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想到这处不由的睁开眼往里头瞧了瞧,
幸好这位主子还有几分人味儿,总算我张顺有眼光,这大腿抱得早
一旁的小太监见他抖了抖子忙道,
“公公,这夜深风凉,您若是冷了便到旁边那间去歇一歇,这处有小的我顶着”
张顺瞪他一眼道,
“你小子顶个用”
太子爷跟前自然是要咱家亲自伺候着才成,那能轮到你小子
待到破晓时分,天边泛起灰白时,宋屻波才吹熄了灯出来,叮嘱那小宫女道,
“让姑娘多睡会儿,若是缺了什么便管张顺要,不可有一丝懈怠”
那小宫女诺诺应了,张顺忙上来笑道,
“太子爷您放心,小的每里都到这处转上三回,必不敢怠慢了黄姑娘的”
“嗯”
宋屻波点了点头回了寝宫,洗漱换过衣裳之后,用罢早膳,这才骑了马赶往学堂,待到午时回来却是被宓秋寒召了过去。
“母后”
宋屻波进了大眼神一扫见下首陪坐了两人,一位年纪大些,一位倒是年纪轻轻,人生得十分端庄秀丽,却是呆愣愣有些木讷,心中一动便有些明白了。
当下过去见礼,宓秋寒见了他便心头欢喜,当下招手道,
“好孩子,你过来”
宋屻波过去扶了她涂着大红丹蔻的手,宓秋寒笑道,
“这位是程阁老夫人,这位乃是程家千金”
说话间下首两人便起见礼,
“太子爷千岁”
那程家小姐行礼时抬头悄悄瞧了宋屻波一眼,立时红透了一张脸,宋屻波心知这说不得便是那以后的太子妃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虽仍是温文有礼,心里头却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木头美人,别说我便是赵敬也不会喜欢的”
这么些时也知晓了他一些,碍着子不能大喜大悲赵敬那子是有些沉闷,但他骨子里却是跳脱的人,这样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他怎么会喜欢
也幸得他快要跳出这樊笼得了自在,若是真让亲生母亲给他选了这么一个正妻,一辈子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什么念想
这一趟召了他来,宓秋寒本意只是让两人见见,当下只说了两句便打发那程家母女出宫去了,转过脸来对宋屻波道,
“那程家小姐你可瞧出些名堂来了”
宋屻波想了想道,
“看她眉眼只怕是个有内媚的女子”
宓秋寒闻言更是满意点头,
“看来你倒是用功不辍,萧三娘教你那些东西也是学会了的,这程家的千金是个天生的纯之体,取了她的红丸对你大有好处”
宋屻波一愣道,
“这这可是太子的正妃”
那些个侍寝的也就罢了,这正妃也要他越俎代庖就有些过了吧想到这处不由有些心寒,宓秋寒就真不管自己亲生儿子了
宓秋寒闻言却是冷哼道,
“正妃又如何,再好的女子也要他有那福份享”
宋屻波摸了摸鼻头,心里头暗叹,
赵敬这小子也是太惨了点儿,连自己的亲娘老子嫌弃他,倒将自己这假货宝贝的什么似的,现下连自己的正妻都要给了我
想了想犹豫道,
“这这”
宓秋寒伸手一指点在他额头上道,
“这时节你犹豫什么我们到这中原来本就是为了搅乱他大魏江山,谋一个自己的天下,如今这千载难逢的大机缘,合该是你得了去,以后你会是皇帝,你亲生的骨也会是这大魏的皇帝,这偌大的一国以后便是你的子嗣继承,还有何扭捏的”
宋屻波心头暗叹,面上却很是欢喜的应道,
“谢母后”
那花船在禹州停留却是遇上官府中人来前来搜查,红娘见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上了船,这厢闯进来便不由分说到处搜寻,红娘见状那有不恼的,当下叉了腰与他们争执,却是被人一把薅到一旁,
“休要废话本官奉命缉拿逃犯,你们这船来历不明,上头一干人等通通都要问询”
说罢左右瞧了瞧挥手道,
“给我搜”
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将花容失色的女支们与寻芳客分做两团,一一盘问,方苒苒在厨房吓得不轻,自己也是那朝廷缉拿的要犯,当下便往自己船舱里头跑。
打开门却见那赵筹已提了剑正要出来,
“你你做什么”
方苒苒吓得推他进去把门关上,
“那些是衙门里头的人,你是想杀官么”
赵筹着脸道,
“那帮人只怕不是拿什么要犯,是冲着我们来的”
安馨婉的手已是伸到禹州了么
方苒苒急道,
“你不能杀官,若是杀了官便要被官府缉拿,这大魏十二州你那一处都走不得了”
赵筹回头瞧了瞧那早已烧的满脸通红的赵衡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