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龚战又悠悠挑眉,一副感到诧异的表情。也始终盯着金戈,好似要金戈看得形神俱灭。
在他们说话时,金戈一直没有插话。他一面忙着交代一旁的家丁,让他们送吃的到史如歌房里。一面也默默留心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时候,史乘桴幽深的目光也看向金戈,说:“金戈,龚伯伯难得来我们庄里做客一次。今天晚上,我们师徒一起,好好陪他们父子喝酒。”
史乘桴还用眼神跟金戈交流着,金戈立马意会到了。然后,他也忍不住轻笑一声,冲龚战点头说:“是,是……龚伯伯,我特意过来这里,陪您喝酒……”
金戈说完便提起桌上的酒瓶,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而他端起那满杯酒,再对龚战补充,“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当喝完那杯酒后,金戈还将酒杯倒立一下,让他们看到里头没有一滴水流出来。
龚战的心情实在是复杂。但是眼前金戈的举动,令他不得不强作笑颜,做出这最为恰当的反应。
他一边笑一边说:“哈哈哈……金贤侄果然是豪爽之人,跟乘桴贤弟相似……为了表示感谢,我也干了这一杯……”
龚战说完也端起刚才史乘桴给他倒的酒,对着金戈一饮而尽。
忽然,一直沉默的龚子期轻蔑抹唇。他说:“难怪刚才史叔叔会那么骄傲的提起金兄弟。我一见金兄弟,便觉金兄弟是一位少年英豪,极具豪迈大气的大家之风!”
而后,他的眸子阴鸷眯起,再望着金戈、询问金戈,“真想知道金兄弟的生父是何许人也、是如何将金兄弟培养出来的?金兄弟又是怎样获得史叔叔的喜爱、怎样成为史叔叔门下之徒的?”
金戈小小年纪便如此自然大方,正式场合还如此懂得礼数,这也令史乘桴颇觉欣慰。
史乘桴也听得出来,此时龚子期乃替自己的父亲打听金戈的身世。他启了启唇,正要开口替金戈解围。
不料,金戈根本不需要他的解围。金戈微微一笑,甚是从容回答龚子期说:“家父金冉,乃一名隐士!至于我是怎样跟我师父成为师徒的,这根本没有具体的原因,完完全全只因为一个字,缘!”
其实现在金戈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在二十一世纪时,他的父亲就叫金冉。
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时间,龚子期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表情慢慢凝敛。
接下来,他继续保持沉默,不再说话,自己倒酒给自己喝。
龚战也跟着撇了下唇,心头略有所思。
见此,史乘桴又连忙打破尴尬的局面,笑着对他们父子说:“哈哈哈……聊了这么多,大家应该都饿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金戈赶紧附和史乘桴,清澈的目光中流露着几分得意,看了看龚子期,然后再看了看龚战,说:“吃菜吃菜,不然菜都凉了!来来来,龚伯伯,龚兄弟……”
说完之后,金戈还以主人翁的姿态,动筷子给他们父子二人各夹一块最大的肥肉!
平日里,龚子期最讨厌吃肥肉了。所以此时金戈给他夹肥肉,他心里又恨得牙痒痒。
而且那块肥肉已经在他碗里了,当着史乘桴的面,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扔掉它。
龚战也是,因为不满意金戈的行为,浓眉不自觉的拧了拧……
这顿晚餐过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山庄多处都有路灯,照耀大家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简单的收拾一下后,金戈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原本金戈打算饱饱的睡上一觉,认真感受一晚这古人的睡眠生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便不时浮现龚战的样子。
那伪善的面容、那虚假的笑容……
并且,他总觉得曾经他在哪儿见过龚战。然而仔细一想龚战的那张脸,又实在是陌生的。
“怎么会这样?那对父子,他们好像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还有师父,他好像是刻意叫我过去的……”睁开眼睛后,盯着漆黑的上方,他的嘴边又念叨着这些蹊跷点。
由于头下那硬邦邦的琥珀枕他也有点不适应,以致念着念着,不久后他又干脆坐起身来……
龚家父子住在山庄东南面。现在已是亥时,但是他们依然没有休息。
他们聚在一起,待在龚战的房间里,轻声谈论着事情。
“爹,那个金戈,你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很像金胤?”龚子期小声询问龚战。
此时龚战的眉宇间,夹杂着一抹忧愁。他点了下头说:“嗯。像。非常的像。”
“那他会不会是金胤的儿子?被史乘桴收养了?”龚子期又急切问。虽然他才十四岁,可是因为他是龚战的长子,所以懂事早、管事早。
龚战又摇了下头,无声轻叹。
龚子期不解龚战的摇头和叹息,倏而,神情更加专注的盯着他。
过了一会后,龚战再次说话,且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