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允一行人分别之后,白渊与雪儿二人开始往南而行。 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肥沃的土地,相比地势险要、山石林立的上党,这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如果有可能,白渊真希望和雪儿二人,接上父母兄长在此定居,过上不问世事的日子,但是乱世之下,想要置身事外,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能做的唯有通过自己一千多年后的头脑,靠着所知不深的三国历史,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割据一方,快意人生。 看着一路不发一语的白渊,雪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我们的目的地是洛阳吗,和王大人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为什么又要改道颍川?” 白渊撇了撇嘴笑道:“汝颖多奇士,我想顺道去一趟。” 其实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意外获得王允的赏识,刁秀儿倾国倾城的容貌太过震撼,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万一多呆了几天,就原形毕露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但是这些,可不能和雪儿明说。 “什么是奇士?”雪儿一脸崇拜地看着白渊。 白渊目视前方,一道耀眼的阳光照入眼眸,惹得他连忙招手去遮挡:“奇士啊。那就是我们日后的指路明灯。” 雪儿扑哧一笑:“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天,没有灯也无所谓的。” …… 经历了刚才险象迭生的一幕,王允此时惊魂未定,对着马车内的人喊道:“秀儿,你怎么样?” “义父,秀儿没事。”马车内的刁秀儿说道。 王允呼唤道“秀儿?” “义父还有何吩咐。” 说完,刁秀儿将车帘掀开,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想起刚才见到的威猛少年,秀儿暗恨自己没能来得及多和他说上几句,再见之日,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王允顿了顿,怒道:“这吕布匹夫忒无礼,竟然敢出手轻薄与你,没弄疼你吧?” 说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刁秀儿,打量着她的反应。 刁秀儿一双美眸始终遥望着南方,淡淡的道:“孩儿没事。” “我的秀儿是喜欢上那个白渊了?”王允试探道,“这个白渊,却是勇武不凡,我也中欢喜,值得秀儿托付终身。” “白公子确实一表人才。”刁秀儿并未否认,小脸变得更加的红润。 闻言,王允心想,这白渊并未抬头和秀儿对视,秀儿是怎么看清他的容貌,唯一的解释是,交战之时,刁秀儿就一直关注着白渊。 王允会心一笑:“我儿若真心喜欢,再见之日,我就向白渊提及此事。” 先前的几番交谈,白渊能文善武,当今朝堂之上能有几人出其右? 更加关键的是白渊面对自己的女眷,能选择目不正视,如此德才兼备之人,如果能够出仕,朝堂上自己有多出一大助力,何愁阉党不除,汉室不兴? “不要。”刁秀儿心口一疼,眉头微皱,“白公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王允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刁秀轻叹一声,说道:“这白雪姑娘看白公子的眼神深情款款,二人举止亲密,怕已是……” “这白雪竟是个女子?”王允惊道,“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又行了数日,白渊二人终于行至颍川境内。 行了大半日,二人未曾见到一处民宅、酒宿有些饥渴难耐,看到不远处炊烟袅袅的民居,白渊快马上前。 只是如此荒郊野岭,怎么会孤零零的有户人家。 “让你不好好读书!让你不好好读书!” 他带着雪儿刚想叩门,却听到屋内穿出一阵打骂声。 透过门缝,有一名妇人策动手上的柳条抽动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年方十一二的模样,一脸稚气,用身体护住一柄木剑。 妇人呵斥道:“把木剑交出来!” “不给。”少年倔道,“打死我也不给。” 妇人手起手落,已是抽的有些手酸,站在原地气得呼呼直喘。 白渊见状,连忙推开房门喝道:“住手!” 妇人看着突然闯入的白渊二人,不满道:“关你何事!” “你是何人?” 话音刚落,少年手执木剑将妇人护在身后,全然忘了刚才的一幕。 看着这对娘俩,感情是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渊尴尬不已:“小友,我们二人是途径此地,想借点水喝,非是歹人。” “要我如何信你们?”少年看向白渊二人腰间的佩剑,怒斥道:“解下腰间佩剑。” 他指了指解下的佩剑:“踢过来!” 看着深入万军丛中都未曾皱眉的白渊,正被一个少年孩童威吓,雪儿强忍着笑意。 少年拾起白渊的佩剑,看向剑身之处刻着一个“渊”字。 朝着白渊二人凭空挥舞了一番,他轻声说道:“好剑。” 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宝剑,但是家中父亲早亡,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对他来说这样一柄剑,造价实在太过高昂。 “好了,福儿,他们不像是什么坏人。”妇人见状说道,“不好意思,怠慢二位了,家中简陋,请随意入座。” “是我们打扰了。”二人齐声道。 很快,妇人从里屋端出两碗米粥,端在白渊身前。 白渊端起粥食一看,竟然只有数十粒米,顾不得这么多,立刻一饮而尽,看向雪儿的那一碗,也早已空空如也。 少年看了看碗底,咽了咽口水,将佩剑推到白渊身前,歉意道:“二位见谅,实在是世道不太平,小心为上。” 白渊笑道:“不碍事。” “小友,我这柄剑也不是稀罕物就送你吧!” 白渊又将眼前的佩剑递给少年。 “当真?” “福儿!”妇人在一旁喝止道。 白渊看了看少年身边的木剑,劝道:“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