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啊!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这位是?” 荀祷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县令嘛!还好自己机智过人,之前报案之时换了一张面孔,否则这种时侯岂不尴尬。 行了一礼,荀祷说道:“在下姓荀单名一个祷字,现在城东一间铺子里靠着算命为生。” 县令乍一听很是耳熟,再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女儿经常在自己耳边念叨的那位荀小相公吗? 县令遂对荀祷感兴趣起来,仔细得打量了他,然后点点头。 嗯……长相挑不出毛病,是个做丞相的好苗子! 只是这以算命为生,是不是有点不妥? 然后只见县令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而摸不清头脑的荀祷就这样与他对视起来。 嗯……不卑不亢,人才啊!要不女儿的婚事就这样定下了?到时候由我做推荐,女婿也能很快进入仕途,然后位极人臣,肃清朝中奸佞以正朝纲,到那时天下太平岂不美哉?! “爹!爹!” “嗯?谁在叫我?”县令一脸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女儿在喊自己。 定了定心神,将胡思乱想抛诸脑后,说道:“咳咳,倩儿啊!贤侄在此,你怎么不早提醒为爹?” 大小姐白了她爹一眼,然后将之前烧那青毛狐狸的事告诉县令。 县令边听边点头,说道:“我说这几个人怎么烧个尸体都能烧上一天,原来其中还有这番曲折啊!” 之后县令向荀祷说道:“此事还要多谢贤侄,为县里百姓除去这一祸患,请受我一拜!” 说着便要行礼,荀祷连忙拖住县令的两臂,道:“这是在下分所当为之事,当不得如此大礼!” 嗯,谦逊又懂礼貌,还有那除妖本事,这女婿不能让他跑了! 县令随即对着女儿说道:“倩儿啊!贤侄刚帮了这么一个大忙,又长途跋涉,想必是舟车劳顿,还不带贤侄下去休息休息,等到用晚膳之时一家人再好好叙上一叙!” 大小姐听出了自家爹话中之意顿时喜上眉俏,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于是她就带着还在“梦游”中的荀祷来到一间厢房…… 一进房间,荀祷顿觉不对,环视一周,房间里素雅干净,鼻尖香气萦绕,立马停下脚步。 深吸一口气,荀祷问道:“这应该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吧?” 大小姐一脸羞涩地说道:“荀小相公有所不知,家父为官清廉,积蓄不多,这宅子里并没有多余的空房,但荀小相公毕竟是贵客,所以只好委屈荀小相公,待在我的房间里了。” 荀祷想了一下,自己好歹是算命的,这术数自然不会太差,然后自己的眼神更是难有人能及,确认了对方的确是在诓骗自己,自己却毫无办法。 只能叹息一声,这世上最不好打交道的果然就是女人。 像那老汉一样老老实实地害人不好吗?哎!难受……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就安心待着吧! 这时候荀祷突然反应过来,这大小姐的容貌也是世间罕有,为何自己却连基本的悸动都没有?难道自己这是废了? 怀着对自己能力深深地担忧,荀祷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冷静冷静。 只是一目望去,能坐的地方大概就只有梳妆台前的凳子以及床? 嗯……这是一个问题! 而这时大小姐已经坐在床上,巧笑嫣然地说道:“屋里平常没其余人进来过,所以没有准备凳椅,失礼之处还望荀小相公见谅!若荀小相公站累了的话,不妨来挨着我一起坐。” 这怕不是没有准备,而是早有准备吧! 不过别人一个女子都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岂是这缩手缩脚之辈! 于是荀祷昂首阔步,正气凛然地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凳子上。 哎!我就是这么一个正直的人。 大小姐眉眼一挑,说道:“荀小相公坐在那小巧的凳子上,不会觉得有点硌着什么地方的感觉?” 荀祷淡定道:“在下不过区区不适,没什么大碍,能不影响姑娘你的清誉才是最重要的。” 大小姐一脸狐疑地看着荀祷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刚才的话居然说得她怦然心动。 好,这下婚后的情调也能保证了,大小姐心中暗下决定,此生荀祷定要非她不娶,至于如何办到,且看她手段如何。 大小姐对着荀祷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刹那间,荀祷只觉得眼前女子,忽然变得像是一只狐狸精转世,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原来没问题!那就好,那就好…… 傍晚,县令家欢聚一堂,而荀祷则是受到了来着县令,以及县令夫人审案级别的问话,基本上能问出来的都问出来了。 之后县令以及县令夫人就好像达成了共识,纷纷开始对荀祷灌起了迷魂汤。 荀祷外貌自是不用多说,受到了来着县令以及县令夫人夸赞和对荀祷未来的毫不担心的肯定。 其举世无亲的身世,更引起了县令以及县令夫人高度地同情和赞赏。 大小姐全程笑脸相对,不时地诱惑荀祷一下,负责让荀祷的大脑减缓运转。 最终在稀里糊涂中,就与大小姐定下了在数日之后成亲的盟誓。 …… 不知道如何出的县衙,回到店铺后院的荀祷,依然处于茫然的状态坐着。 而蜃则是用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说道:“回神了!回神了!” 荀祷转过头来,无神的眼睛看着蜃问道:“蜃,你说我聪明吗?” 蜃点点头道:“聪明啊!怎么了?” 荀祷蓦然一叹,道:“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克星难道就是那县令一家子吗?” 蜃好奇地问道:“你去了那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久恐怕将会失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