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要我怎么回答? 伊森心话说,你这可算问对人了,让我这么一个入门级剑术都还没毕业的人来评价你?我只能夸你,牛逼!但要说哪牛逼,合不合格,我真说不上来。 现在的伊森,要让他不靠地狱火的力量,直接砍出这样的斩击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从这一点上来说,眼前的阿松剑术修为远远高于他。 “是吗?我就知道。”见伊森埋头不语,阿松自嘲一笑,“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个样子,这辈子的成就,也就那样了。” “你也想成为大剑豪吗?”伊森好奇地问道。 “谁不想呢?”阿松反问道,“在这海上来去的剑客,有谁不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呢?” 伊森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见阿松神情颓废又忧郁,于是安慰道:“不要气馁啊,事情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啊。” “没错。”阿松摇了摇头,“但也终归是有个底限的。我都三十岁了,连斩铁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冲击大剑豪的位子?” 伊森看着眼前直往外冒丧气的阿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刚刚那道火焰的斩击…和你有关吧?”阿松忽然挑起了话头。 伊森看着阿松的表情,他看似随口一问,但脸上却隐隐有些期待的样子。 “火焰的斩击?”伊森决定先装傻充愣一波,看他怎么说,“那是什么?” “就是刚刚那道冲天的火焰啊!”阿松摆摆手,笑着说道,“刚才那道斩击,隔着老远我都看到了,你竟然没注意到?而且就在它不远的地方,你恰好遭遇了海难?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再说了,遭遇海难,你船呢?你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天上掉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当然这话伊森也只是在心里说说,早知道他就不那么早解除辛多雷宝珠的效果了。 “而且,我见过你,和你的狗。”阿松继续补充道,“现在看来你肯定是在隐瞒什么,才伪装成之前那副模样,或者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伪装的?嗨,无所谓。” 他灌了一口酒咕咚咕咚把酒一饮而尽,看着面露戒备之色的伊森,一抹嘴发出了畅快的笑声:“真是没有想到啊,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相比之下我真的是…怎么样?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不打算杀人灭口吗?” 老大,怎么办?要不要干掉他? 伊森看了看已经张开了双臂,毫无杀气的阿松,原本绷着的脸上神色一松,也学着他的模样坐到了甲板上:“灭个屁,连剑都没有了,我拿什么和你打?” “是吗?”阿松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透露出了一丝遗憾的意思来。 他伸手一翻改在旁边的毯子,下面竟然还留了几瓶酒,他开了一瓶,刚想递给伊森,又皱眉道:“啧,不行,你还是个小孩呢。” 伊森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这儿有规定,小孩子不能喝酒?” “那倒没有,不过小孩子可尝不出酒的美味来,给你也是浪费。”他一扭头,看到旁边因为把肉扔了还在对他生气的肥皂,嬉皮笑脸地把酒递了过去,“我知道你也会说话,那你也应该试试才对。” “干吗?讨好我啊?”肥皂嘴上虽然口气很冲,但身体却已经一屁股坐下,四个爪子抱住了阿松递过来的酒瓶,“哎?身体不由自主就接过来了哎…我跟你说啊,我还没原谅你扔肉的事儿呢…要不,一会儿你再帮我抓一条?” 伊森情不自禁捂住了脸,真是不想承认它是和我一伙儿的啊… 阿松笑嘻嘻地又开了一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下去,满足地打了个嗝:“…好啊。” 肥皂一听这个,心满意足地用两个前爪夹着酒瓶,学着阿松的样子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阿嚏!阿嚏!阿…嚏!”肥皂这一口不大,喝的有些急,溢出来的酒液都留进鼻子里去了,呛得它打了好几个喷嚏,逗得阿松哈哈大笑起来。 伊森看着这一幕也不禁笑了起来,原本因为身份的猜忌带来的疏离感也都悄然消散。 就在这时,阿松把自己的剑递了过来。 “嗯?你这是?”伊森诧异地问道。他对阿松的行为感到不解,他就这么放心自己?连剑都能交出来? “喝酒喝得手软了,嗝!没法帮肥皂砍鱼了,你来嘛~”阿松笑嘻嘻地和伊森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和肥皂混了个半熟,名字也是肥皂自己亲口告诉他的。 伊森看了看他那隐隐有些期待的神色,欣然把他的剑接了过来。 结果剑一入手,伊森就感觉到手上一沉,倒不是太夸张,但阿松的剑重量确实比原本的制式剑沉了将近一倍的重量。伊森拿着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把剑的刀柄与刀鞘部分都用着黑漆配造,摸上去感觉十分顺手。 噌! 伊森把剑拔出鞘,锋芒的感觉铺面而来,仅仅是看都能让人感受到这柄剑的锋利。伊森甚至尝试着朝剑里输入地狱火能量,无论是输入能量时的滞阻感、还是可容纳能量的上限都不是之前的剑可以相比的! 随后,肥皂再一次扯着嗓子嚎了起来,这回冒出来的则是一头长着鳄鱼脑袋的海兽。像伊森他们所在的这种小船,正好是鳄鱼头海兽平时的捕猎对象,二话没说就张开大嘴冲了上来。 这次在这柄好剑的加持下,伊森很轻易就使出了地狱火的斩击,只是规模比之前的小了很多,却也可控了很多。 随后切肉的部分,自然由阿松来动手了,他一个人在海上的时候经常靠猎杀海兽来填饱肚子,自然是轻车熟路。 不多时,火再次升了起来,他们用海兽的骨头把肉块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