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良久,突然,曹孟德仰天大笑,发出洪钟一般的声音:“今我大汉无人也!”
“嗯!”
王允眉头微皱,侧视曹操,冷哼道:“孟德何故发笑?”
曹操镇定自如道:“董卓不过一竖子,何足道哉,纵使有千军万马听他号令,吾左手把其袖,右手斟其胸,其何能为也?”
“哈哈……”
王允嗤笑道:“曹兄莫非活在梦中,董卓何等样人,便是那西凉霸王的风耀,恐怕也不敢说出如此大话,莫非孟德自认武艺更甚风耀?”
“这倒不曾!”
曹操淡然道:“吾亦未闻专诸武艺更甚子胥,其力不及子胥,谋不及孙武,却能为吴国除一大害,司徒何必以身量来揣测壮士呢?”
“什么?”
王允、蔡邕齐齐震惊道:“孟德欲效专诸之刺王僚也?”
“正要如此!”
曹操目中凶光闪烁,心中有磐石之坚,“此事做成,天下皆知我曹孟德之名耳!”
……
“带厉冲上来!”
处理完州郡大事,风耀方才顾上处置胡车儿生擒的敌将。
“哼!”
厉冲身披重甲,昂然而入,步伐重如山岳,虽然身居敌营,被俘之将,但是鹰顾狼视,自有一番桀骜。
“哈哈……”
风耀哂笑道:“某久闻汗血马暴烈如火,气度不凡,诸将视厉将军,与此宝马何如?”
“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风耀,你要杀就杀,何必羞辱于我?”
厉冲怒目而视,气势汹汹。
众将见此,不禁暗暗点头,确是一员虎将。
“将军之言差矣!”郭嘉上前说道:“我家主公以千里马为喻,自比伯乐,乃是看出将军非凡之才,想要给将军一活命之机,日后建功立业,名扬天下,何曾有半点儿羞辱之意,将军可曾听到,有以千里马骂人的吗?”
厉冲无言以对,他虽然草莽出生,毕竟是一军之将,何等威风,接触的文人士子也不在少数,能被称之为千里马的,确实都是人才。
“尔等不用多费唇舌,我不会投降的!”
半晌,厉冲方才叹了口气。
风耀目视厉冲,沉默许久,突然微笑道:“投降?我风耀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将军投降我军?”
“什么?”
风耀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厉冲愣神,即便是众将也是不禁一诧。
风耀接着道:“听闻太平教传自南华老仙,乃是仙人门徒,想不到,见识如此浅薄,难怪声势浩大的黄巾教众,变成了今日过街老鼠,只能在大汉各州劫掠为生,居无定所,且还随时要受到大汉军队的攻击,看样子,太平军彻底灭亡之日不远了!”
“你说什么?”
厉冲目眦欲裂,虽然恼怒至极,但是,心知肚明,此时黄巾军的局势,确实乃是如此!
“我说你是蠢材!”
风耀似乎毫不在意他的愤怒,淡然摇头,紧接着莞尔笑道:“你可知道本将是什么人?”
“不过是个狗官罢了!”厉冲没好气道。
“我是风耀,太平要术以及凝丹诀的当代传人,同时——”风耀一字一句,脸色平静的道:“也是一个比你厉冲强大数百倍的武者!”
“厉冲,看在大家同是道门一脉,而本将也学习了太平要术的份上,本将不难为你,甲胄马匹也还你,并且会派人送你返回大营,但是,却不是现在,你需要在本将军营,学习三日,等到你彻底掌握太平要术的精髓再离开!”
“你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厉冲虽然勇猛,但是,却不是蠢材,听到风耀如此说,愈发的戒备,“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我的意思你还不理解吗?”
风耀摇摇头,淡然道:“你厉冲不是只有归顺我才能为我所用,如今,冀州三方势力,分别是袁绍、我,以及你们张燕的黑山军,而其中,袁绍最强,他是四世三公之后,在此地的门生故吏不知道多少,兼之是州牧的身份,在冀州,足以做到一呼百应,而我们都是他要铲除的对象,并且都是道门一脉,你当本将军如你们黄巾的首领一般蠢吗?这时候与你们内耗?”
“你!”
厉冲怒目圆睁,哑口无言,良久,方才道:“冀州新来了州牧,而且是四世三公的袁绍,我们怎么丝毫不知道?”
风耀道:“那说明你们黑山军需要改进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连这样重大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还想要横行冀州?莫说袁绍,就算是某,也视你们为疥癣之疾?”
“好!”
厉冲沉寂良久,方才无奈叹息道:“返回大军后,我一定告诫张将军,让他考虑你的建议,先不与渤海郡为难,可是……”
“可是,你为什么要指点我太平要术?”
风耀与众将对视一眼,不屑道:“自然是你们见识太浅,实力低的可怜,袁绍麾下上将鞠义、hb四庭柱都有万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