着激动,眼神里都是充满了向往。
秋生安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却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我为何要做一个国师,而不能做一个国君呢,我为何要受限于别人,而不活一个自己的人生,无忧无虑呢…
“弟子明了。”
秋生淡淡一笑,又是施了一礼。
“孺子可教,哈哈哈。”李乙己欣慰地拍了拍秋生的肩膀,踱步离去。
“秋生哥哥,乡试不要紧张哦!”
温蕴转身对着秋生又是欠身一拜,双马尾明眸皓齿,在初阳下格外可爱。
秋生平静地点头,温和一笑。
温蕴脸蛋一红,急忙转过身子,跟着李乙己离去。
“读书到底是为了造福世人,还是为了统治世人…”
秋生还是没懂,他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