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正在生死两难之际,瞧见她一来立时瞪大了眼,嘴里不停叫着,
“唔唔……唔唔……”
行刑的太监正是张顺心腹见着太子妃身边的人过来立时迎了上去,
“夏儿姑娘到此何事?”‘
夏儿瞧着那小太监身下一滩血不由的一阵心惊肉跳,问道,
“公公,他犯……犯了何罪?为何要受刑!”
那行刑的太监冷冷一哼,
“这小太监不忠主子,多嘴多舌,打死便了事!姑娘有事办事,无事回去,此处血腥,不宜久留!”
夏儿惊得一脸惨白也管不了那小太监绝望的目光,提了裙子一路小跑回了太子妃那处,将张顺的回话一讲,程蕊娘虽是不稀罕一套茶具,但这脸上却有些下不来了不由怒道,
“张顺一个贱婢如何敢欺我!”
“太子妃……”
程蕊娘见夏儿吞吞吐吐的,皱眉喝道,
“你有话就讲,做甚怪样子!”
夏儿这才白着脸将在那处的所见一讲,程蕊娘立时心头一惊,静坐在那处咬唇,
“那行刑的太监说什么?”
“行刑的太监是张顺的心腹,他言道那小太监不忠主子……多嘴……多舌……”
这屋里的四人都是程蕊娘贴身的丫头,私下里没有少花银子收买太子爷身边的人,现下太子爷这般做法看来是对太子妃有所不满了!
众人都不敢说话,屋子里一时没有了声息,春儿见状心头叹息,
“太子爷本就不是外表瞧着的那般好说话,现下太子妃踩过了界,太子便用那几条人命来提点太子妃,这样也好,也免得众人都太子爷那张脸迷了眼,不知晓进退了!”
程蕊娘现下心里却是又委屈又伤心,
我们本是夫妻,太子殿下即是觉着我做的不对,何不亲口来告诉我,倒让一个奴才来羞辱我!
她到不知晓那库里的东西是因为方素素自己才得不到,只当是自己惹怒了太子爷,太子爷有心要给她没脸,却是不知晓更没脸的在后头。
那头张顺正在回禀太子爷,
“殿下,太子妃刚派了人来要库里粉彩的茶具,奴婢想着黄姑娘似是十分喜欢粉彩的,奴婢便自作主张给回了,殿下您看这事儿……”
宋屻波闻言问道,
“库里还有几套好的?”
“回殿下,顶级的约有十来套,次一些的便有百多套了,殿下若是觉着不够,不如发下话去宫里的采买办自会发了行文到各处官窑督造。”
宋屻波想了想道,
“现做些也成……”
知晓方素素虽爱静但一应家什用具都喜欢那光鲜亮丽的,便点了点头应道,
“让他们弄些花哨好看的式样……”
张顺闻言忙凑上去笑道,
“太子爷,官窑厂里那些新鲜花样子多,不如让他们送了绘本来给黄姑娘挑一挑……”
宋屻波垂眸瞧了瞧他,点了点头,
“嗯,这主意好!”
张顺知晓这是挠到了太子爷的痒处,心头暗喜腰却躬得更低了,
“奴婢现下就去办!”
宋屻波想了想又问道,
“宫里的人处置的如何了?”
张顺应道,
“已是查出来六个杖毙了四个,还有二个命大受了四十杖没有死!”
宋屻波闻言点了点头,
“好,即是如此那便将库房里的茶具挑一套顶好的送到太子妃那处,那两个也送到太子妃处,就说是本宫赏赐的!”
“……是”
张顺这厢亲自挑了一套送了过去,那两名被打得半死的小太监也送了过去,程蕊娘见到两个趴在地上的小太监与那套青花的茶具时,脸上立时一白,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程蕊娘涩声问道,张顺那脑袋都快杵到地上了应道,
“太子妃千岁,太子殿下言道这一套白地青花,青白之间泾渭分明,想来太子妃应是会喜欢的,至这两个人嘛……”
张顺顿了顿道,
“太子爷言道这两人即是喜欢给太子妃办事,便不如给您送过来,以后也好专心为太子妃办事!”
程蕊娘听了耳中,一张脸是由白转红,穿着大红抹胸的高耸胸口,起起伏伏好不易才寻回了声音怒道,
“知道了!你滚吧!”
“是!”
张顺躬身退了出去,程蕊娘看了看那两个生死不知的太监,又瞧了瞧桌上的东西,忍了几忍才止了摔碎的它们的冲动,
“泾渭分明!泾渭分明!太子殿下分明就是要与我泾渭分明……”
想到这处不由眼眶一红,甩袖子转身进了内室,身边的人忙跟了过去,春儿过来忙吩咐小宫女们,
“把这些收到库里放好!”
又指了人来抬那两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