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拔出刀来,直接将夏致和叶粼之间的棋盘劈了个粉碎。
“在这儿呢。”
叶粼笑着起身,一把扣住一个小宫女的脖子,将她拽到了陈虹的面前,正是陈贵妃。
原来叶粼一边假装将陈贵妃软禁,一边又将她假扮成宫女,时时刻刻留在夏致的身边。
“爹——救我!爹救救我!”
陈贵妃上前想要扑进父亲的怀里,却被叶粼扣着脖子拉了回去。
“你敢碰我女儿!我要你粉身碎骨!”陈虹就这么一个女儿,宠爱得不行。
将她送进宫里,就是为了让她做皇后的!
谁知道皇帝就在她身上花了三天不到的功夫,便再没有翻过他女儿的牌子,至今连身孕都没有。
“就这么说吧,陈老将军本来是想当国丈,想辅佐自己的亲孙子登基为帝。谁知道天不作美,陛下未曾施以半滴雨露,于是你们就把主义打到了宁王的身上。”叶粼笑着问。
“是又如何!要怪就怪这昏君自己!自毁长城!我们攻进来的时候,有几个侍卫是尽力抵抗的?连出去求援兵的人都没有!”
“还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杀了这昏君!”宁王高声道。
“既然要朕的皇位,宁王为何不亲自动手,却要假手于陈老将军?你这是已经盘算好了,等陈老将军砍下了朕的脑袋,你便砍下他的脑袋,好对外宣称陈贵妃私德有亏,陈虹为一己之私谋反叛乱,是你诛杀了叛将陈虹,便可名正言顺地登基了。对吗?”
夏致不紧不慢地问。
“陈老将军!别听这昏君的!他就是要离间你我二人!我答应过,若我登基为帝,必然会善待陈贵妃!还会做好安排,让她成为皇后!”
宁王见陈虹犹豫了,心急如焚地说服他。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朕死了,宁王是除掉您这个知情人比较安心呢?还是留下你的命比较安心?”夏致又问。
陈虹更加犹豫了,宁王等不下去了,直接抬起剑刺向夏致。
“昏君——受死吧!”
夏致无奈了,没别的台词了吗?
宁王的剑还没有碰到夏致便跌落了下来。
他缓缓低下头来,看着穿出自己胸膛的利剑,血正滴滴答答流下来。
他缓慢地回过头来,发现那正是陈虹的副将黄骋!
“你……你……”
这黄骋正是许尚书千金的未婚夫!宁王和陈虹信任他,就是因为他的未婚妻被昏君所夺,连许尚书都被发配苦寒之地。
黄骋收了剑,挡在了夏致面前。
这时候殿外又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数千侍卫冲了进来,将陈虹团团围住。
“陈老将军,请您放下剑吧!末将会向陛下求情,绝不会灭陈家满门!但陈老将军若执迷不悟,就不要怪黄骋不念旧情!”
“你……你……夺妻之恨你都不想报了?这昏君给了你什么好处!”
“前几日,叶大人特地秘密来拜会末将,告知陛下的苦心。陛下早就看出陈将军你有二心,谋反之日必然要拉我下水限我于不义!如果我不答应你,你必然会用我未婚妻许小姐和许尚书的性命相要挟,于是陛下就假装看上了许小姐,名义上将她关在冷宫里,实际上就是为了保护她!就连许尚书也安然地在城郊的宅院中住着,压根就没被流放去漠北苦寒之地!”
“你……”陈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仅如此,陛下还命叶大人给末将带来了虎符,可调动都城外的巡防营!这么重的信任,黄骋岂能辜负!唯有涌泉相报!”
陈虹向后摇晃着脱退了两步,剑指夏致,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原来这是陛下设计好的瓮中捉鳖啊!是微臣看轻了陛下!”
下一刻,陈虹就抬剑,抹了脖子!
夏致脸上是冷峻的神色,心里却在嘀咕:不是吧?这就结束了?都没皇帝几句台词?
叶粼第一个跪拜了下来:“陛下英明,卧薪尝胆!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思虑周详,剿灭乱党!功在千秋!”
这彩虹屁,都快吹出地球,飞向太阳了啊!
第二天早朝,金銮殿上,夏致一坐下,文武百官心悦诚服地“万岁万岁万万岁”,夏致莫名其妙就从昏君变成明君了。
这洗白都不需要付出成本的。
“那个……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微臣有事启奏——”叶粼出列。
“奏吧!奏吧!”
夏致心想这家伙就不能消停两日?学学别人“陛下圣明”就好?
“回禀陛下,论功行赏,该为黄将军与许小姐赐婚了!许尚书也该官复原职。”
“准奏。”
“陛下。之前您三个月以一选秀,本来就是为了蒙蔽叛臣贼子,如今叛臣已伏诛,陛下后宫美眷是不是……”
夏致勾起嘴角,闹了半天这才是叶粼真正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