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历朝历代，举子联名死谏的事情也是屡有发生，最著名的就是前朝朱元璋时期的南北榜事件。
这不能不令康熙不郑重对待。
康熙沉默良久，长叹一声，竟然说道：“阿尔图哈。你不知道，朕常常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你可知为何？”
吴乃华一呆，脸上惊恐的说道：“草民不知，不能为皇上分忧，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收起你的马屁，你不知道你拍马匹的水平也太次了点！”
吴乃华尴尬一笑。
“草民确实不知！”
康熙叹息一声，说道：“今日就你我主仆二人，说来倒也无妨。都说我大清天下乃是马上争来的，但是谁都知道，我大清的天下与其说是打下来的，不如说是捡来的。捡来的王朝啊！”
吴乃华心中一凛，赶忙低下头。
这康熙小皇帝突然对自己推心置腹，连这种真话也不避讳着自己，想来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果然，康熙说道：“阿尔图哈，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说，这天下到底有多少汉人，为什么怎么杀都杀不完呢！”
吴乃华愕然的抬起头，看着康熙稚嫩的脸庞，怎么也没有想到，康熙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