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人的眼中杀气重重,似在叹息,道:“上次在琼华居,我顾及易玄衣救了金戈,所以放了你一马。现在想想当初真不该手下留情让你活下来。”
易浊风撇了撇嘴,道:“我正想再见识下你的伏虎神功是真还是假!”话音一落,一道凄厉的寒芒自剑身迸出,飞射向前方的黑影人。
苍茫间,黑影人急一闪身,他体内强劲的功力迫使他一跃数丈与易浊风隔开了好远的距离。
他落于院外苍天的古树上,并不想与易浊风过招。他回眸冷笑,道:“后会有期!”
易浊风也是迅雷之势,急一纵身也擎上了那古树的枝头。可是,他的轻功远比黑影人逊色,才一眨眼的四周便没有了黑影人的半点声息。
易浊风深敛眉目,又握紧了手中承影剑,咬牙暗然立誓:我一定会搞清楚你到底是谁,不能让所有的人都被你利用了……
与此同时,骆姝帘和溥天骄,沿着飞云河水流淌的方向一直行走着。最后,他们抵达了那隐蔽的山洞口。
进到洞里,她直觉这里边的空气相比上一次更是阴森、冷涩了。洞内的火光也变得如鬼火一般,幽冥静寂地点放着。
她忐忑地走在了溥天骄的身后。
溥天骄将溥阳魔刀横揽在身前,以防遭受袭击。
借着洞壁的微弱火光,他们怯怯地向里探究。
在这诡异又阴冷的洞里,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溥天骄小声问道身后的骆骆姝帘:“这里真的有人住吗?”
骆姝帘的心跳到了嘴边。她点点头,怯生生道:“是这里,上次他就躺在最里边的那副棺材里了。说不定,他现在也躺在那。”
溥天骄的瞳孔骤然放大,步子也跨大了些,语带嗤笑之意说:“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提起溥阳魔刀,很快便行至了距离那口棺材只有三步远的地方。
他双手卧刀,正要向前方挥去!
凌厉的杀气充盈整个石洞。苍茫间,一股无比强大的气体自棺材里腾出,它似暴雷一般直劈他的胸口。
赫然,溥天骄被抛撞到了另一边的石墙上。呕吐了大口黑血后,他直觉自己就要眩晕过去。
“天骄!”骆姝帘惊惶地跑到他的身边,想要扶起他。
而此时,那戴面具的黄衣男人又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骆姝帘的眼中带有怒意,道:“你下手未免太狠了!”
溥天骄的脸上却有一丝欣慰的笑意,或许是因为骆姝帘的愤怒。是啊,她终于为他而怒了。
他目光如鬼,道:“谁叫他偷袭我?再说,我说过让你带其他人来吗?”
骆姝帘道:“你也没有说过不让我带人来!”
他笑容冷冷,道:“我确实都没说过。不过,我真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知道我住在这里。”说完,他又挥手,正准备一掌打下!
“慢着!”骆姝帘撑开两臂,护住身后的溥天骄,道,“如果你杀了他,那我就不会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在天一的一切,还有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惊疑地望着她,问:“什么秘密?”
他似乎很有兴趣,这也让骆姝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她道:“只要你答应不杀我们,我便告诉你。”
他冷淡下来:“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和我谈条件。”
骆姝帘镇定道:“可我们知道的事对你很有帮助!”
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骆姝帘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相信你一定很恨现在的舞教主,所以你才会要我给你讲述发生在天一的事。”
他的嘴角怪异一撇,道:“你先讲你所知道的。”
骆姝帘微微思考了一会,道:“史乘桴在天绝宫内遭人暗杀、消失多年的张垚重出江湖、冥后易玄衣猝死。而我们知道的那个大秘密是:溥侵还有个私生子。”
骆姝帘看不太清楚他面具下的表情,却听得他懒散地说道:“你说的前面那些我都略有了解。不过对于你所说的那个秘密,我确实很有兴趣。”他望了一眼地上的溥天骄,又问道她,“说说看,除了他,还有谁是溥侵的儿子?”
骆姝帘的瞳孔惊愕地睁大,她怔了一怔,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溥侵的儿子?”
他的语气异常冰冷:“他带着溥侵当年的溥阳魔刀!”
骆姝帘的脸上尽是惊疑之色:“你对溥家的溥阳魔刀都这么眼熟,你到底是谁?”
对于骆骆姝帘的疑问,他丝毫不理会,并且还反过来问道她:“你告诉我谁是溥侵的私生子?是不是那个用着承影剑的易浊风?”
骆姝帘害怕得退了退,她感觉到了他眼中的浓烈杀意。她失魂落魄、战战兢兢道:“对,是易浊风。他不但是溥侵的儿子,还是史乘桴的女婿。”
“他不但是溥侵的儿子,还是史乘桴的女婿。”他将她的话默默地重复一遍后阴阴地笑出