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乔双鲤萎靡不振的摊在床上,假装自己是一条猫干。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声,顾队又去冲冷水澡了。看着杂乱堆在床脚的衣服和皱皱巴巴的床单,小猫咪简直是没眼看,他蔫嗒嗒滚到两个枕头中间干巴巴舔毛,结果一嘴舔下去全都是大缅因蹭到他身上的棕色长毛。
刚才顾队实在是太过分了!
乔双鲤挺传统的一只黑折耳,本来心里计划的好好的今晚确定关系,明天出去约会,去什么电影院啊,咖啡厅啊,游乐园之类的打打卡,然后再等过上个……怎么着也得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吧,再更深层次交流。最好等他再努力长长个,起码跟顾队差不多高才行。
结果今天晚上和他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到最后乔双鲤甚至被逼的变猫缩成一团,无论顾临安如何软磨硬泡都强撑着没变成人,这样才勉强维护住岌岌可危的尊严。但即使是这样一想到刚才缅因猫强压着他,慢条斯理,极有耐心地把他舔开,直到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缅因的气味,即使连敏·感到不能被碰一下的折耳也不放过,耳尖濡湿,到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乔双鲤嗅着自己身上顾队浓烈的费洛蒙,不适应地打了个喷嚏,内心里的雄性本能又死灰复燃,完全受不了这个。叫嚣着指挥乔双鲤重新把凌乱的毛都舔干净,祛除大猫的气味,只剩下他自己的。
刚才肚子毛那块是被反复压着舔过的,气味最难清理。黑折耳支着身子,翘着腿,猫的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乔双鲤摆出了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动作,开始一下下舔自己的肚子毛。内心里不住谴责顾队实在是太不庄重,太不严肃了。但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有点回味,开始走神。
连一条浑身裹挟着冷气的庞大身影一跃而上,巧劲将他直接顶翻才回过神来。小黑猫大惊失色,连忙挥动四肢试图找回点主动权,可是阵地已经完全落到了狡猾敌人的手中。漂亮帅气的金棕色缅因猫愉悦又傲慢地抖了抖耳尖,居高临下满意审视自己的猎物,半晌低下头,不紧不慢,刷刷舔向小黑猫的下巴。
“咪……喵!”
黑折耳躲闪不开,被逼出了一声认输告饶似的猫叫。可却没想到引起了缅因猫更加过分的动作。带着细小毛刺的舌头动作粗鲁又细致到极点,就像是一点火星轰然点燃了残存的火焰。第一次的举动在还青涩身体上留下了太多烙印,彻底留下了另一个人的气味与痕迹,现在稍微一碰就开始打颤,乔双鲤站在制高点的立场开始摇摇欲坠,下意识开始回应。
等到他恹恹打着哈欠,被大缅因叼住后颈轻轻放进装满温水的浴缸里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顾队,你长得也太高了。”
黑折耳被水浇成了落汤鸡,看起来有点滑稽。他累得不行,又抵抗不了顾队的蛮威,只能委委屈屈趴在浴缸边上,小声逼逼赖赖。
“大型猫实在是太犯规了。”
“成长期的时候多做运动,你也可以长我这么高。”
恢复成人形的顾临安半跪在浴缸边低笑,耐心轻柔地揉搓黑折耳细软的毛发,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细腻泡沫和毛发之中穿梭,就像按摩似的,捏的小黑猫舒服眯起了眼,不自觉摊成一团,明明已经累的不行,但听到能长高的秘诀时他耳朵颤了颤,立刻打起了精神,好奇又担忧:“什么运动?难道九局里有那种猎杀者锻炼的秘诀?这……那还是算了吧,这种东西不是都得保密吗,传出来是犯法的吧。”
“犯法……到不至于。”
顾临安揉到黑折耳的肚皮,搓地到处都是白色泡泡,一本正经道:“难道说小乔你还没成年?那确实有点不好办……”
哗啦!
反应过来的乔双鲤恼羞成怒,甩尾巴撩了不正经的顾临安一脸水,难得硬气起来,凶巴巴道:“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该变一下。”顾临安又低笑了一声:“当然,在‘锻炼’的时候我不介意小乔你叫我顾队,师父什么的,但平时的时候……”
“叫我临安。”
临安。
简单的一个词,却让乔双鲤心尖发颤,比刚才任何热烈滚烫的动作还要动人心弦。黑折耳默不作声沉到水里,咕噜咕噜吐着泡泡,半晌,在顾临安拎着花洒给他冲洗的时候才传来声有点害羞,又有点迟疑的:“临安。”
“临安。”
第二声,乔双鲤的语气比刚才要坚定许多。飘飘忽忽地心仿佛也落到了实处,被毛巾裹成了卷,再抱到床上的时候,他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正正经经叫‘临安’了。
“这次船上发生了挺多的事情……临安我和你慢慢说。”
乔双鲤抖了抖毛,被顾队抱在怀里挠下巴,眯着眼开始说起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起因经过。月魄书社,尤家的火焰,戒指,人壳,唐月凉,想要杀唐月凉的那一批盗火者,尤其是西藏杞雪归的那个消息。
“朗格错差小学……我知道了。”
“这应该是几年前的事情,他现在不一定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