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却是心中暗道,
太子!
若是这女人没偷人,那当朝太子便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与我长得相似那也是应该的!
只是也不知他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
又瞧着宓秋寒暗想,
若这女人知晓我本就是大魏皇室血脉,正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他们大费周折寻找的皇帝亲子,也不知会做何想?
心里乱想脸上却是一派的愕然,转脸瞧向左御河,
“宗主,这……”
左御河却是双眼精光乍现,转头问宓秋寒,
“他真与太子长得一模一样?半分也瞧不出来?”
宓秋寒连连点头,
“我是太子生母如何能认不出自己儿子,我说像自是像的!”
阿蕊也在一旁应道,
“这位宋公子与太子十分相似,只是太子瘦弱,下巴更尖些,眉眼更细些,肤色也没有公子这般白皙……”
太子皮肤是因长年不见天日,而显得十分苍白,不似宋屻波这般面如冠玉,目似点漆,唇赛涂朱,宋屻波这样子只要换上朝服往那金鸾殿上一站,才似这大魏朝正正堂堂的东宫太子。
宓秋寒一双眼只盯着宋屻波瞧,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来,
“那暗杀我的绝顶高手不是镇西王一系便是平南王一系派来的,只要杀了我,赵廉与太子又病重,这朝堂便落入他们之手,现下只要有了健康的太子能当朝理事,无论是赵肃还是赵勉都不能奈我何!哈哈哈……这大魏江山还是要乖乖的交到我们手上!”
左御河闻言哈哈一笑道,
“即是如此还等什么,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着手施行起来才是!”
宓秋寒啊!宓秋寒!
枉费你布局多年,却原来是为了我做这嫁衣衫,也这是天意!
天意让我在卧龙镇遇上屻波,天意让我带着他上了京城,天意让他生了一张酷似太子的脸,他是我的人!
你辛苦谋划的一切俱都拱手让他来继承,他得了便是我得了!
哈哈哈!说不得以后他登上大宝,这大魏朝的太上皇我也要做一做的!
……
那头黄家的官船却是已入了京,到了码头便要出具吏部公文由官员验看之后,一行人这才弃舟上岸坐上马车往城里驶去。
因着那吏部的公文来得仓促,黄家人来不及到京城置产,却是委托江家置办了一座宅子。
那宅子离着正街有些远,位置是偏了一些但胜在宅大院大,一家人住十分宽敞,黄万澄瞧了十分满意,连连感谢舅兄,宅子是早让人打扫一遍的,只是光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归置好也是个繁杂的事儿,黄家整整忙碌了十日,这才勉强算是安顿好了。
侯德宝是藏在马车下头跟着进了黄府,又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丫头,跟着黄家倒还安全,你在这处静等我的消息,待我联络上了屻波再来与你报信儿!”
方素素点头应是,侯德宝悄然离去。
偏巧这时黄老夫人却病了,黄老夫人一路过来身子都还康健到了这地头,住上几日竟病倒了,请了大夫来瞧过说是水土不服,开了几贴药是下泻去火的,这厢拉了几日肚子,倒减了些斤两,人眼看着又清减了。
这一病再好起来后黄老夫人倒是精神头儿越发好了,拉着方素素连连道,
“丫头,你瞧这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果然是宝地,我一到这处拉了肚了便把身上的肉掉下去不少,这人也清爽了许多!”
方素素知她是前头肥胖人越懒便越胖,现下减下来便劝她到处走动走动,
“老夫人,我们到了这繁华之地,怎也要开开眼界,不如到外头转转!”
黄老夫人闻言笑道,
“芳丫头说的对,我这乡下婆子进城怎也要开开眼界,等以后死了也好到那地下跟他们老子好好说道说道,我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
一旁的婆子也道,
“那您可要多瞧瞧多看看!”
说起出游黄老夫人心里高兴立时便叫丫头们去翻衣箱,
“总要穿些鲜亮的出门才是!”
丫头们听了吩咐又去翻箱笼,翻些衣裳出来拿在手上左挑右选,又去开首饰盒子挑挑拣拣的配衣裳。
众人也都想着跟黄老夫人出门见识,丫头婆子聚在一处叽叽喳喳好不的热闹,这厢黄万澄带了媳妇、儿子、女儿过来问安,听说黄老夫人动了游兴,便笑道,
“娘,儿子再等两日便要上差了,就这两日才有空闲,倒不如去那京郊的金佛山,那山上有座金佛寺很是出名,娘去那处去拜一拜!”
黄老夫人听了忙合什称号,
“阿弥陀佛,自是应去拜拜,我们这一路过来平平安安,文龙几个落水也是有惊无险,是应好好拜一拜的!”
众人说好便各自散去,黄文龙走在众人后头,回头瞧了方素素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终是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