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眼前一亮,振作精神:“谢主公。” 他丝毫不怀疑白渊的话,在他的认知中,自己的主公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既然主公承诺了自己,那么就不会是说说而已。 白渊喃喃自语道:“常山真定,我来了!” 在白渊的印象中,巨鹿太守一职其实也并不好当,一年之后的巨鹿正是黄巾叛乱的高发地带,相反小小的真定县更加有利于自己养精蓄锐。 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是常山真定县。 真定县中,还住着一位东汉末年的名将——常山赵子龙! 徐晃白渊策马同行:“主公,我那同乡关羽,我们还追吗?” 白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郭嘉、程昱,想起了先前见到的胖子,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关羽现在正被官府的人追杀,行踪飘忽不定,与其漫无目的寻找关羽,不如先去真定县扎稳脚跟。 白渊说道:“我们先去真定吧,关羽之事,容后再议。” “诺。”徐晃拱了拱手。 洛阳,张让府邸。 “兄长,兄长!” 胖子手提着长袍,一个箭步撞进张让的书房。 张让赶紧收起手中的一卷竹简,不满道:“你有什么事?” 这份竹简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各官员进献给张让的礼物清册。 要是走漏了风声,因此被那些士人抓住把柄,在陛下面前参上自己一本,就大事不妙了。 立刻,胖子声色俱下,哭诉道:“兄长,可要为阿弟做主啊。” 张让不耐烦道:“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命人在给你查了,你还要怎么样?” 胖子举起袖子,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兄长,阿弟刚才见到这凶手了,刚才就在府中!” “阿平,是阿平刚才带来的那人!”他指了指身旁的小黄门 就在刚才,胖子见到了白渊,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那日,他和父亲张贵在颍川的一处酒馆内喝酒,自己跑去出恭,回来后,就发现自己的父亲和余下的家奴无一活口。 而且,杀人的那个少年,竟然敢用布条遮面,正大光明的离开了酒馆! 他至今还记得少年的眼神,就是刚才差点和自己撞上的人。 他就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少年! 张让看向身边的小黄门:“阿平?怎么回事?” 小黄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巍巍的道:“大人,刚才卑职并没有带什么人,来府中啊……” 胖子怒斥道:“胡说,你方才还塞了什么东西给那人!” “卑职塞东西给他?” 小黄门回忆道:“是白渊,大人,我今日只带了白渊来过府中。” “白渊?”张让眉头紧蹙。 胖子一口咬定,痛哭流涕:“是他,就是他。兄长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张让说道:“阿平,你带些人,去把那个白渊带来问话!” 叫阿平的小黄门说道:“恐怕晚了,刚才卑职带人去运陛下要的白酒和美人膝时,发现白渊那伙人已经人去楼空了。” “一定是他!他撞见了我,一定心虚了!”胖子怒道,“兄长快下令通缉这个杀人犯!” “给我住嘴!” 张让瞪了胖子一眼,吼道:“他可是陛下新任的朝廷命官,你是让我通缉一个朝廷命官吗?” 今日陛下才任命了白渊为巨鹿郡太守,难道让他张让现在通缉一个陛下今日才亲任的朝廷命官? 这无异于在打陛下的脸,告诉天下人,陛下识人不明。 更何况,白渊本来应该是巨鹿郡太守,现在被自己偷偷的换成了真定县令。 这件事,绝不能被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 澄清了利害关系,张让决定白渊之事,只能想办法私了。 张让挥了挥手:“阿平,白渊已经前往赴任真定县,现在外面兵荒马乱……” 阿平拱了拱手,接茬道:“白县令运气不好,这一路上说不定就遇上了什么歹人。” 张让点了点头,道:“去办吧。” “诺。”阿平说道。 数日后。 荒野之中,狂风呼啸,卷起尘土漫漫,一队人马正轻车简行,疾驰而过。 徐晃说道:“主公。向前一里有一处酒舍,不如我们在那歇歇脚?” “好。” 白渊看了看昏暗的天空,大喝一声:“大家加快脚步,我们去前面酒舍下榻。” “好嘞。”郭嘉听到“酒”字,全身来劲。 很快,一座黄土搭砌的酒舍,印入众人眼帘。 “主公,程先生你们先入内喝点酒暖暖身子,我带人先去将东西去卸了。”徐晃说道。 说完,徐晃带着几位大汉将马车拉去了后院。 白渊点了点头。 白渊护着雪儿,郭嘉和程昱紧随其后。 四人行到酒舍,看到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披肩散发倚在门外。 看着有些落魄的大汉,白渊有些动容:“壮士,外面凉,不如随我们进去坐坐,酒钱我们替你出了。” 白渊料想这个大汉没钱喝酒,才坐在门外,不曾入内。 可是,那大汉动也不动的依旧杵在原地。 郭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了摆手:“主公,这大汉多半是听不见。” 白渊诧异道:“聋的?” “你才聋了!”大汉声音浑厚有力,中气十足。 这时,酒舍内走出一名小二,劝道:“诸位,你们进来吧。这大汉轴得很,偏不要钱,也不受来往路人的恩惠。” 白渊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有些气节。” 他继续劝道:“我也不让你白吃白喝,如今我正缺一名护卫。” “戴罪之身,不敢连累。”那大汉把头一扭,拱了拱手道。 白渊只好作罢,领着众人进了酒馆。 很快,小二端上了酒菜。 郭嘉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撅着小嘴:“喝过白酒,这些个酒已是淡然无味。” “主公,你怕是将郭嘉肚子中的酒虫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