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总归是要跑一趟寻人的!” 方魁想了想点头应是,方崇岳又示意他将那令牌收了起来, “即是令牌重现,我自是要召集族中各老商议,你是这一代接令人,自也要列席……” 沉呤半晌,拍了拍方魁肩头道, “老六……自此后方家将无安宁之日,你肩上任重而道远啊!” 方魁闻言脸上流露一丝苦笑, “师父,我现下心里还有些乱……” 方崇岳点头, “我晓得你的心思,你先回去歇息,我即刻寻了你父亲说话,寻人之事先放几日,也不急在一时!” “是!” 师徒两人密话许久,方魁这才出来回转了后头自家院子。 柳氏与方素素早已得消息,这厢抱了方贤在院门处正翘首以盼,方素素远远瞧见方魁出现在小径入口,立时提了裙飞快奔过去, “爹!” 叫了一声,人已原地高高跃起,似乳燕投林一般向方魁扑了过去。 方魁见了女儿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来,张开双手一把接住了方素素, “素素!” 一手环了女儿双腿一手扶着她的背后, “嗯,爹走这阵子倒是长了一些斤两!” “爹!你走了好久!” 方素素搂着方魁的脖子不放,很是依恋的用小脸蹭了蹭方魁,方魁在她脸上又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放下了女儿,拉着方素素的人过去。 柳氏抱了方贤过来, “夫君!” 夫妻二人上下打量对方,再相识一笑,相思之情自在不言之中,方魁接过柳氏怀里的方贤瞧了瞧笑道, “贤儿却是变了一个样儿!” 柳氏笑道, “这般小的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儿,只是生得越发似你了!” 方贤生的极似方家人,浓眉大眼,方正的下巴,只是因着柳氏的缘故轮廓之中多添了几分秀气,是个十分好看的孩子。 方素素听了却皱了皱鼻子道, “爹,弟弟成日里只会吃了睡,睡了哭……” 方魁与柳氏闻言都笑,柳氏道, “你似他这般大的时候不也一样么,哭的声儿比弟弟还大,能把人吵得头疼!” 方素素瞪大了眼摇头, “娘胡说,我才不会是这样的呢!” 方魁笑着弯腰,一手抱了方贤一手抱了方素素带着柳氏进了院子,下面一众仆人都过来请安, “给六爷请安!” 方魁笑着点头让众人都下去,厨上的人端了饭菜进来,一家子坐在一处吃罢饭,方魁又亲自抱了两个孩子回房安置,夫妻两人这才手牵了手回到房中。 夫妻二人在内室之中浓情蜜情间,方魁对着柳氏却是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却是紧闭了双唇,待得妻子沉沉睡去自家却是辗转难眠, 他自少年时便知自己与众家兄弟不同,小时还好些,待到功夫小有所成之后,师父都是领了他到偏僻之中独自练功,教授功法也与别人略有不同。 他只当是自家天姿出众师父要另授机密,只当是应当,但到了成年之后他却不明白师父为何这样安排。 兄弟们都出去各管一方,自家虽是管着事儿,却比他们差远了,若说心里没有疑惑甚或不满那是骗人。 记得当初向爹爹问及时,爹爹只是表情复杂的对他道, “我倒望着你,这辈子都做一个富贵闲人……” 方魁还要再问,方崇山却冲他摇头摆手道, “休问!休问!” 方魁自此却是不敢再问,之后娶妻生子,只当这一辈子所学终会埋没,却是没想到前头竟有这么一桩陈年的旧事,百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