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抬头想了一下,笑道:“如果现在我不是别人的妻子。我可能会答应你。”陈凡问:“可能性有多大?”花语道:“百分之八十。但是,”她嫣然一笑:“可惜,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陈凡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的。你是别人的妻子了。” 外面的雨一直下个不停。 时间已经9点半点了。 花语提出要去接孩子,陈凡劝她等雨停了再去接。花语说不等了。她站起来走向门外。陈凡迷恋地看着花语摇曳生姿的背影,慢慢站了起来,随在她身后走向门外。 俩人刚走到咖啡屋门口。忽然花语的妈妈打来电话,说孩子已经睡觉了,别来接了。 陈凡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把伞,和花语共撑着一把伞送她回家。 想到即刻就要和花语分离,陈凡走得很慢。 夜雨飘落的大街上,极少有人走动。陈凡随着花语走过两条街。俩人来到一个居民小区。花语告诉他:“凡凡,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到家。你回饭店吧。回去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放心。” 陈凡望着小区里的楼房问;“你住哪个楼?”花语手指一栋楼房说道:“那就是我的家。” “花儿,你不邀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花语犹豫一下,她想到俩人10年才见一次面,想到明天俩人又要分离,这次分离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见面,她点了一下头:“好吧,进我家喝杯茶吧。” 花语带着陈凡走进家门。她指着屋子说道:“这就是我的家。那是厨房,那是给我闺女准备的卧室,那是我和老公的卧室。看,就这么简单。随便坐吧。你喝什么茶?花茶,红茶,绿茶?” “随便。” “好吧。喝绿茶吧。” 花语给陈凡沏了一壶绿茶。 陈凡坐在茶几后边的双人沙发上。花语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花语在刻意保持着和陈凡的距离。 花语和陈凡聊了一会其他同学的事情。她抬头看墙上挂的表。花语这是在提醒陈凡,时间太晚了,你该走了。 陈凡当然明了花语的意思。他恋恋不舍地对花语说道:“时间太晚了,我该回宾馆了。再见吧。” 花语笑道:“记得给我打电话。” 陈凡笑道:“还是你给我打吧,我怕你老公吃醋。” 花语笑道:“他才不吃醋呢。”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门口走。花语刚走两步,忽然“哎呦”一声倒了下去。她扭脚了。陈凡眼疾手快,一下抱住她。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陈凡看着怀里曾经的恋人,颤声叫道:“我的花儿。” 他猛然吻住了花语的双唇。 花语意乱情迷起来,她浑身颤抖,不由自己地搂住陈凡的腰。俩人忘情地吻在了一起。忽然,陈凡一下抱起花语。花语吓一跳,花容失色的问:“你要干嘛?”陈凡不回答,他低下头,狠狠的吻着花语的双唇。陈凡的热吻把花语带回了以前二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花语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陈凡疯狂地亲吻着花语,抱着她走向卧室。 花语觉得自己在腾云驾雾一样,她咕哝着问:“凡凡,你要、要干什么?”陈凡梦呓般咕哝:“不求相伴一生,但求一次拥有。拥有你一次,死了也值。” 花语含混的咕哝:“我是、别人的、妻子。” 但是陈凡没听见。他神魂飘荡地抱着花语一步步走向卧室。 一切不该发生的就这样发生了。 花语做梦也没有想到,凌晨三点,老公陆海空回来了。 陆海空和陈凡在打斗中,失手扎死了陆海空。 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在花语心里,却如昨天。 两行痛苦悔恨的泪水,从花语脸上悄然流下。 陆海空在监狱里已经呆了十年了。他应该出狱了。他现在变什么样了? 花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女儿在隔壁睡觉。整个房子里寂静无声。 卧室里一片黑暗,花语喃喃自语:“他该出来了。已经十年了。应该出来了。十年了,他变成什么样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十年前的事情?他会相信我不是故意犯错的吗?他能原谅我吗?” 花语悔恨的泪水滑落到枕头上。 花语如何悔恨过去,如何想念陆海空,咱们暂且不表,咱们该讲讲倒霉的陆海空了。 陆海空出狱遭到了抢劫,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那么,那个黑夜他是如何度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