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寒的表,张俊杰怎么会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哎呦,寒哥,这怎么回事? 来,我瞧瞧,怎么脸还红了呢?” 张俊杰一扫之前低眉耷拉眼的神态,挤眉弄眼的对着凌寒调笑道。 “一边去,我有什么好脸红的?” 凌寒是死鸭子嘴硬,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死活就是不承认。 再说了,他跟许清灵现在也只是处于相互有好感的那个阶段,要真说确定下来什么关系,还有点儿言之过早。 “哟哟,这还是我那个英明神武的凡哥吗?” 张俊杰继续狭促的调笑道:“我说刚才怎么揪着我那块手表不放? 还跟我说什么我有相中的姑娘? 闹半天是你小子先下手为强了啊? 来来来,寒哥,别不好意思,跟我说说,你跟这位许上尉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凌寒一甩手,怒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我怎么就跟她发生什么了? 我跟你说,张俊杰,你小子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打马虎眼儿,老老实实的把你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少在这给我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跟他还能有什么? 就是正常的战友关系!” 张俊杰才不信凌寒的那一呢,撇了撇嘴,说道:“寒哥,我跟你说,解释就是掩饰。 你接着演,我就不信了,普通的战友,会那么体贴的扶着你的胳膊? 别人怎么就没有这待遇?” “我那不是受伤了吗?” 凌寒顺口就说道。 “什么?寒哥,你受伤了? 快告诉我,伤到什么地方了?” 一听凌寒受伤了,张俊杰脸上的嬉笑立马敛去,一把抓住凌寒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一扬胳膊,凌寒甩开张俊杰的手,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打仗嘛,受个伤不跟家常便饭似的? 倒是你小子,我一来你就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这是存心给我添堵啊!” 张俊杰可不会理会凌寒这一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段,撂下一句:“你不说那我找其他人问去。 我就不信,钻山豹跟小虎这俩小兔崽子还敢瞒着我?”就准备转找人去。 一见张俊杰转要走,凌寒连忙拦住他,没好气的说道:“行不行了,怕了你了。 我跟你说,我真没什么事,就是在cao)作重机枪的时候,挨了鬼子一发37毫米穿甲弹,把我那九二式重机枪给炸了个稀巴烂,我的口这里也挨了几块弹片。 放心吧,现在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了。 就是可惜了那重机枪了。” 听到凌寒的解释,张俊杰围着他左看右看了半天,这才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寒哥,你别骗我,真没什么事了吗?” 凌寒说道:“我自己的体我清楚,骗你干什么?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知道人家许上尉为什么扶着我了吧?” 这句话一出口,凌寒就心里暗自叫糟,好不容易张俊杰那边已经转移了注意力,自己好死不死的来这么一句,这不是又把自己带回到了麻烦之中嘛? 果然,张俊杰立刻说道:“对了,寒哥,叫你这么一打岔,还忘了这回事了。 我刚才也看了,咱们游击队这次突围出来的兄弟们,几乎都带着多多少少的伤势。 你说许上尉为什么不去扶别人,反而是自始至终的扶着你这位队长呢? 你可别跟我说,那是因为你是队长。 要是那样的话,就等于是你凌寒以权谋私,仗着自己队长的份,调戏人家良家妇女。 我说寒哥,你胆子也够肥的啊! 这才当了几天队长,就敢犯这种原则的错误了?” “去你的!” 听着张俊杰在那故意歪曲事实,满嘴胡说八道,凌寒气得抬起脚来,作势要踹。 张俊杰赶紧向后跳了一步,贼兮兮的说道:“寒哥,看来我是真要改口了。” “改什么口?” 凌寒收回自己的脚,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刚才的动作,显然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改口管许上尉叫嫂子啊! 寒哥,说说,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张俊杰看到凌寒暗自皱眉的动作,连忙上来扶着他,嘴上却依旧调笑着说道。 把脸一板,凌寒正色的对张俊杰说道:“俊杰,这种玩笑咱们私底下说一下就行了,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许上尉的份不那么简单吗? 我跟你说,咱们这位许上尉,表面上是军统济南站行动组组长,现在是军委会派驻到咱们南山游击队改编后的济南独立营的特派联络员。 但是,我怀疑,她可能还有另一种份。” 一见凌寒板起脸来,张俊杰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低声说道:“寒哥,你的意思是说,许上尉她是咱们的人?” 张俊杰特意在“咱们”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意有所指。 点了点头,凌寒说道:“就在今天早晨,她跟我剖析了一番咱们南山游击队之前的一些方针策略,指出咱们今后要大力开展群众工作,只有把群众工作做扎实了,咱们才能在南部山区这里立足,不断的壮大咱们的队伍,跟鬼子做长久的斗争。 你说,能说出这番话来,她的来头你还不明白吗? 而且,我曾经悄悄的试探了她一下,让她帮着找几个这方面的人才。 这件事她也默许了。 这就等于说,对于我的怀疑,她已经默认了。” “太好了!” 张俊杰面露喜色的说道:“寒哥,这真是打瞌睡天上掉枕头,咱们正想跟党组织联系呢,这不就碰上党的人了? 要我说,这绝对是好事! 而且,我看许上尉对你的神色,也不是一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寒哥,要我说,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实在不行就从了吧。 正好结成一对革命夫妻,也给咱们南山游击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