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难不成你不愿意?你不是可以为了史如歌而舍弃一切吗?”
金戈苦着个脸,道:“我宁愿你要我去死,要我十年都扎身女人堆,我真做不到!”
影空有点欣慰又有点惋惜:“你不答应,我便救不了史如歌了。”
“这……”金戈急了。他凝望着影空,希望她能再提个条件。影空却背过身去,不愿再搭他的话。
“你可以考虑三天。如果你同意了,三天后我便同你去泉池。”影空轻一甩袖,便拖着及地的长裙、跨着细碎的步子、缓缓地朝里屋走去。
天一,漓心阁内,易玄衣寝宫内。
易浊风终于睁开了双眼。
床边的易玄衣也终于绽开了笑颜。见易浊风挣扎着想起身,她便坐在了他的身边,她扶着他的肩膀,想帮助他坐起来。
她的好心,却被易浊风拒于千里之外。他使出很大的力气,重重地将她一推!
易玄衣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一不小心又绊到了脚边的椅子,险些摔倒的她双手撑扶着身前的桌子,不断地喘着粗气,却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
易浊风终于坐了起来,他紧捂着受伤的胸口,想下床去,可是,他却动得很艰难。
“易浊风,你不可以出去,你必须留在这里把伤养好。”易玄衣又跑到了他的身边,她按住他的肩膀,哀求他道。
“你管什么闲事!”易浊风甩开她的手,十分的恼火和不耐烦。
易玄衣摇摇头,眼眶已经溢出了泪水:“这不是闲事,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易浊风冷笑一声,讽刺道:“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想见到你。”
易玄衣点点头,轻轻抽泣了一声,道:“你不想见到我,那我离开便是。你就在这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尽管跟侍女说。”她已转身,正准备离开。
“不用了,我不想待在这。”他冷漠的语气能够冰冻一切。
“发生什么事惹得你生玄衣这么大的气?”溥侵推开门,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他的语气听着感觉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而实际上,它带着强烈的怒意和杀气。
易玄衣摇摇头,她生怕溥侵会再伤害易浊风。于是,她焦急地跑上前将他拦住,道:“教主,其实易浊风他……”
“够了!”易浊风吼住她,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溥侵怒意更盛,他噬人的虎目直直地盯着易玄衣,问:“你想说什么,说下去!”
易玄衣颤了颤,溥侵的神态让她有些害怕。“易浊风他,他,他没有背叛你。是我救了金戈。”
溥侵的眼中燃起炽烈的火焰,他一甩手,重重的一巴掌便扇在了玄衣的脸上!
望着半躺在地上挣扎的易玄衣,脸上刻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浓烈的杀意顿时弥漫在了易浊风的脸上。
易浊风凛厉的目光直视溥侵,道:“你不可以这样对她,即便是她做错了事,你都不可以这样对她!”
溥侵危眯双眼回瞪易浊风。他的怒意也没有任何消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也不例外。这只是给她的一点小小的教训!”
易浊风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世上没有比溥侵说的这句话更可笑的了。
溥侵不明其意,怒视他问:“你笑什么?”
易浊风回视他,一词一句道:“我笑你,笑你可悲、可怜、低劣、矫作。然后,不像个男人。”
“你一一一找死!”溥侵扬手,一掌劈向他的头顶!
“教主不要,不要啊一一一”易玄衣突然站了起来,她撑开两臂退至易浊风的身边,将他护在了身后。
“我先杀了他!”溥侵咧咧牙,正想跳过她的臂膀,他非杀易浊风不可!
“不,不,不要一一一”玄衣又退后了一步。
易浊风的瞳孔骤然放开,他正想将身前的玄衣推开。可是,溥侵的掌势比他的反应要快得多!
易玄衣拦着,溥侵的那一掌便重重地击在了她的胸口。霎时,冲天的黑血自她的身体里喷薄而出。
她飘飘晃晃了一会,终于倒在了易浊风的脚下。
“姑母一一一”他轻唤了一声,便再也顾不得一切,将她搂在了怀里。
“玄衣一一一”溥侵不知所措地收回了手。
“冥,冥,王,不要杀,不要杀易浊风。”鲜血像水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到她的嘴边,她好像没有知觉似的盯着溥侵,楚楚可怜地哀求着他。
溥侵的眼中尽是惊芒。他蹲下来握住她的一只手,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凭什么值得你这么维护?”
易玄衣的脸色苍白如纸,情绪却平静得异常:“你不可以杀他,因为,他也是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溥侵有些失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易玄衣说错了。
易玄衣的呼吸很弱很弱:“这些年你一直问我,当年顾柳烟丢失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