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而已,冷神医也等不及吗?还是,安生丫头不想再伺候我这个老太婆了?”
“不,不是的。”安生慌忙解释:“我已经荒废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黔驴技穷,希望能多学习一点医术,也好为老太君更好地行针。”
老太君笑着摆摆手:“你的急切心思我明白,所以说我也不多留你,待我腰疾恢复如初,就让惊云送你回夏府。你是惊云从夏府里接出来的,自然也应当将你送回你父母边才是。”
安生为难地看了冷南弦一眼,她们可以与喻惊云争执,甚至于不择手段,但是在老太君面前放肆不得,这是对于一位长辈的尊重。
更何况,老太君的要求也不过分,只不过是多逗留两而已。她无奈地应道:“也好,安生便暂且留下。”
老太君眉开眼笑:“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冷神医,既然已经来了,便进府吃杯茶再走?”
这话明着是邀请,实际上却是逐客。
冷南弦在见到老太君的第一眼,就知道,今想要带走安生,怕是不可能了。他低眉道:“不敢打扰老太君清净,晚辈这就告辞了。三之后,再来接安生回夏府。”
老太君“呵呵”轻笑:“如此我就不再强留了,惊云,你送送冷神医。我与安生先行回府去了,今还未行针,腰间难受。”
喻惊云眉眼飞扬地看了冷南弦一眼,一摆手:“冷神医,请吧?”
冷南弦看了安生一眼,安生只是会心一笑。
两人目光对视,以往的所有误会尽数冰释,眼波脉脉,蕴藏着三尺水,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一凝望之中淋漓尽致。
这些时里淤积在两人心头的郁闷与烦躁尽数烟消云散,心中豁然开朗,晴空万里,每一个毛孔全都张开,前所未有的酣畅与兴致高昂。
安生与以前一般,俏皮地眨眨眼睛:“师父,您先回去吧,安生过两便回药庐。”
冷南弦只点点头:“好!”
转便踏步而去,白衣翩翩,风华炫目。
喻惊云转,冲淡了面上的得意,已然带了一丝颓丧,望一眼安生,没有说话。
老太君也意味深长地看看安生,再环视四周丢弃了刀剑的侍卫一眼,将手中五福拐杖一点,掷地有声:“一群废物!”
而后当先转回了侯府,头也不回。
安生不过是略一愣怔,也黯然地转,不自一声轻叹。
“安生!”
喻惊云在后叫住了她。
安生足下一顿,并未回头。
“你在怨我?”
“怨?或许谈不上。”
“可是你分明是在有意疏离。”
安生头也不回,只是悠悠地道:“喻世子,你我相处一向随意自在,可谈笑风生,可玩笑调侃,嬉笑怒骂,失了应有的分寸,但是,安生心里一向敬重你,将你当做盖世英雄豪杰,知己好友。
如今,你的心意对于安生而言,已经造成了负担。我觉得面对你的时候,已经不复以往的轻松自在,感到沉重。尤其是在侯府客居的这几,步步惊心,如履薄冰,令我几乎精疲力尽。
你强留我在侯府,我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面对你,又以怎样的份自处?你我之间,已经逐渐变得陌生与尴尬,那种熟稔与亲切不复存在。长此以往,我更不知道,将会变成什么模样?相信,这也同样不是你所希望的。”
言罢,再也不愿意逗留,直接回了侯府。只留下喻惊云在原地,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眉头越蹙越紧,却终究是勉强隐忍了,没有发作出来。
二夫人相跟在老太君的后,进了后宅,终于忍不住问道:“老太君,妾有一件事不明白。”
老太君幽幽地叹一口气:“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留下安生那个丫头吧?”
二夫人点点头:“先前您与我曾经说起过,并不是很看好惊云与安生,不想让那个丫头继续留在府里,缘何今竟然主动出面呢?而且多留她两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