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楮墨拨开一波一波的人,逮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时清欢在哪儿?”
护士太忙了,端着药水没闲心细问,随手一指:“名单都在那,自己翻去。”
然后便快步走了。
刚才来的,人员都登记在这个小本子上,三大页,楮墨找了一遍,没看到时清欢的名字。
恰巧一个医生经过,楮墨把他拉住:“请问一下,住进来的人,都登记在这上头吗?”
医生点头:“是啊。”
楮墨:“可没有看到我太太……”
那医生赶着做手术,快问快答:“那就是死了的,拉去太平间了。”
楮墨脸色一僵,怒得抡起拳头就要揍他:“操你妈太平间!”
一动气,他挨了那块坍塌的大石头的背部,跟刀子划拉着一般疼。
医生吓得半死,“本、本来就是啊。”
就在这时——
“让一让,让一让。”
两名志愿者推着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担架床,快步往病房走。似是一种莫名的直觉,楮墨松开医生,追上去。
走近了,他撩开那被子,看仔细了。
躺在床上的,睡着的女人,正是时清欢。
“绵绵!”
楮墨冲了过去,刚握住时清欢的手。
“已经做完手术了,身上有两处外伤,在后背和右肩骨……”
“绵绵!”
楮墨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心疼的不得了。
医生看他一眼,皱眉:“你的伤口也很严重啊,赶快处理一下吧?”
“不用……”
楮墨走到床边,时清欢唇色绛紫,白皙的脸庞还有泥土附着在上头。
楮墨伸过手,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把那些脏东西给拂掉。
时清欢无知无觉,连呼吸都不明显。
楮墨手一顿,情难自禁,低头,浅浅的,在她额头上落了个吻。
唇贴着,碰了碰。绵绵,你真乖……没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