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野猪狂奔而来,荀祷不慌不忙,毕竟前边有过不少对付这种二愣子妖的经验。 虽说这种二楞子妖比一般野兽要来得狡猾,但其实就本身而言,只是比一般野兽更加皮糙肉厚一点。 所以只见荀祷马步一蹲,《荀氏气功》运转周身,一层肉眼难见的气膜覆盖全身,居然就这样正面相迎。 就在双方快要撞上的一瞬,那野猪的眼中突然露出诧异的表情。 荀祷估摸着,那是一种看沙雕的表情。 不过他依然面不改色,一副它强任它强的姿态。 下一刻 嘭! 一瞬间四周尘土飞扬,猛烈的撞击声后则是一声惊天惨叫。 嗯……安! 而荀祷则是神色自若,稳如泰山,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蜃走去。 而那野猪此刻两根獠牙已断,鼻子已扁,甩了甩脑袋,眼中打着圈,晃晃悠悠地倒在了地上,一口气多一口气少地喘着,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回忆了一下猪生,感觉没什么遗憾,野猪便安详地闭上双眼。 走到蜃身边,荀祷叹了口气说道:“走吧!这些二愣子妖……哎!该是时候换身衣裳了。”说完便拉着蜃走了…… 一月后 不知从何时何地传起,有一位姓宁的得道高人,途行万里,灭了无数妖魔,一时间,天下乱象竟有回天之兆。 京城皇宫里,一名老太监向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说道:“陛下,那姓宁的人已到京城了,您看是不是……” 皇帝瞟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他能赢得了国师吗?” 老太监迟疑道:“这……应该差不多吧?” 皇帝有点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吧!” 老太监便顺势告退离开,前往了皇宫中一处隐秘之所。 这里似乎是一处本应废弃的宫殿,但此刻却是在灯火下照出了一道人影。 老太监站在门外,向着人影说道:“主人,陛下他刚才问了那姓宁的事……”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哦?那皇帝还不打算放弃吗?你回去继续监视他,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我。” 老太监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时候你又在何处?我不希望到时候你还在和我唱反调,若真如此那我就只好……”说着说着那人的语气变得深寒刺骨,每个字都透露出浓浓的杀意。 而另一边看着太监离开后,皇帝才喃喃自语道:“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但现在的你还不能拿朕怎么样,这就是机会,还有那姓宁的高人……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烛火渐渐阴暗,只有皇帝的呢喃声依旧不止…… 翌日早朝 老太监那公鸭叫嗓的声音在大殿中久久回荡:“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底下一片安静,皇帝无奈地叹口气。 每日例行早朝的时候,端坐龙椅上的皇帝,看着下面站着的死气沉沉的文武百官,皇帝只感到一阵疲惫袭来。 他不知道底下究竟还有多少活人,但唯一能确保是活人的礼部尚书还就知道和他唱反调。 果不其然 “陛下,臣有本要奏!” “傅爱卿,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过如果还是和昨日一样要参国师一本,那就不用多言了。” “陛下,臣另有要事!” “嗯,说吧。” “就在不久前,天下突然有一名姓宁的所谓高人声名鹊起,臣认为,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人多半是靠着妖言惑众才有这偌大的名声,而且据臣所知,此人现已到了京城,所以还请陛下将其拿下,明正典刑!” 皇帝眼角直跳,心中直想自己是否该让这老东西告老还乡了? 但又一想,本来这朝堂上就没几个活人了,要是这老东西一走,每日恐怕就只能自己一个皇帝唱独角戏,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但依照这老东西所言办事,那自己可就真的没翻身的机会了。 于是皇帝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说道:“傅爱卿此言未免太过,若是那姓宁的高人真有本事在身岂不是冤枉?好了!此事容后再议,都退下吧!” “退朝!” …… 京城一间别院里,风尘仆仆一个月的荀祷终于安顿了下来。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泡上一壶热茶,轻轻抿上两口。 啊!真是享受! 不过想来这一路上的风波,荀祷就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个月荀祷他们少说走了有万余里。 其中什么魑魅魍魉都见过了,几乎天天都能碰到好几只。 最开始山路居多,荀祷大概心中默数了一下,大约一共碰到了上百种之多,也不知何处来的如此多造化。 而经过这一路上的洗礼,荀祷居然硬是把体内气流玩出了花样,在无人指导修炼的情况下,胡乱试出了还挺像模像样的两招。 比如模仿那些身带鳞甲的妖物的招式——气鳞,这是将体内气流覆盖在身上,然后向着一个方向,分批次地极速流动,一共九层,形成体表周天循环,就像是在身上覆盖了一层流动鳞甲的防御招式。 这招的防御效果极其惊人,有一回遇到一只足两人高,算起来怕是得有丈许的黑毛虎妖,任它使出千般能耐最终也是活活累死在这气鳞面前。 这另一招则是——流沙,这招是荀祷无意间发现,若是将体内气流按一定比例散入空气中之后,周围空气会给人一种压迫力。 于是荀祷突发奇想,与妖物战斗时将体内气流散入空气中,使得妖物就如同陷入沼泽之中,动作变得极其缓慢,之后的事嘛,那就交给蜃处理了。 至于为何没有攻击招式,主要是没机会拜个明师,自己瞎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出个名堂,不是不实用,就是太磨叽,还不如让蜃扔石头来得厉害,最后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